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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开口驳斥。但女主教先一步看向一旁的祖莉安娜,打断道:
“祖莉安娜小姐,你不应该在那里不是么,你应该在我们这边。”
“别忘了你俱乐部的命令,你要和这些一意孤行的反叛者站在一边么,尤其是圣女会,它的行为事实正在为这片土地带来灾难。”
祖莉安娜怔了一下,不由苦笑起来,她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出。她是可以帮方鸻一行人对付圣树林,但却无法站在公会同盟的对立面。
艾林多尔也意识到这一点,面色肃然地将手中的剑转向她,一位龙骑士作为对手潜伏在他们之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这个时候,方鸻却反而冷静了下来。
众圣不能干涉艾塔黎亚的运行。
难道黑暗众圣就可以了么?
祂们如果能越过欧林众圣直接向艾塔黎亚出手,那么双方之间应当早已在这片土地分出胜负。
他抬起头,看向塞丽娜,忽然出言打断众人:“我可以考虑合作,但塞丽娜女士,我还有一个疑问。”
艾林多尔与祖莉安娜不约而同看向他,女主教的目光也静静地落在他的身。
只见方鸻举起手中的硬币,向她问道:“塞丽娜女士,请回答我,这是什么?”
塞丽娜微微一怔,目光之中有些变幻不定。
但方鸻已经从那迟疑之中读出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那是她/祂的银币
只许诺于那些为冥冥的命运所钟的人,为她/祂所首肯的人。
它在天平的两端,放代价与所获,于是被称之为命运。
但
那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塞丽娜忽然面色剧变,意识到自己的迟疑已经暴露了什么。
然而冷笑已经出现在了方鸻的脸,“你口口声声想要它,但你却没将它认出来,塞丽娜女士。”
如果她是黑暗至圣中的一员,那么就不可能认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但她却认错了,那么
对方就不是什么真正的黑暗至圣,也不是一位神祇。
而那枚银币已经在方鸻手中变幻形态,它所铭刻的天平之发出柔和的光,在那光之中,硬币的另一面王冠正在化虚为实。
它并不是命运的硬币。
塞丽娜面色大变:“海林王冠,这是……”
而方鸻已经微微侧过头,低喊了一声:“动手。”
一道狭光映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站在一旁不为任何人所注意到的阿尔莎娜公主已然长剑出鞘。
那柄绘制着星辰与日月,绘制着白树与杜鹃鸟的精灵圣剑,正静静地握在这位精灵少女手中。
它的剑锋之描绘着花纹,描绘着自长夜时代以来的一切
那双圣树所见证下的历史
精灵公主正双手握持着剑,剑锋微微颤抖着。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如一,注视着面前那个女人,不曾动摇。
犹如注视着那即将到来的夜色,与即将到来的黎明。
如同越过许多个长夜之后,所留下的一首首诗,一首首歌谣。
她轻轻开口,将那祷言念了出来:
请让我们,予长夜以黎明
予黎明以勇气。
在那断绝一切的黑暗之后,最初的光从中诞生
在火与歌谣中,我们举起长剑。
而率光之人越过幽影与深黯而来,杜鹃与白树在第一缕晨光之下高高飞扬,我们是光的孩子,光的骨,光的血脉。
请静听那长夜之下的歌喉
阿尔莎娜已将手指压在剑刃之,用冰冷的金属割破了指尖,如酒红的石榴汁漫过了镜面。
血色的花露,正从剑锋之滑落。
这柄剑属于你们了,你们会用它去扫除前路的一切阻碍。
率光而行的人,先行于世的君王将剑交到两人手,并用温和的目光示意他们前行。
因为未来的道路,将由后来的人们所继承。
在属于先行者的时代之后。
于是在漫长的守候之后,希望也必随之而来。
那希望如光,如雪,纯洁得不带有一丝瑕疵,它正漫过那被黑暗所束缚的空间,如同划破了死一般寂静的长夜。
带来那地平线的第一缕曦光。
塞丽娜脸的惊愕正化为恐惧,化为一声尖利的叫喊:“欧力”
那是,属于众圣之主,众光之光,那山巅之的王者,秩序的主人,欧力的祝福。
温暖的光降在方鸻身,立刻如同融化冰雪一样驱散了附着于他身的黑暗力量,方鸻立刻托起海林王冠。
但在那之前,一只纤细的手从旁边伸来,轻描淡写地,不带任何烟火气地摘走了他手中的水晶王冠。
方鸻有些愕然地回过头去。
而在那一刹那,龙魂小姐不请自来,骤然间从他身边现身,塔塔大拇指晨星正带着愕然的神情
看向出现在方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