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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薛茗现在阳气足的缘故, 这一脚相当有力道,直接就把小狗踢飞,撞在书柜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零零散散的书掉落一地, 小狗发出尖锐的哀嚎声。
薛茗觉得自己这一脚可能把小狗的骨头给踢折了, 看它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还以为多厉害, 没想到是纸糊的。
小狗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哀叫,没多久又爬起来,果然后腿折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两步,充满恨意地瞪着薛茗。
这玩意儿通人性。薛茗在心里想着, 随后抬脚比画两下,威胁道:“还想挨踢是不是?”
小狗害怕得本能往后退两步, 随后像是觉得这样丢了面子, 又冲她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喉咙里发出低吼,但这些落在薛茗眼中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狗。
然而下一刻,这狗却突然张口说话了,“无耻之徒。”这声音雌雄莫辨, 格外尖细,听起来非常像那种故作姿态的太监发出的声音。
薛茗暗骇, 虽然她瞧着这玩意儿很邪性,感觉不是什么正常的狗,但是没想到它竟然真的能开口说话, 而且说的还是成语, 竟然是一只有文化的狗妖。她顿时警惕起来,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狗,心里有一个猜想,但不太敢肯定,于是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继而就听这狗再次开口,瞪着她道:“将我的身体还给我!”
薛茗这才确认,心道果然这邪门的狗是姜箬鸣。这个大魔头犯下如此昭著的罪行,还引得燕玉鹤这种人物亲自下山来抓,原本以为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狠角色,却不料竟然会这样窝囊的出场。
薛茗顿了顿,朝她确认,“你是姜箬鸣?”
“你占了谁的身体你心里不清楚?还明知故问!”小狗发出怒声,圆溜溜的眼睛大大削减了她的气势,目光往薛茗身上看了一圈,又变得更加愤怒,似乎要气炸了一样发出尖锐鸣叫,“你用我的身体做了什么!如此不知廉耻,竟然与男人阴阳交合!”
薛茗揉了揉耳朵,想起自己遇到这么倒霉催的事,都是由这个女魔头所为,继而也发火了,斥责道:“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讨要身体?你用邪术将我害死,想用我的魂魄瞒天过海帮你顶罪,把丧良心的坏事做尽,还有脸回来在我面前大吼大叫?”
薛茗越说越气,虽然她从前当社畜的日子过得也很一般,但至少比在这里好得太多,就因为她也是阴年阴月阴时诞生,便遭受这些无妄之灾。她随手抄起桌上的砚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姜箬鸣的身上,只听一声哀嚎,姜箬鸣没躲过去,被砸得半天爬不起来。
“为成就我的大业,牺牲你一条贱命又如何?”姜箬鸣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薛茗,咒骂道:“你毁我极阴之体,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我还会再来的。”
她撂下这一句,随后小狗眼睛一闭,头一歪,像死了一样。薛茗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继而见燕玉鹤从门外走进来,朝地上的狼藉看了一眼,略带疑惑的眼神投向薛茗,似乎在问:这些是你做的?
薛茗并未理会,见燕玉鹤来了,这才有了胆子上前查看,就见那小狗果然是死的,尸体都硬了。她对燕玉鹤道:“姜箬鸣来过。”
燕玉鹤却并未露出意外的表情,似乎已经知晓,俯身将地上散落的书拾起,平静道:“是她幻化的一缕灵识附在狗的身上,非她本人。”
“我说怎么那么好对付。”薛茗嘀咕了一句,继而去洗了洗手,回头问燕玉鹤,“你们找到姜箬鸣在哪了吗?她刚才说我毁坏了她的极阴之体,一定不会放过我,说不定在准备什么大招。”
“无需寻她,她自会现身。”燕玉鹤将书一本一本摆上书架,随后在指尖捻了一缕火苗仍在小狗的尸体上,不一会儿就烧得连灰烬都不剩下。
薛茗站在边上,看着燕玉鹤将房中的东西一点点整理干净,琢磨着“自会出现”的言下之意,姜箬鸣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这具身体,必然还会因为抢夺身体出现,又或者她还会为了别的原因必须现身,比如她口中的大计。
思来想去,薛茗心里冒出一个念头,缓缓走到燕玉鹤的身边,虽然房中只有他们二人,但薛茗还是像做贼心虚一样凑近了燕玉鹤,压低声音说:“我怀疑姜箬鸣对这身体施加了什么术法,但阳气的注入会让术法受到影响,或许阳气越多越好,不如今晚我们……”
薛茗说着,抬眸朝燕玉鹤望了一眼,清凌凌的乌眸仿佛笼罩着旖旎春意,格外惹人。
燕玉鹤将最后一本书塞回书柜,偏头朝她看了一眼,眸色很深,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没应声。
薛茗有点尴尬地挠挠头,道:“我是不想让那个大魔头太舒心。”从她刚才抓狂的反应来看,极阴之体对她尤为重要。
燕玉鹤转头将桌上放着的春宫册第二次塞到薛茗手中,都不用说话,动作表达了所有意思。这回薛茗没再摔它,红了红耳朵,转手放到书架上,讷讷道:“晚点再看。”
她原先就听鹿蛮说过,活人的身体不至于如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