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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模糊,脑袋也变得昏沉,她不想让洛箫再这么帮她了,于是她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声音几近从牙缝中透出:
“洛箫,你别管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一开始的杂乱无章,到最后确定了他们往哪条路走,而匆匆赶过来。
岑明莺声音很小,洛箫却听了个清楚。
他不想陪她演这几出苦情戏的戏码,也不想与她由于这个“救不救”、“管不管”而多费口舌。
他没有说话,趁着烛火笼罩的模糊下,他从空隙中,与岑明莺对视一眼。
“救不救你,是我的事。”他笑得肆意,笑容却比从前任何一次都充满恶意,他知晓岑明莺意识涣散,于是他道:“我以往对你的任何一次恩情,到往后,我都会索要相应的报酬。”
他跑得更快了,又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到一处有阴暗遮蔽的死角,走了过去。
“所以,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落下,洛箫将岑明莺放在死角处的地面,身后的人像追踪失去了方向,在原地盘旋,脚步声再次变得凌乱。
死角里的黑暗将洛箫和岑明莺笼罩,盖过了洛箫变得嫣红的瞳孔。
岑明莺朦朦胧胧听见他的这一句话,却没有听清楚。她主动将耳朵递过去,整个人都凑上来:
“你说什么?”
这种感觉好像蛊发作了。
莫非,在大巫师创造的幻境中,并不会对他的蛊作出太大的屏蔽。
大巫师的蛊还是有用的。导致岑明莺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中了蛊,大巫师的解蛊之法却还没有告知他,再过一柱香的时间,这蛊便会由轻转重,最终,岑明莺会因痛苦而死去。
这样,他的计划也就失败了。
洛箫握紧拳,指甲陷入手心,几道血痕跃然于手掌。
岑明莺的神色越来越痛苦,她的五官如今皱作一团,几许冷汗浮在额头,她口中时不时溢出几句痛苦的呻吟。
洛箫知晓被蛊虫控制所带来的痛。
像万蚁噬心,由轻转重的蛊更会消磨人的意志。
洛箫深吸一口气,身后脚步声还在盘旋,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起,苗疆圣族的血液乃万毒之良药,可以解开所有的毒,千百年来,有万万人多为苗疆圣族的血趋之若鹜。
可是也只有他知道,解毒、解蛊之法,需要让苗疆圣族之人以自身血来喂对方。
这就代表……
洛箫的视线落在了岑明莺殷红的唇瓣上,他的耳廓红了一圈,正犹豫着,却看到岑明莺更加痛苦地喘息着,眼神迷迷胧胧地看着他。
“洛箫……”她实在受不住,都想要开始交代遗言了,“若我、就这么死了,你记住、你一定要帮我去一趟、金陵……”
“代我去看看山川江湖,那是二皇兄生前、最爱的地……”她还没说完,剩下的话都被按进了肚子里。
洛箫用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瓣,嘴里叼着一把小刀。他将小刀狠狠地刮在自己的手臂上,鲜血瞬间漫溢出来。
洛箫用嘴含住溢出来的那抹血迹,可他没有吞下去,而是面对着岑明莺。
他将捂住岑明莺嘴唇的手挪开,变成了捧住她下巴的姿势。
身后脚步声似乎就要往这边赶了,洛箫着急地在黑暗中摸索她的唇瓣,却因为太急迫,嘴唇恰恰从她的脸颊边擦过,血迹染在岑明莺的脸上,徒增艳丽。
洛箫第一次这么亲别人,就落了个空。
他慌张地擦去岑明莺脸上被他沾染的血迹,颤抖着手再次捧住她的脸。
这回,他先是准确地找到了她嘴唇的位置,往手臂上再含了口血,随后慢慢地、慢慢地贴过去。
对方的气息从虚无到充盈,洛箫感到自己与岑明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鼻尖。
叮当。
叮当。
身前银饰突然开始叮铃铃地响,褐色袋子里的蛊虫又开始不安分的蠕动起来。
他颤颤巍巍地顺着那强烈气息的源头而靠近。
他吻了上去。
岑明莺的唇瓣软软的,洛箫心口一震。他试探性地撬开她的唇瓣,伸入自己的唇.舌,将血液渡进去。
吻里混着温热的血液,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他不敢再次越线,只是在岑明莺口腔中渡血时,特意放慢了动作。
似乎是担心岑明莺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吻而挣扎,洛箫干脆倾身,一只手捧着岑明莺的脸颊,另一只手却是扣住了岑明莺的两只手腕。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种轻柔到极致,恍若恋人温柔地抚摸着肌肤;还有一种带着不容置疑的戾气,只想牢牢抓住她,将她控制在手里。
洛箫想好好感受这般的温存,这般的柔软。岑明莺抬眼时,正正巧巧对上了他赤红色的双眸。
他原本像是被抓包一般想要别开视线,却还是因为血液没有渡完而忍住,朝岑明莺歉意地弯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