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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自作主张,从晏来归怀里叼出他的弟子令牌,用毛茸茸的爪爪在令牌上吧嗒吧嗒一顿拍打操作。
晏来归接过来一看,垂耳兔在他的弟子令牌里写道:“狼群都很好,只有它因为年幼加上受惊不久,不慎被魇气侵蚀化作魇兽,狼群一切都好,不要担心。它和它爹娘说过了,它要去追随令它真心臣服的人了,爹娘没有反对,任它来了。”
好聪明的小兔,居然会用人族语言。
晏来归有些惊喜,道:“你好厉害,居然懂人族语言,而且说得好熟练。”
垂耳兔骄傲地挺起小小的胸脯,巨狼见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被一字不差地转达了出去,为了表达开心和感谢,嗷呜一口含住了垂耳兔,只可惜巨狼把垂耳兔的白色毛毛都打湿了,垂耳兔不理解为什么有狼莫名其妙要吃它,恼怒地挣扎下来,蹬了巨狼一脚。
晏来归失笑不已。
垂耳兔把身上的口水蹭回巨狼身上,矜持地翘着垂耳尖尖,用晏来归的弟子令牌说道:“不熟练人族语言的发音,如果再集中学一段时间,应该就能说了。”
懂了。口语不好。
晏来归了然地点点头,小声说道:“能这么流利地用文字表示出来已经不多见了,你超级厉害的。”
垂耳兔被夸得长长的耳朵都抖了几下,矜持又开心地很想去蹭晏来归的手,但想到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臭狼的口水,恼怒地噔噔噔跑过去又蹬了巨狼一脚。
小兔子还没巨狼一只爪子大呢,被蹬了也不痛不痒的,巨狼傻呵呵地拿头蹭了一下垂耳兔,把小小一只的雪白毛茸团子蹭得在地上翻了几翻,把小兔子气得张口对着巨狼的鼻子咬了下去。
巨狼嗷地一声差点蹦起来,眼泪汪汪地缩了缩,不敢往垂耳兔那边蹭了。
晏来归:“……”
晏来归实在是被逗笑了,方才那股无形沉重的气息烟消云散,他有些气馁地揉了一把脸颊,道:“时愉,你要不要和我回魔界逛逛?”
殊灵顿了一下,眸光深沉地看着晏来归,道:“你叫我什么?”
“嗯?”晏来归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轻声道:“时愉呀。不可以这么叫你吗?”
“……不是。”
晏来归轻哼道:“不是你说的,不要叫你殊灵,你还凶我。”
祝时愉:“……”
祝时愉吃了个闷亏,想起当时自己暗暗放狠话还打脸的模样就难受。
他低眉顺眼道:“没有。抱歉。是意外。”
晏来归蓦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神新奇。
祝时愉若无其事挪开目光。
晏来归手痒想摸毛茸兔球了,他用引水符引来清泉,给口水糊在身上难受得浑身刺挠的垂耳兔洗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澡,再用魔气烘干,心满意足地把爆毛的蓬松垂耳兔揣进怀里,温声道:“你还没回我呢。我做东,带你去魔界逛逛怎么样?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吗?”
祝时愉自然不会拒绝:“没有。”
晏来归便把哄暖的垂耳兔塞进祝时愉怀里,借他暖暖手,转头把旁边眼巴巴盯着他看了好久的金钱豹抓进怀里摸它开花的爪爪。
金钱豹开心地在晏来归怀里打了个滚,翻起了肚皮。
垂耳兔仰头和面无表情的祝时愉对视半晌,默默缩起了长长的耳朵,没敢吭声,在祝时愉怀里愣是动都不敢动。
见晏来归似乎又想下去,还未等祝时愉出声阻止,巨狼便蓦地站起身来,把正欲起身的晏来归又晃了回去。
晏来归身形有些不稳,被巨狼晃得重新坐回了祝时愉的身边,失笑道:“小狼。”
巨狼仰天嗥叫一声,回应了晏来归的呼唤,随后驮着他们站起身来,长长打了个哈欠,精神抖擞地出了山洞。
祝时愉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过,偏过头,默不作声盯着晏来归。
晏来归有些疑惑他为什么是这种眼神,道:“……时愉?怎么了?”
祝时愉复又转过头去,语调平淡道:“说你多少遍,你才记得伤好之前不能下地。”
晏来归轻咳一声,不好意思道:“忘了。记性不好,见谅。这不是记起来了,没下去么。”
晏来归也知道自己这回根本不是靠自己记起来的,全靠小狼,稍微有些心虚。
然而等他随着巨狼在山林之间奔跑起伏,不小心撞上祝时愉的肩膀时,他才骤然发现不对。
祝时愉,和他怀里的垂耳兔,好像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
准确来说,是从垂耳兔到祝时愉怀里一直到现在,一人一兔都是同一个姿势,由于祝时愉周身的护体灵力挡住了呼啸而来的风势,他们连一根发丝或一根毛发都没有变过。
晏来归:“……?”
晏来归伸手摸摸祝时愉的手臂,发现他身上的肌肉在无声紧绷着。
他又伸手摸摸祝时愉怀里紧绷着的爆毛团子,团子浑身也在僵硬着。
“……”
这、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