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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粟一直怀疑两面宿傩掌握着弥生的动向, 旁人不了解,但曾在那座小院养伤的自己很清楚两面宿傩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那种掌控欲极强的怪物,失去了自己的“兄长”不会是那种反应。
两面宿傩似乎一直在背地里修筑一间庭院, 五条粟不知详情, 但直觉那座庭院与弥生脱不了关系。
这种预感直到一个月前,两面宿傩开始行踪不定开始,得到了加强。
五条粟有种莫名的直觉,两面宿傩在那座他修了很久的庭院里。
庭院里会有另一个人。
五条粟也想要那个人。
御三家预备联手应对两面宿傩, 照五条粟的看法, 御三家真是蠢的没边,这么简单的商议居然要到被两面宿傩踩在脚底磋磨过好几次才能决定。
御三家决定联手的第二天, 五条粟收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弟弟的脑袋,他蠢笨如猪的弟弟被折磨的神志不清, 两面宿傩为什么把这个送给自己——
当然是,这家伙脑袋上有加茂宪伦的咒力残秽。
难为六年过去,两面宿傩想办法存着这点咒力残秽,恐怕一直等着机会出手。
当年小院发生的惨剧五条粟是了解的, 加茂宪伦到底在其中担任什么作用, 又在加茂家是什么定位,这些疑问没有答案, 但是两面宿傩为何把五条木的脑袋送过来显然是有答案的。
御三家,藕断丝连,阴谋翻涌。
五条家要忠心耿耿和御三家合作, 还是看明白两面宿傩的潜台词——加茂宪伦是个更危险的货色,应该先调转矛头对准对的人?
五条粟脱下罩衫, 昨夜对两面宿傩的陷阱是他技高一筹, 虽然差点死在两面宿傩手里, 但也有一瞬间重伤两面宿傩,并且确定了弥生的消息。
还算值得。
至于之后的路……
五条粟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五条家要好好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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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终于绣好了香囊,他把香囊系在两面宿傩的腰带上,两面宿傩有点不适应地晃了晃。
弥生:“怎么,不适应?”
两面宿傩:“还好。”
弥生:“哼。”
香囊里面装了艾草和一些别的草药,本来是弥生做来给两面宿傩去蚊虫的香囊,但是这个天气哪有蚊虫,都怪两面宿傩骗自己。
所以……不习惯也给我戴着。
弥生自以为蛮不讲理,伸手理了理两面宿傩的衣服。
两面宿傩身量高,肌肉也好看,这种线条都是两面宿傩一次次生死厮杀中得来的,皮肤之下是骇人的精力。
弥生忍不住喃喃:“好有力气呀,这身板穿什么都会好看的……”
两面宿傩转头:“什么?”
弥生打他一下,“夸你有力气,夸你厉害夸你帅。”
两面宿傩把弥生举起来放在腿上,“好好养身体,你也会变得有力气。”
弥生:“好高看我哦,我要是有力气第一个打你。”
两面宿傩不接话茬,任由弥生发表不可能的威胁宣言。
弥生跨坐在两面宿傩身上,恍然发觉自己真的能被两面宿傩裹起来。
“怎么长得这么高呀……”
两面宿傩:“早说过我会长很高。”
弥生:“少臭屁。”
长得高有长得高的好处,长得高呼吸的空气和别人都不是一个图层的。
长得高说明两面宿傩这些年没吃太多苦,至少是吃饱了肚子,才有长高的本领。弥生其实心里知道两面宿傩大概没受太多苦,可是人心不知足。
如果能一起度过六年,两面宿傩是不是过的不开心。
有些问题弥生只会藏起来。
问出来……那太奇怪了,弥生是个喜欢打直球的人,却在真正沉甸甸的心意上,难以诉之于口。
玉镯扣在手腕上,安静而流光溢彩,弥生某个瞬间会觉得它有生命,然后嘲笑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镯子就好像两面宿傩派来的看守呢。
两面宿傩环绕弥生,把玩弥生腕上的玉镯,思绪有一搭没一搭地飘忽,他剩下三只手都停在弥生身上。
两面宿傩无意识捏了捏弥生的蝴蝶骨。
弥生:“嘶……”
两面宿傩松手,“……好娇气,这都疼。”
弥生:“你怎么恶人先告状,你就不能别弄疼我吗?”
两面宿傩很想说自己有在控制了,他只是轻轻碰了碰,是弥生骨头脆,肉也软,轻轻一捏就会疼,但这话真的说出来两面宿傩自觉要挨打。
……虽然弥生手上也没力气,挨的打比调情还不足。
像这样的日常弥生都已经习惯,他和两面宿傩随便斗着嘴,身体却很诚实地软在两面宿傩怀里,变成了一滩。
两面宿傩提了提,把怀里的人立起来。
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