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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身上没有温度, 皮肤泛着丝丝凉意,燕玉鹤将手贴上去时,掌心的温度好似灼了她一下, 让她身体轻轻一颤。
她仰着头, 脊背抵着桌边, 唇瓣被啃咬着, 尽管唇齿间的交融并不能起到渡阳气的作用, 但薛茗还是觉得丝丝缕缕的暖意开始从身体各处蔓延开。燕玉鹤的身体精壮结实, 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没有一丝多余赘肉, 肢体既是柔软的,也是坚硬的。
许是一直住在荷塘边, 或许他本身也喜欢荷,每每与他贴得近时, 薛茗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属于荷的清香, 很淡但也极是好闻, 夹杂着男子的气息,将她整个笼罩,包裹,莫名凝结出让她心安的情愫。
喜欢这种情绪,本身就会产生依赖,更何况燕玉鹤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抱得很紧, 让薛茗本能地往他身上靠, 双手无意识抚上他的臂膀, 搂住脖子。
燕玉鹤的手掌落在她的脖子上, 似爱抚一般轻柔着她的耳朵,舌尖勾着她的小鬼牙舔舐,完全让她放松了身体,四肢也渐渐发软。交织的呼吸在面上轻拂而过,落在耳边,手指从她纤细的腰身捏过,只留下细微的力道。
薛茗的身体开始有了温度,像是从里面燃起了火苗,随着燕玉鹤的手指落下的地方燃烧,继而越发旺盛,脸上终于也出现了些许绯色,像晚霞时候的火烧云,淡淡地染在脸颊和耳朵上,将雪一样白的皮肤点缀得昳丽。
燕玉鹤的唇终于放开了她的牙齿,顺着下巴,将细细密密的啄吻印在脖子处。薛茗却不大乐意了,扭了一下头同时身体往后仰,抬手抵在他唇上,稍稍用了些力推阻,哑声道:“脏呢,还没洗。”
她摸爬滚打那么久,身上处处都是脏的,虽然没有洁癖,但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而真正有洁癖的人,这会儿却好像不那么在意了,抓着她的手在掌心亲了两下,沿着手腕留下一串淡红色的吻痕。
燕玉鹤应当是十分出色的学生,他学习东西极其快,能精准地找到技巧,并且实践得很好,对比一开始抓着她啃咬,不知轻重地留下细小伤口,现在的燕玉鹤已经能够熟练地控制力度,在很短的时间内于她身上留下暧昧的红痕,还不痛。
此时的燕玉鹤仿佛褪去了冰冷的外皮,低垂着眼眸抬起来时,难得染上一丝眷恋,连带着目光都有了温度,落在她身上,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燕玉鹤的脸生得俊,但并不是那种端正的俊。他那双墨染的眸子偶尔映上一点亮光便十分漂亮,面容白皙,眉间有股英气,由于平日里总是表现得漠然,这股子漂亮就染上了冰雪的气息,因此极其耐看,是薛茗每看一次都觉得好看的程度。
他对自己的色心很坦然,或者说从头到尾也根本没想着掩饰,也不觉得认真钻研春书是一件丢脸的事,像不染纤尘的仙鹤,初落情欲的浪潮,被卷住之后并不挣扎,反而美美地泡在里面。
薛茗忽而对燕玉鹤的从前好奇起来。她有些走神,心想着燕玉鹤究竟是在什么样的门派里修行长大,师父又是什么样的,身边也一定有很多师弟师妹,他们又是如何与燕玉鹤相处的呢?从前看的那些小说里,美强惨的主角不在少数,一般养成这种孤僻又冷漠性格的人,大多被设定了非常凄惨的童年,要么父母双亡被人践踏,要么就身负血海深仇,心里多少会有点扭曲。
“你娘喜欢什么?我空着手跟你回师门也不太好,顺道准备点礼物回去。”薛茗随口道。
“不必。”燕玉鹤面色平静道:“她仙逝多年。”
“哦。”薛茗心想果真如此,看了看燕玉鹤的表情,提起去世的娘亲也并没有伤怀的模样,于是不再深问,便想办法转移了话题,转而看向桌子上那本被燕玉鹤一直研究的书,伸手拿过来,问道:“你平时都在里面看什么?”
如果单单只是几张图,应当不值得燕玉鹤手不释卷。
薛茗的视线快速从那些图案上掠过,视线落在书上大段的文字,这么一看,发现这里头其实大有文章的。
房中术其实也算是古代的一门科学与玄学结合的学问,什么气功啊,养生啊,甚至还牵扯到了长生不老等方面。上面有一句,写道:“强力入房则精耗,精耗则肾伤,肾伤则髓气内枯。”
薛茗看了心中一惊,猛然想起自己先前做的那个梦,梦里的郎中给她诊治说她肾虚,可见这房事也不能太过频繁,否则等她阳气恢复了,结果肾伤了,那也太得不偿失。
书上详细写了各种姿势,其中门道也多,比如有些错误姿势会让双方接触少,还有一些竟然是适合女子孕中时行事。古人大约是没那么多娱乐设施,在这方面钻研得尤其多,在与天玄地理结合在一起,是又科学又玄学的奇妙理论,怎么看都是十分正经的修行之书,唬得薛茗一愣一愣的。
薛茗不由自主地叹道:“禽兽啊。”
燕玉鹤微微俯身看过来,胸膛贴上她的脊背,问道:“什么?”
薛茗没回应,随手翻了翻,看见自己的鬼爪子落在书页上,十分晃眼。她有些惆怅,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