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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啊,喜欢,喜欢。”
兴致一上来,看时千也多了几分慈爱,“司南平时工作忙,还得你多担待。”
他这是仔细权衡过了,自己这个儿子执意要跟她在一起已成定局,且不说如今羽翼渐丰的陆司南想做什么根本不必再看他脸色,他也不会为了这种事去影响本就淡薄的父子情分。
反正如今的陆家已经不需要再靠婚姻来换取好处了,时家也并非小门小户,他如果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这一辈身上的事再在下一辈身上重演一次,其实这也就够了。
结婚证已经领到手,陶黎书笑笑提醒仍未改口的时千:“还叫叔叔?”
时千也很爽快:“爸。”
没忘了陶黎书,“妈。”
“诶,”两人双双应声,早就准备好的改口红包递出来,“来,以后好好过啊,司南以后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也不要怕,我们帮你好好训他。”
直到今天,时千终于理解了时长远那句“只要搞定了陆司南陆家不在话下”是什么意思,虽然她这个爹对于商业理解几乎是一塌糊涂,但看人倒是很有自己的一套。
虽然她并不算真正意义上搞定了陆司南,但她显然低估了他在陆家的话语权。
短短半个多月,连一开始对此最抵触的陆致远都已经调转枪头与她站在同一边一致对外了,她可不信这是因为自己的人格魅力,那是因为什么,当然是不得而知。
家宴的氛围很热络愉快,尤其在堂二姑父的前车之鉴之后,有一些心中不悦想借机撒泼的都憋了回去,以免也只能灰溜溜地提前离场。
到晚九点半过后就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走了,陆致远身体无法支撑长时间的应酬,先上了楼洗漱休息,陶黎书就带着时千和小表妹走出来送客。
接近半个小时里门厅内一直有人进进出出,门户大开。
夜间风凉,陶黎书已经让时千尽量待在室内,但还是很快就被吹透了,等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已经晚了。
鼻间酸涩瞬间涌起,她紧急侧过身拿手稍挡了下,“啊嚏。”
陶黎书已经送人送到巷弄口,小表妹就站在旁边,给她抽了纸巾,“嫂嫂你冷吗?要不你先进去吧。”
时千这一个喷嚏把自己打得有点晕头转向,刚反应过来想点头,还没来得及,沁凉的背后就被披上了外套,顷刻被暖意包裹住,温热的大手还揉了揉她的脑袋——
触感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却一时意识不清。
来人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绵长柔和的木质香里带了水生调,厚重又清冷。
?
陆司南?
时千更晕了,回过头,“我病出幻觉来了?”
跟她一起出声的还有小表妹,惊呼:“南哥你怎么回来了?!”
噢,不是幻觉。
他还真的回来了。
没有太大的变化,唯独头发稍显比之前长了点,额间碎发垂落下来。
小表妹惨遭无视,扁了扁嘴。
陆司南牵过时千已经冰冷的手,轻轻捏了下,“冷怎么不知道穿衣服。”
时千勉强扬起唇角,扯了下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可能我预感到你回来了?”
“还能开玩笑,”陆司南抬手碰了下她额头,“看来还不够难受。”
两人举止自然亲近,互相之间亲密距离拉近到极致,几乎呼吸相闻,他周身的热量微微弱弱地传递过来。
时千脑内还保持清醒,略略掀眼打量他,又环视了一下周边,唯一的感触是他还挺会演,毫无表演痕迹。
既然他提前回来了,厅堂内还没走的人都迎过来打招呼,但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都知道他还等着上楼见陆致远,有心攀谈的都暂时先忍了。
早先已经敲响了十点的钟声,窗外的梧桐被风卷得落叶簌簌,打着旋儿往下飘。
“在这等我?”陆司南一直牵着她没放,带到了三楼他从前的房间里,靠得很近,声音也低。
这里也没有外人了,时千点头,主动放开了他的手,“你快去吧。”
这个点也到了陆致远睡觉的点了,不好再耽误。
陆司南依言转身出门将房门轻轻带上了,时千这才空余出点精神四下看了下这间房。
大约一百多平的空间,健身区和阅读区都算是意料之内,但旁边还做了个游戏房,两面墙上都是整齐的手办展示柜,与现在的他已经有些距离了。
她知道他一直在家里住到了高中毕业才北上求学,那这个房间,大概是他十几岁时最喜欢的模样。
篮球足球,电影戏剧,游戏手办。
从没见过的他的领域,很陌生,又有些奇妙。
没过两分钟家里的阿姨敲门送进来了一杯热腾腾的感冒药。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本来就在逐渐回温,这一杯下肚就已经彻底缓过来了。
陆司南已经许久没见陆致远了,这次见面公私都有话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