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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说那天的她是丝毫没有攻击性的小白兔,那今天就是昂仰着头的小白天鹅。
蒋季扬真的很烦。
这几天他因为搞砸了订婚日子本来就不好过。
那天之后蒋嵩伟私底下其实找时长远道过歉,但对方态度暧昧,既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要继续和谈的意思,这两天还做主把之前已经在合作推进的项目都叫停了,蒋嵩伟连着吃了两次闭门羹,火气上来就全撒给了蒋季扬。
一层套着一层,连锁反应。
那蒋季扬无处泄愤,就莫名其妙地把这些事都迁怒了时千。
这才带着陈楚汝出来找存在感,还特地选了陆家的慈善晚宴。
这么一来,不管陆司南出席与否,她都不会被外界的流言放过。
根本没有在讲道理,但他荒谬的行为逻辑确实在某种层面上让这场闹剧实现了闭环。
可现在呢?
他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
十五分钟前大家好奇的那两个主桌空位归属,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但此刻似乎又有了新的问题——
这是谁?
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答案还在路上。
场内的躁动只持续了短短十几秒,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快就把重心重新放回了各自的生意周旋中。
柴可夫斯基的C大调弦乐小夜曲依旧悠然响彻穹顶。
陆司南牵着时千走到一半,视线才得以越过花簇和灯光定睛留意到陆致远也坐在陶黎书身旁。
已经很及时地捏了捏她的手心,低下头凑近她耳边:“我爸来了。”
时千:“……”
你怎么不再晚点讲?
两人有言在先,婚姻的基础是她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她从前不参加这些派对活动,但也知道这个慈善晚宴是陆司南的妈妈一手操办起来的,那势必是要见面,本就是最艰难的副本之一。
但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临混合双打,难度系数又再度疯狂飙升。
这也就算了。
……可怎么也没想到。
最后走到跟前才发现,竟然是以一敌七!
他的叔伯姑姑们,甚至还有一个堂姐,足足七个人,占满了主桌的一大半位置。
叔伯是想抓紧机会极力劝阻陆司南,但陆芷珊却是慕名来欣赏人类首次驯服陆司南的珍贵画面的。
来都来了,两人落座之后礼貌地相互打了招呼。
“你就这么谎报军情的。”
时千无意识抓了下陆司南的手,低低的话音从微张的唇间飘出,面上还在跟对面七人保持微笑。
陆司南没说话,不急不缓地在桌下牵紧了她。
与陶黎书始终眉眼带笑不同,陆致远坐在正位上表情不明,视线来回逡巡已经一阵子了,数次欲言又止。
看这个架势。
接下来恐怕就要提前进入问答环节了——
“听说时小姐刚从国外回来,”果然是他率先按捺不住,出声发问:“是因为锦时?”
语气毫不客气。
陆家曾经的这位最高话事人当然不好搞,时千做了功课,但确实也没想到他就在公开的活动上这么单刀直入。
陆司南有意想挡了这个问题,但在桌下被按住了。
时千本来就想自己需要独自面对的,哪怕今天躲在他身后,日后也逃不过。
她的情绪其实波动不大,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决定要坦诚回答,声音很沉静:“是,锦时最近情况不好,为了这个几天前跟蒋家还办过一场订婚宴,但很遗憾最后没成。”
话音落下,还不忘补了一句:“您不用客气,叫我时千就好。”
“很遗憾?”陆司南清清淡淡地觑她一眼。
“……”时千很听话,摇头,“也不是很遗憾。”
这个两人之间的咬耳朵小插曲被坐在最一旁的陆芷珊捕捉,挺稀奇地上下打量了陆司南一番,嘴角压都压不住地上扬。
陆致远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对她的预期有些偏差,没再接着继续。
“那我就不客气叫你时千了,”接了棒的是陆司南的叔叔陆复远,他几乎是个笑面虎,扎的是软刀子:“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锦时的体量对于陆家来说都算个棘手的问题,司南还年轻,考虑问题不够周到,我们也不想看到他与家里闹得不愉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时千听完笑了笑,也没有提两人已经在下午把证领了,四两拨千斤地就推了回去:“当然,司南的本意也不是想跟家里闹得不愉快。”
至于敏感的锦时问题,她半个字也没往上扯。
而伯伯陆裕远完全走另一条路线,并没有任何尖锐的意思:“我知道你母亲早逝,父亲半年前另娶,对方已经怀孕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司南没有想过是否能得到相等的回报,但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