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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林岛这片海域被污染后, 家主已经急召了二公子回归家族数次,这次下最后通牒,还不回去, 要对他家法伺候。”
“凌晨已过,家主给的期限到了。”
“二公子回不回?”
“没看刚才头顶夜空很嚣张飞过的直升机, 是又来了三位惹不起的, 二公子应该是会和他们一起回, 况且已经下指令让我们先离岛一步, 还把别墅里的人都撤了。”
……
人声悉悉索索,却在路汐纤细的身影从棕榈林的小道晃出来,循着方向跑过去时戛然而停了, 她的步声却不能停,内心清楚可能迟一秒就无法再见到容伽礼了。
夜幕下那栋欧式洋楼的别墅仿若近在咫尺,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路汐下意识伸手, 想去触及, 突然鼻前被一只宽大干燥的手掌捂住。
“唔!”容伽礼救我。
“猫抓小老鼠的童话游戏结束了。”
身后, 是鼻梁烙印着刀疤的男人冷笑一声,字字重若千钧的宣判响在耳侧, 路汐的透白指尖僵在了半空, 在黑暗中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别墅离自己愈发远, 直到消失。
显然先前灯塔的时候他轻敌让路汐逃走, 在雇主面前没讨到好脸色, 已经彻底失去耐心, 不想在宜林岛跟路汐继续玩下去, 那只手陡然用力,掐着她的侧颊:“知道像你这样不乖的小孩被抓到都会是什么下场吗?”
路汐被他往码头方向拖拽,不论如何竭尽全力都挣脱不出被禁锢,她痛得闷哼了声。
男人的嗓音里溢出一丝丝狠意:“锁笼子里沉海可惜了,这副皮囊生得这么好,我看了都手痒,想把它一点一点生剔下皮来,拿去做成标本收藏。”
他冷厉的话裹着咸腥海风,刮过路汐的脸,瞬息间在脑海中掠过了很多念头:
江树明的疯人院病房很多,随便一间就能把她囚禁到死,从今往后,她没有名字,只有被纹在锁骨上的精神病人档案号。
江树明想把宜林岛这座蝴蝶自然保护区域改造成人间炼狱,在海洋里饲养吃人的鲨鱼群,一旦被关在这里面,锁进笼子沉海将会变成最慈悲的死法,至少不会活生生啃食到尸骨无存。
她会求死不能,美貌带来的噩梦,会让她一直遭受非人的虐待。
她还不知道赧渊有没有成功把信封放在杨警官家里。
还没有亲眼看到江树明被送上法庭审判罪行。
甚至还未来得及见容伽礼最后一面……
他会忘记她吗?
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之后,还会记得曾经在这座岛屿与一个跳芭蕾的少女相爱过吗?又可能记得的是她无情抛弃了他,甚至分手时冷冰冰说他这个天之骄子不如活在阴沟里,被人视为丧家犬的赧渊。
路汐一直睁着的眼睛,被泪水晃得几乎要失去视物的能力,这种绝望的幻想却让她心有不甘,不停地告诉自己还有机会,只要没被抓回江家,就有一线希望。
一线希望的念头在心底升起瞬间,她被这个凶神恶煞男人强行拽进另一个通往码头更近的沉暗窄巷,隐隐约约间,她望着前方街旁还在营业的商铺,很突然地,有道身影走入了视线内。
路汐心头震动的刹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想看清那身影,却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像极了容伽礼的轮廓。
她开始什么都不顾地挣扎,完全无视着耳边的警告声。
甚至是张口,犹如应激一样将捂着自己鼻前的手掌撕咬到血肉模糊,钻心直达大脑的疼痛激起对方狠意,所以毫无意外地,路汐被掐住细脖,瞬间天旋地转地重重撞在灰白低矮的墙壁上,又摔了下去。
“妈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非得让老子把你搞一顿。”
刀疤的男人额角青筋突起,甩了下手掌血沫,大步朝地上的路汐走去——但就在这时,有个慵懒冷淡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喂。”
他目光凌厉回首,却看到一个极年轻的男子靠在连招牌都没有的店铺石柱前,气质很特别,身上清清爽爽什么都没有,只有单手插口袋露出的腕骨上戴着这块刻着家族的古老族徽名表。
而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的那根萦绕起袅袅白烟的雪茄,显然是刚点上。
此人不好惹。
刀疤的男人脚步顿住,他这种职业,对危险的洞察力一向远超常人。
果不其然,只见对方勾了勾嘴角:“你想怎么搞?”
气氛多少变得颇为微妙,静几秒,刀疤的男人紧紧盯着他,但是话落前后,他漂亮的嘴唇轻轻咬住乌色雪茄,从容自若到了仿佛是遇到了个有趣的事。
这种看着身份不低,行事全凭喜好的公子哥,通常都是前一秒还能跟你和颜悦色,下一秒可能就淡淡吩咐人断你手脚,邪性的很。
刀疤的男人审时度势,突然笑了笑:“误会一场,我这小女朋友在外玩野了,怎么都不肯回家,刚才情绪上头了才吵架了几句。”
他居高临下看着人,轻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