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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能在第一时间开口,将一切归咎于自己被任九思胁迫,总好过真的被发现与他共处一室,到时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就在她刚刚做出决定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力道蓦地袭来。
任九思的手指,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他指腹温热,带着十足的掌控欲,虽然不重,却不容挣脱。
姚韫知只能闭上眼,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喵——”
突然,一道尖细的猫叫声忽然自头顶上传来,划破了沉寂的夜。
张允承的手一顿,随即抬起头,眼神一沉。
下一瞬,一道黑影自衣柜上疾速跃下,直扑他的肩膀。
张允承猝不及防,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下意识抬起。
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猫,修长的身形在烛火下投下一道深邃的影子,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诡异而冰冷。
它落地后,尾巴猛地一甩,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猫叫,旋即身形一闪,轻巧地跃上窗台,眨眼间便没入夜色之中。
张允承微微蹙眉,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目光再次扫向那衣柜,却终究没有再伸手去打开。
几个胆大的小厮半晌没听到动静,也陆续跟了进来,站在屋内四处张望。
见屋里没有姚韫知,众人面面相觑。
张允承问:“你们确定夫人在里面吗?”
几个小厮被他盯得后背发凉,先前笃定的神色顿时变得迟疑起来,彼此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这……小人也不敢确定了……”
“是啊,我们刚才只是听见声音,夫人进去之后,的确没再出来……”
“小人也不知道这里面怎么会没有人啊。”
几人越说越心虚,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几分。
张允承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沉沉地在屋内扫视,忽然,他的视线一顿,落在了房内另一扇门上。
那扇门的位置极为隐蔽,平日里几乎不被人注意,门扉微微虚掩,仿佛方才有人经过,却因匆忙未能合紧。
几个小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愣了一瞬,其中一人怯怯地开口:“少爷,夫人……会不会是从这扇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这一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最终,房门被“砰”一声合上。
屋内恢复了寂静。
藏在衣柜里的姚韫知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她的胸膛微微起伏,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在这一刻蓦然涌上。
下一瞬,她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任九思的脸上。
“混账!”
清脆的一声回响在狭小的柜内,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与羞恼。
任九思的侧脸微微偏了一下,可他却丝毫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一丝玩味,“我帮你遮掩了这么久,你就是这样谢我的?”
姚韫知目光凌厉,咬牙切齿:“你再敢乱来,我一定……”
她话未说完,任九思便忽然俯身靠近,气息灼热,贴近她的鼻尖,眼神幽深,低笑着打断:“一定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刻意的蛊惑,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姚韫知强忍着怒意,狠狠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推开柜门,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很快传来张允承关切的声音。
“韫知,我刚刚在屋里怎么没有看见你?”
姚韫知茫然道:“我也没有看见你啊,你刚刚进来了吗?”
“那可真是邪了门了!”
之后的几日,张府鬼影幢幢,阴风阵阵。
张允承也请了几拨和尚道士,念经的念经,作法的作法,香灰撒了一地,符篆烧了满院,可那夜半的敲门声依旧不曾停歇。
到了后来,除了敲门声,他竟还能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混在夜风里,幽幽荡荡,直钻入骨缝,让人不由自主地背脊发寒。
张允承连着几夜被折腾得心神不宁,实在受够了这鬼哭神嚎的折磨,便叫来管事的,让人再去寻个法子。
管事思索了一会儿,低声道:“九思公子倒是说过,苍梧山灵验得很,山上的清虚观专门镇邪驱煞,或许能请个得道真人来看看。”
张允承拧了拧眉心,沉声道:“这几日衙门里事情繁杂,我若要去苍梧山,须得先告个假。”
管事的听了,迟疑了一下,建议道:“不如让夫人去吧?夫人也许久没有出门散心了。”
张允承微微皱眉,“现在外头那么乱,我不放心。”
管事试探道:“其实,夫人这几日也睡得不安稳。”
张允承目光微动,缓缓问道:“怎么回事?”
管事低下头,斟酌着语气,低声回:“大约是因为那个袭香的事。夫人始终觉得是因着自己没有去刑部作证,才害死了袭香。”
张允承闻言,神情微微一滞。
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缓缓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