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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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昭其实对谢迟云这个人了解得很浅薄。
失忆之前怎样不知道,但在失忆之后,叶怀昭因为接二连三的从谢迟云这里碰壁于是心灰意冷,主动和对方拉开距离决定老死不相往来。
她曾经将谢迟云的形象定格在一个脸长得很好看、性格很温柔的浅薄印象上,再由季衡远描笔勾勒,于是一个仙气飘飘、性如白玉的乘玉仙君便诞生了。
而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打破叶怀昭对此人的所有想象,一点一点填充那个原本浅薄刻板的形象。
他身上有很多矛盾古怪的点,在被关禁闭前,叶怀昭对此并不在乎,自然也视而不见。
但现在,叶怀昭犹豫了。
她想,谢迟云当真是她想象的那样子吗?
如此纠结数日,在谢迟云来找过她一趟又匆匆离开后,叶怀昭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觉得,她有必要去好好了解一下自己这位师兄。
她想知道他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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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内门的听云堂上课,一进门就引起全部人的瞩目。
叶怀昭:“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失眠吗?”
那些探究的目光如潮水般收回去,叶怀昭抬起脚,目的明确地向角落处的几张桌案走去,无比自然地在放有一本符文心法的桌案后坐下。
“早啊,小春。”叶怀昭有气无力地向旁边的少女打招呼。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被关禁闭了,”桑春将放在叶怀昭桌案上的符文心法拿回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昨晚做噩梦睡不着了?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了呢。”
叶怀昭:“本来是不想来的。”
若非长风门要求所有未出师的内门弟子每年至少要在听云堂学习一段时间,叶怀昭也不至于被她师尊闯进家门拎出来上课。
少女单手支颐,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而且只是一个禁闭而已,有什么噩梦好做的。”
桑春:“哦,那就是有心事。”
叶怀昭:“……”
她被自己还没打完的哈欠噎了一下,冷气呛进气管,咳得惊天动地。
旁边面容素净的少女顺手帮她递过去一杯水,了然地眨眨眼:“果然是有心事——这么郁闷烦恼,是哪个男人让昭昭夜不能寐的?”
叶怀昭:“不要污蔑我,哪有什么男人。”
她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来桑春就是戒律堂堂主的亲传弟子,虽然本人极为叛逆,常被戒律堂堂主怒骂不该收这个徒弟,但人脉遍布天下,手握大量八卦信息,堪称是行走的情报网。
她转了转眼珠,凑近旁边的少女:“嗯……确实有一件事情想向你打听。”
桑春来了兴趣,她配合地贴过去,甚至立起桌上厚厚的符文心法挡住两人的脑袋。
“你要先向我保证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我打听的这个人。”叶怀昭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两人中间。
桑春一心想听她的八卦,敷衍地嗯嗯点头,被叶怀昭戳着胳膊才懒洋洋地举起三根手指给她发誓今日听到的所有事情绝不外传。
做好所有准备,叶怀昭清清喉咙,郑重其事问她:“你知道谢迟云三年前为什么被关了二十三次禁闭吗?”
桑春:“……”
桑春目光微妙:“……在你这里谢迟云不算男人?”
叶怀昭无辜与她对视:“至少现在他是师兄。”
……是师兄所以不是男人?
桑春幽幽道:“你敢不敢拿这句话对着你大师兄那张脸再说一遍。”
她特意在“大师兄”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哎呀!”叶怀昭佯怒地推了她一下,催促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桑春翻了个白眼,说:“知道。”
她在叶怀昭期待的眼神中,言简意赅说道:“那二十三次禁闭是掌门和你师尊处罚的,有一半因为谢迟云违规下山、夜不归宗。”
叶怀昭呆了一瞬:“违规下山?”
没出师的弟子下山需要自己师尊的同意,但大部分的师尊都不会在这方面为难自己的徒弟。
更何况按照叶怀昭对自己亲爹的了解,他虽然在宗门事务上一向严厉古板,但私底下却是很纵容小辈的——叶怀昭前些日子才撞见他最小的徒弟下山去逛了店铺,这种小事他都会同意,谢迟云还有什么好违规的?
这样想着,她也就这么问了,谁料桑春却干脆利落道:“不知道。”
她摊开手,无可奈何说:“我是戒律堂堂主的弟子,又不是堂主本人,况且谢迟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事情。”
有关于谢迟云的事情是桑春情报生涯当中一座绕不开的巨山。
正如叶怀昭的修为行踪等等情报会由长风门的暗处机构,林中乡负责隐瞒处理一样,桑春怀疑谢迟云也有自己的手段和势力处理痕迹。
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