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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白审视的眼神紧跟着落了过来。
叶聿风眨巴着绿豆眼,抠抠手指,彻底唯唯诺诺起来,“钥匙是我和叶伯发现的,我俩觉得你这钥匙放在地垫下面不安全,先给你保管一下。”
“再说了,你生病了还一个人独居,要是万一病的厉害起不来身,我过来敲门都敲不开。”
当然,最重要的,是叶聿风怕郑秋白哪天觉得他烦,不给他开门,他就再也进不来了。
郑爷气笑了,霍峋则眼神凶狠,很显然,这把钥匙的第一顺位持有者应该是霍少爷才对。
最终,叶聿风扁着嘴交出了备用钥匙,虽然他不满地嘟囔‘实在不行我拿叶家大门钥匙跟你交换’,但依旧没能唤醒郑爷的仁慈。
“不是,那他打我的事怎么算,他下手这么狠!”现在叶聿风还头疼呢!
“是我,看见有人开我家门,也会抄家伙正当防卫。”郑爷的话叫叶少爷偃旗息鼓。
不过自始至终在一边眼巴巴看着的霍峋,也没等到那把钥匙从天降临,落到他手里。
在郑爷眼里,门外的钥匙就是备用钥匙,还得放在地垫下面当保险。
于是,霍峋不情不愿起身去厨房给郑秋白盛梨水润肺,郑秋白和叶聿风留在客厅,叶少爷趁机打开保温桶献宝,“我从家里给你来的,鱼翅羹,可鲜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郑秋白还以为叶聿风已经正式成为朝九晚五的一员了,怎么还有闲工夫往他这里跑。
“上班啊!放心,我下班才来的!”要不是上班见到了大乐子,叶聿风真没这么迫切来见郑秋白,这份荣光,他必须和郑秋白一起分享,“你不知道,今天从会议室出来,那小贱种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看他都快气死了,说不定等所有董事走光了,一个人躲在会议室里擦鼻涕呢!”
“不至于吧。”郑秋白启唇,他心知叶静潭大概会气个半死,但气哭还是不至于。
那么多年,他从没见过叶静潭流泪,这大概是个没有眼泪的冷血动物。
“哼哼,反正他现在又要去看新地皮喽,不过,现在燕城周边,再没有那么合适的建设用地了。”所以叶静潭现在只能放弃别墅区的项目点子,重新出发。
这种抢地皮抢项目的事情,在不同的地产公司间尤为常见,在同一家地产公司中,也不能算少。
且那块地就算交给叶静潭,土管那边一直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他顺利拿下项目许可,董事会也不会就那样干坐着陪他等。
这搞建设都是争分夺秒的玩意,最怕一卡再卡,不得不磨洋工。
现在这些情况都是郑秋白一早就预料到的,而他做这一切,和从前过去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站在他如今的立场上,他和叶静潭本来就是两个对立面,他合该这样做。
“我还告诉他,那姓周的是你牵的线,攒的局。”叶聿风扬起唇角,他说这话,也不是纯为气叶静潭,而是为了告诉叶静潭,郑秋白已经是他这边的人了,甭想着挖墙脚。
“做得好。”这大概够叶静潭以后都绕着郑爷走了。
眼不见为净。
“但我也不明白,他怎么总给你献殷勤。”叶静潭对于郑秋白和叶聿风,完全是两种态度,“他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叶少爷被自己的推断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纵使年纪差不多,叶静潭的辈分却摆在那,是他和郑秋白的小叔。
要是真有这种心思,那可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他别是个变态啊!”
“……”恶心坏了的郑爷有被攻击到。
郑秋白上辈子并不觉得他算叶家人,和叶静潭在一起也是年纪相仿正常交往。
但其实像叶聿风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背后议论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每次年末的大型董事会,叶家各个小股东齐聚时,都是郑秋白被明面议论的正式场合。
当年叶老爷子其实也知道这事,不过可能郑秋白和叶静潭的搭配在商场上太过所向披靡,利益面前,他始终没有反对的表态。
反倒赵淑梅,后来在公开场合碰面,她再没正眼瞧过郑秋白,这也是正常反应。
毕竟,郑爷现在也觉得他年轻时候高低脑子有点问题,怎么就那么想不开?
这档子事简直比让他当众裸奔还丢人。
霍峋端着梨汤出来,闻言警觉:“你们在说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叶聿风立马噤声,完全不想把自己的八卦分享给这个打工仔。
“说的叶聿风的小叔。”郑秋白怕霍峋以后再吃飞醋,赶紧打断叶聿风为自己埋雷的可能性。
“叶静潭?”霍峋将两只玻璃杯重重放到桌上。
“你还记得他?”郑秋白没想到霍峋记性这么好,就之前的宴席上见了一面,记到现在。
“嗯。”霍峋得记他一辈子,“你们不是不熟吗?”
“的确不熟。”郑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