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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杯筹交错, 在容九旒对前来赴宴的宾客们正式介绍完她的身份后,接着路汐没想到容伽礼带她中途离席了。
所有目光都抛至身后,而在灯火辉煌的宴厅内, 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仍旧围绕着这对两情相悦的新人,流传开的版本诸多, 皆是归于好奇容伽礼和路汐之间的姻缘是如何来的?
猜来猜去, 终究躲不过一个——是容伽礼求而不得路汐多年,为她拒绝家族联姻, 为她请出容家长辈不计较门第高低、出面公开承认了她的身份。
她路汐,是容伽礼当下爱得正深的那位。
这场名流权贵聚集的生日宴过后,她的名字, 也将和容伽礼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生生世世。
从半山腰的酒店走出来, 月光一片皎白铺满了前路。路汐的手被他牵着, 肩并着肩朝那栋白色别墅的路线方向慢步走着, 莫名的直觉,她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了容伽礼几次,启唇说:“你今晚有点不一样。”
容伽礼侧过身看着她,翻领处宝石胸针闪烁着光,衬得面容笑意清晰:“哪里不一样?”
路汐是说认真的,可观赏他全身又没察觉出哪里发生了细微变化, 有时候情意总能令人神经敏感几分, 她轻歪脑袋思绪了片刻, 也看着他笑, “可能是你今晚格外好看吧。”
“谁好看?”
“容伽礼。”
“重新想。”
“路汐的——”她正经想法挺多, 毕竟是生日宴又不是订婚宴, 说是未婚夫显得脸皮有点厚, 于是声音在唇齿间巧妙地转了个弯,继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男朋友啊。”
容伽礼看着她自信又坦诚的一面,故意把话往这方面引:“原来我还混不上未婚夫身份?”
“你又没求婚。”路汐小声说。
原以为容伽礼会顺势得寸进尺地继续往下提,却止住话了。
越是这般,空气中忽然安静,路汐性子就没忍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不求?”
“哪有女孩子追着问这种事,像什么话?”容伽礼语调很缓慢,细细听还掺着点揶揄意味,“不给我留点神秘感,都让你三言两语主动完了。”
是想求的。
带她提前单独离席出来,便是有此意。
路汐怔了怔,先前故意话赶话提起,是以为他什么都没准备,而求婚不分男女,让她来也未尝不可。谁知容伽礼隐晦透露来的深意,反倒是让她蓦地紧张,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两人停在了车道上,面对面着,夜幕上方悬挂的璨璨繁星,似都远不如容伽礼眼中的。
他指腹缓慢沿着她雪白腕骨一寸寸地,揉着手心,又去揉那无名指:“紧张了?”
“没有。”路汐这身洁白缎面的礼服露着背部,微僵,早就出卖了她内心真实情绪。
容伽礼很虔诚地将她抱入怀,两颗心脏隔着胸膛紧密相贴到不分彼此,随即,在路汐无声中红了眼眶时,他低头,从西装裤袋里拿出备了已久的小首饰盒,里面不是高奢的钻石戒,是他亲手做的,戒指很细,又那么坚不可摧。
套入路汐的手指时,尺寸更是分毫不差。
“这是平时戴的,没有镶上宝石,想你在外拍戏工作会不方便示人。”容伽礼温声与她解释,继而垂目端详着,手生得美的人戴什么都赏心悦目,又笑了笑:“求婚的流程是不是还缺一个下跪?”
不等他单膝跪地,路汐才不要,抬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抱一抱就好了。”
她身心溢出来的满足感不言而喻,很容易从中获取到莫大甜蜜,根本不需要容伽礼再去做些什么,只要抱,攀着他,紧紧抓牢他。
容伽礼都懂她,把那只带着戒指的手握着,放到嘴唇亲了亲:“日后我是谁?”
路汐抬起眼眸,对视上他:“未婚夫。”
这三个字说得坚定无比,好像憋在心底很久似的,有了名分,说出来便显得不一般。
容伽礼重新用力地抱了她更久,又牵着她继续沿着浓郁的树影慢慢地朝前路走。
今夜无风,在漫天繁星里,忽然一场犹如昙花的盛大烟花秀从夜空中绽放开,无数星星点点,照亮了这座菩南山,也落入路汐那双眼里。
不知何时,她被容伽礼带到了绝佳观赏的位置,被惊艳了瞬,下意识转头看他。
“这是庆祝仪式。”
容伽礼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戒指,低声重复一句:“庆祝我求婚成功。”
路汐霎时明白了含义,轻轻笑了。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引擎响,赴宴的宾客们还未散场,不过容伽礼核心发小圈的那群人倒是跟着提前出来,所有超跑从大道娴熟驾驶而来,为首那辆黑色线条凶悍锋利的车主是宁商羽。
经过两人时,会减速按一下,继而车玻璃半降,打声招呼再走。
路汐还真寻到机会借着月光,隔着距离,看到了宁商羽一面。
那额前的漆黑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