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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怎么能放我走?”郑秋白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学着点,以后你也会有应酬。”
跟着郑秋白这几天,霍峋算是亲眼看见了郑蝴蝶的生活,他比在会所还精于人情应酬,也比在会所时更加活色生香,那些人冲郑秋白伸出的手,流露出的贪婪视线,像是在看一个物件般轻蔑。
连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郑秋白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霍峋想问,却发现自己没资格问,而金玉庭的员工里也没人能讲清,他们只说郑秋白是燕城最大地产商的儿子,极有身家背景,不是普通人。
可霍峋太清楚特权阶级之上的人是什么模样了,那不是郑秋白的模样,不是那般,待价而沽的模样。
郑秋白还不知道自己在霍峋心里成了谜团一般的人物,阿良外出几天都是霍峋在跟他参加饭局,他还怕霍少爷没法任劳任怨,结果发现对方倒是意外的靠谱。
除了自己喝多的时候,总甩一张臭脸。
四月底,与郑秋白上辈子记忆相当,海湾一代走私案成了新闻里连环播报的重大案件。
因其税务问题,无数海上运来的商品、价值数千万的香烟酒水被统一扣押销毁,轰动一时。
海外走私商品严禁与否、舶来品税收问题,彻彻底底成为了热门讨论。
这下,休憩在家的郑秋白电话几乎都要被打爆了。
金玉庭的销售经理激动地在话筒里催郑秋白快点回来开工,许多vip都要买酒预存,原因无他,燕城大部分会所人头马之类的高端货不是涨价就是没货。
经理简直要觉得他们小老板是有预知能力了,现在,别说区区燕城,就是整个华北区,也找不出来哪家会所高端酒水库存比他家仓库里的货多。
郑秋白相比之下分外淡定,凡事如他预料一般走向,让他有种稳妥的安心,“通知他们限货,多要的话,拍卖会上见。”
顺理成章,比酒更先抢起来的,是金玉庭拍卖会的门票。
与此同时,港湾读书的叶聿风联系上了郑秋白,他在话筒那头急躁发问:“爷爷想彻底公开那个私生子!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这次是专门筹备的晚宴,大概是面向叶家全部的合作伙伴和盟友,真真正正承认一个新的继承人。
可惜郑秋白不知道,他不姓叶,有时候这点不同很明显。
“他怎么可以?我爸才死了两年!那个贱种,他怎么配进叶家的门!?”叶聿风在话筒那头吼起来,他的愤懑和不甘清晰不已。
叶静潭的出现,叶家那群亲戚没有半点排斥,甚至乐见其成,这叫叶聿风完全接受不了。
这伙人在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何等谄媚,何等巴结?
这才两年,怎么好像这世上所有人都忘了叶长流的存在?
叶聿风不甘心,可他孤立无援,这时候他只能想到算是半路一起长大的郑秋白,“你会来吗?”
“我?”
上辈子叶聿风没有打过这通电话,有意避嫌的郑秋白也没去,他那时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不适合掺和进叶家的家务事里了。
甚至后来,如果不是叶静潭,他估计会一直安分守己当个会所老板。
郑秋白沉默抉择的功夫,话筒那边的叶聿风已经哽咽大叫起来:“郑秋白,你知道的,你妈走了,我爸也走了,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好巧不巧,在郑秋白之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霍峋正好听到最后那句话。
很好,这个声音十分陌生,不是杜希,也不是金玉庭那几个总打电话来的经理,那大概就是那许久没露面的王公子又或者什么总。
顿时,霍少看郑秋白滴水的头发更不顺眼了。
他拎着一条干净的毛巾丢到了郑蝴蝶的脑袋上,大力给对方揉搓起来,用足以叫话筒对面的音量开口:“你头上的水滴到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