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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过甚遗忘了对咒力的操控。
从一大团咒力中抽出那么一点可不容易,但好在融入血液之中,她可以投机取巧地靠着对血液的操作来综合对咒力的控制。
在彻底与蚂蚱建立链接的那一刻,加茂枫咒力彻底融入对方的灵魂之中,将意识侵占。
瞬间,她以为自己就是那只蚂蚱。
眼中的视角不再是构建制造的三维世界,而是被分布在两侧的双眼割裂成了二维,原本不大的房间变得辽阔无边。复眼传输的小单元图像刻印在大脑,光线和色彩在其中缓慢地运动。
自己的大脑仿佛被分割成两份,一份属于自己的黑暗,一份属于蚂蚱的平面。
是光。
是光啊......
加茂枫突然愣在了原地。
啪嗒。
刺眼的光为她带来奇异的色泽,温热的泪水在眼眶不断浮现,控制不住地落在地上。
眼睛、眼睛好疼......但是她还想再多看看。
加茂枫无声地流着泪。
这是穿越以来,她第一次看到除了黑色和红色不同的色彩。
几乎是贪婪地感受着略有刺眼的光,加茂枫操控着蚂蚱开始在房间蹦蹦跳跳,这种兴奋感让她有些想要仰天大吼,或者狂笑出声,她在原地激动地吸了两口气,以此算是小小释放了内心的激动。
这项实验让她心情彻底大好,尽情地玩了一下,眼见时间差不多,她收回了咒力,蚂蚱身上残留的味道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干脆地将对方的心脏从内部挤爆,装作猝死的模样。
死去的蚂蚱带走她的咒力残秽,如果不是它原本就属于自己,加茂枫根本连咒力渣滓都注意不到。
看来只要杀死被她咒力控制过的生物,除了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察觉到自己的咒力残秽了。
加茂枫放心下来,匆匆忙忙将死掉的蟋蟀塞进笼子,回到床上,乐呵得差点笑出声,带着满足的笑意睡了过去。
中途目羽好像走了进来,似乎是看了两眼,上前掖了掖被角。
离开前,她走到了桌前,似乎是注意到了蚂蚱的不对劲,但也只有一瞬,很快就离开了。
等加茂枫再醒来,桌上的蚂蚱笼子里,已经被换上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新蚂蚱。
古板老师讲述得十分抽象,能不能学好全靠学生们的悟性。
加茂枫闭上双眼,屏息凝神,专注地去感受面前那一大片各不相同的咒力。
咒力的气息漂浮在空中,那些火苗摇曳着,如花海一般随风舞动。
看起来并不危险,但它们蠢蠢欲动,无一不在宣泄着暴躁,在朝所有的一切发出挑衅。
人和动物,其实没什么不同。
加茂枫将自己的意识化作一只轻飘飘的蝴蝶往花海中飞去,在蝴蝶即将接触到那各不相同的咒力时,又突然化成虚无的线,慢慢地融入他们的咒力之中。
她就像温和的水,无声地流过,混杂在他们的血液之中,去感受大家的心跳,呼吸,对咒力的感知。
加茂枫灰白的眼睛闪过一丝绮丽的色彩。
与强行覆盖在小动物们身上不同,她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偷窥者,躲在大家的大脑深处,监视着他们的身体状况,感受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但是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虽说是与各位建立了微妙的感知,但这种情况更像戴上了全息眼镜,自己只能以看电影的形式成为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如之前那样的主宰者。
因为她的意识被咒力挡住了。
它们是坚硬的壁垒,而加茂枫的意识是细软的毛线,别说控制大家的血液了,根本完全扎不进去。
看来,单纯地将意识覆盖在有咒力的人身上,是没用的。
加茂枫睁开了眼睛,觉得胸口在燃烧。
她血液深处的蓝色火焰似是找到了同类,但它远比面前的火海大得多的多。
它迸发着,尖啸着,似被挑衅一般,想要从体内涌出来,将它们全部吃掉。
不行,老师还在这里呢,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加茂枫转身,趴在目羽的肩头,抑制住体内的躁动:“我想回去了,这里没人陪我玩,我们回去抓蟋蟀好不好?”
“已经累了吗?”对于小孩子的善变,目羽接受得十分自然,她没有怀疑地拍了拍加茂枫的背,顺从道:“好的,那我们就回去吧。”
目羽没抓到蟋蟀,而是不知从哪里给加茂枫搞到了一只蚂蚱。
蟋蟀和蚂蚱其实没啥差别,加茂枫抓着那只蚂蚱玩得不亦乐乎,就连午休的时候也要抱着小笼子一起睡。
目羽当然是无奈地同意了,大多数时候,她都很好地展现了自己的亲和和对孩子的溺爱,希望以此来拉近自己和小主人的关系。
当然,她的付出还算有所回报,最起码现在的大小姐,对她的态度没有那么冷淡了。
目羽哼着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