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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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叮叮咚咚”的响着,在空旷的别墅里荡开些许回声。
等待了一天,要等的人不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出门,又有人突然造访,男人的不耐烦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他扔下手机,大步流星的走到玄关,拉开门恶声道:“谁啊!”
门开,疏朗的月光伴着略微潮湿的海风,拂面而来。
青年站在门口,穿着一袭简单而宽松的白衬衫,一套卡其色的休闲裤,衬的骨骼匀亭,双腿笔直,一张天使般的俊美面容被月色浸染的无垢莹白,海风将他的衣衫吹得鼓舞,发丝也凌乱,沈顷哲一时间竟有一种对方乘风而落又要乘风而去的错觉。
下一秒,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刚刚脱了上衣,还没换上出门的衣服。
沈顷哲默了两秒,挑眉,对上青年扑闪的略显无辜的眼神,心底那点暗火熄了燃燃了熄。
“砰”
他将门关上了。
门关起又带起一阵风,将盛临意额前的刘海吹乱,盛临意愣了一下,杵在在门口有些懵。
首先,能在这里遇到沈顷哲,实在是让他意外,他原本还以为是谁趁他喝醉了塞纸条耍他玩儿。
其次,沈顷哲这是什么反应?
盛临意忍不住开始复盘反省。
也是啊,这纸条又不是沈顷哲给他的,大抵是什么c市好心市民不忍看他跟个发疯的私生粉一样到处乱跑才偷偷塞给他,那他这么突然登门造访,俨然就是私生粉行径了,对沈顷哲这个正主而言就是莫大的冒犯。
沈顷哲应该是生气了可他那反应,又不太像生气。
如果非要说的话,男人矜贵俊美的冷淡容颜之上,似是隐隐有一丝慌乱闪过。
盛临意眨了眨眼。
是了,男人刚才没穿上衣。
这画面他不敢细细回忆,实际上他也没敢正经打量,惊鸿一瞥间只记得比例甚好,肌肉块垒结实却又不贲张,妥妥的衣架子。
所以沈顷哲这是因着自己待客衣衫不整而不好意思了?
盛临意恍然大悟,越想越对。
他见了沈顷哲几次,对方的衣品自是没的说,风格都是低调而贵气的,鲜少有奔放露肤的时候,可见思想之保守,如此有羞耻心的人突如其来的被人看光,不破防才怪。
盛临意想换自己也是要破防的。
那要怎么才能挽回现下的局面呢?
盛临意绞尽脑汁。
他一手撑着门框,垂目,看见了自己严丝合缝塞进裤腰里的衬衫下摆,福至心灵。
沈顷哲在屋里找了件纯棉的套头衫套上,对着镜子发了两秒的呆,耳根的热度都还没有褪去。
见了鬼了,这呆子夜莺居然来了。
还真无愧于他夜莺的绰号,这个点来,是生怕他睡着是吧?
而且来之前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把自己看了个半光!
想到这里,沈顷哲还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身材管理有一直在做,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不至于毁了基本的名声,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对方留下自己有暴露喜好的错误印象
等等,他刚才关门好像关的太突兀了,而且距离他关上门,也过去太久了点!
沈顷哲想到这里,才觉察自己的失态,忙折返回玄关,开门前他隐隐有些担心盛临意会不会以为被拒而离开,不曾想门一开,他恰好撞见盛临意抬头的瞬间,青年修长的脖颈随着这一动作如天鹅般舒展开来,雪白的肌肤比星辉更柔滑。
盛临意小巧的下颌微扬,敞开的衣领在风的吹拂下剧烈的抖动,像是白色的船帆,而衣衫的白与他的肤色相比黯然失色,修长的脖颈之下是一片清瘦嶙峋的锁骨,那处凹陷性感似琉璃盏,几乎可以盛放一抔月光,让人生出些许将自己深埋进去的欲望,用唇齿在那里留下绯色的占有性的痕迹。
再往下延伸,一切就变得若隐若现,因为盛临意只从上而下解开了两颗扣子,胸膛的弧度隐没在衣衫里,引人遐思,沈顷哲感觉自己的心跳极快,太过迅猛的加速让他生出心悸感,他用力闭了一下眼,挪开目光,却发现盛临意的衬衫下摆不知何时也从规规矩矩的裤腰里释放了出来,与衣领一般随风摇曳抖动,薄薄的衬衫不能时时遮住窄而劲的腰,沈顷哲几乎是不可控制的窥得在那平坦紧实的小腹上,小巧精致的肚脐线,又纯又欲。
这衬衫,在盛临意的身上虚虚的挂着,若是有一双手,便可轻而易举的自下摆探进去,将衣服推卷而上,自头顶剥落而这青年大抵也会为着自己的衣着不整而懊悔,红着双眼,流着眼泪,用动听的嗓音轻喘着,让人不要看
所以这衣服,穿比不穿更荒唐。
沈顷哲的牙根一分一分的咬紧,而后深深的呼吸。
“盛临意,你病好了啊?”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暗火丛生,像个理智的正经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计划通!
盛临意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清脆的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