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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腹诽道:我看你不是想让我喊你哥哥,而是想让我喊你嫂嫂吧!
她将他往浴池的方向推:“大人快些洗洗吧,待会儿太久了,书云她们会进来的。”
离开前,她朝着垂幔后看了一眼,少年正在宽衣,一道修长的影子映了出来,她飞快跑回了里间,拿起那个风车木偶,扭开机关一看,令牌果然还在。
她在房间里走了三转,都没想好该把它放在哪里,可以让卫纪黎轻松地把它拿走,又不会对她起怀疑。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她见卫纪黎还没有从浴池出来,问道:“大人,你被……淹死了么?”
“……”
即便是她喊了他后,他也没有很快出来,沈青杏明白了,他是想在里面消磨时间,等她睡着了再出来。
行叭。
她爬到了床上去,假装睡了起来。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卫纪黎总算是出来了。
他走入了里间,看到床上熟睡的少女,径直走了过来,“小姐,你睡了么?”
沈青杏砸吧了一下嘴,没有回他。
卫纪黎在她的床沿坐下,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脸,仔仔细细端详了她片刻,轻声问:“睡着了么?”
沈青杏睡得随意,连外裳都没有脱,他盯着她又看了些许时间,然后起身,在房间四处寻找了起来。
床上的沈青杏悄悄睁开眼缝看他,心道这也是个眼盲的,那令牌现在就在她床上啊,他没看到么?
她也不能摆放得太明显,仍旧是装在那个风车木偶中的,只不过她把机关打开了,只要他拿起木偶一看,就会看到里面的令牌。
卫纪黎在屋子里地毯式搜寻,他动作很轻,跟个贼一样。
终于,他朝着床边再次走了过来。沈青杏早已翻了一个身,脸朝向床里面,将那个风车抱在了怀里。
卫纪黎站在她床边,扫了扫她床上,最后目光停在了她怀里的那个木头玩具上。
少女的床很宽,而她又翻身到了里面,他只能爬上她的床,单手撑在她身侧,去拿那个风车。
她将怀里的东西护得紧,抽动间,他看到了木盒里面藏着的一枚令牌,他眸光一亮,正欲伸手去拿,可是少女却又再次翻了个身,抱着那风车转了一面。
“小姐?”
卫纪黎试探地唤她。
“沈小姐?”
沈青杏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他一声:“唔……”
卫纪黎慢慢伸手,将那块令牌从机关里取了出来,可是少女却猛一下抓住他的手,“坏蛋,不许抢我东西!”
若非是少女眼睛闭着,卫纪黎还真会以为她是清醒的。
他试图去掰开她的手指:“小姐,这个令牌……是哪儿来的?”
“令牌?”少女拧着秀眉,“这是哥哥给我的礼物,你不许抢我的礼物。”她小手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卫纪黎眼眸微眯,她以为这令牌也是她哥哥送她的礼物?
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转,眼底的狐疑一闪而过,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手腕一转,反手握住了她的那只小手,将其压在了床榻上,欺身压近:“沈小姐……”
“两年不见,你好像更加漂亮了,我今晚……有些舍不得走了。”
沈青杏:“??????”
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啊。
他难道不应该拿着令牌赶紧走人吗?
到底是春风楼出来的人,嘴巴这样甜,还会夸她漂亮……
这手段,得亏她闭着眼睛,不然还真的会受他蛊惑。
卫纪黎的脸离她就只有一寸,两人的呼吸交缠到了一处,她有些不适地偏头,嘴里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些什么。
卫纪黎凑了上来,贴着她耳廓问:“小姐,要我留下么?”
少年用的是她的香膏沐浴,浑身都是玉兰花的香气,空气里弥漫起一丝丝不明的暧昧。
沈青杏的耳朵微不可察地红了,她缓缓睁开眼睛来,眼神迷离:“大……大人?”
下一瞬,卫纪黎的手就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并点了她的睡穴,对她命令道:“继续睡。”
“……”
他将一块令牌放在了她手中,说:“你那块是赝品,我拿个真的给你玩。”
语毕,他就起了身,在离去之前,他弯下腰来最后又叮嘱了一句,“小姐的丝帕我带走了,浴房里没弄上血迹,今日之事,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哦。”
他说完后,便如一缕风般消失了。
被点了睡穴的沈青杏,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沈青杏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窝里躺着一块令牌,她拿起一看,令牌上一个大大的“春”字,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她立即惊坐而起,卫纪黎昨晚给她的令牌竟然是他自己的官牌?!
拿给她玩儿?
她捧着这块烫手山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