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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进。”
申城近郊的高端温泉板块还空白,这个项目颇有些前景,陈修文提起的时候都忍不住挺了挺胸腹,蛮骄傲的样子。
时千还真听过,只是现在听见明音两个字她就下意识PTSD想起蒋季扬,忍不住一阵恶寒,不想往下聊了。
别开了脸,“那陈助你要是忙的话就不用管我了。”
陈修文本来也着急开会,听懂了她的意思识相地准备走,“那行,太太您要有事的话再找我。”
一直等他离开之后时千才反应过来。
三个月前。
那他昨晚怎么不说?还说什么搬家一起住。
但对她来说独自住在落星天际比在枫桥公馆与时长远程天心共处一个屋檐要舒适自由多了,也费事再细想。
*
陆司南落地之后第一时间就接到了陈修文的工作电话,时差关系,国内已经夜晚时分,他那仍然是阳光炽热刺眼的午后。
“安颂快谈拢了,林家点的头,但我先按下了,现在应该有个更好的人选……”
申城不是林家的地盘,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打算独自做这个项目,未免在各个关节处畏首畏尾,这才找到了陆司南。
陆司南本来就对这个项目很关注,当初穗城第一家森林天境落成的时候远没有现在这么热门,但明音一直长于玩概念,十几年间几乎把这个子品牌推成了国内最特别的度假酒店品牌,主打的是“融入自然回馈自然”的设计思路,每一家都有独属于那一座城市的风光,或是水云间,或是崖壁间,所谓野奢的视觉盛宴不过如此。
于是一拍即合。
以陆家在申城扎根的程度,正好弥补林家被资源掣肘的不足,两方商谈推进得很顺利,共同成立了开发建设公司。
但以这个项目占地万亩的庞大程度,投资周期必然拉长,涉及到的金额颇大,双方都不会也不必长期为此输血,意味着在保持主动权的情况下势必需要找投资。
陆司南当然知道安颂资本最初的合作意向淡薄,只是中间发生了些变化,并非完全是个死局,甚至相较之下他们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听完这段时间的各方完整拉锯报告——
“Iris Yee?”他几乎没问别的就直接点了头,“正常走流程,最后跟林家确认。”
下午已经准备好了万字利弊分析还没开口的陈修文:“……”
只好转而报告了些几天前他吩咐下来的其余琐事。
见自家老板始终没回话,最后才想起来添了句:“太太已经搬进落星天际了,不过好像对您新婚就出差的行程不太满意,有点不高兴呢。”
她怎么会不满这个?
陆司南想都没想,走出机场先拉门上了车,“婚礼的事你做不了决定的直接问她。”
陈修文:“知道的,太太每天的行程需要保镖跟您汇报吗?”
听完这个问题陆司南认真考虑了下,才答:“不用了。”
陆家人都有保镖随身的习惯,这个习惯还得追溯到早年陆致远差点被人绑架撕票,自那之后陶黎书放心不下,陆司南出入身后都跟着一票人。
时千住进落星天际之后,为免真有意外而他在国外鞭长莫及,当然也找了人跟着她,就是没让她察觉。
挂了跟陈修文的电话之后才留意到手机上端弹出一条十五分钟前的信息。
时千:【我看见你的航班信息已经降落了】
陆司南基本很少用即时聊天工具这么低效的沟通方式,退了出来直接回拨了电话。
接通之后也很直白:“有事?”
“……”时千沉默了一会儿,挺客气地询问:“我住哪间?”
这个问题问得陆司南也沉默了,两秒后才开口:“这也是你家。”
虽然他语气稀松平常,但时千似乎从短短几个字的话音里莫名其妙地解读出了“以后这种问题能不能不要来问我?”的不耐。
沉默持续蔓延开,这氛围真是尬得人头皮发麻,时千也有点气闷,“知道了,那我挂了。”
说着就已经将手机拿离耳边。
“时千。”陆司南叫停她即将按下挂断的手。
她停下动作,“有事?”
“我可能需要提醒你一句,我们已经结婚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强调一遍,她也耐着性子答:“我知道。”
“看起来你不太知道。”
“……?”
“锦时是锦时,你是你,我不会混为一谈,”陆司南说得很慢,似乎也在思考怎么表达:“我的意思是,你对我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