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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老公~?”
沈淮之随手扯松了领带,正值午后,绿化带上的油亮叶片即使是隔着一层防窥膜也亮得灼人。
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视线投落在外,情绪起伏也稍显寡淡:“你可以这么理解。”
秦舒予顿觉无趣。
她不怀疑沈淮之这样做的目的,于他来说,对外展示一个和睦的夫妻关系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样。
她今天一直在暗地里和沈淮之较劲,但在无知无觉的外人眼里,那不是针锋相对,而是……
秦舒予沉默地划掉了心底冒出来的那个“如胶似漆”。
沈淮之说完这几句话后,空气静了许久,秦舒予狐疑地望向身侧:“……没了?”
沈淮之抬眼:“你还想有什么。”
她不可置信:“……这就是你要和我谈的全部内容?”
他昨晚表情冷得像要随时“天凉王破”,结果,其实就这?
还是说,因为她今天表现过于良好,他不计前嫌决定轻轻放下?
她的表情充满了怀疑,沈淮之略略思考,以为她是想要讨论如何更好地扮演和睦夫妻。
为秦舒予突如其来的上进心惊异,他多了几秒打量:“今天这样就不错,你随机发挥,不需要太多条条框框。”
“不过,我不喜欢你今天的香水。”
他想起餐桌上秦舒予猛然靠近时的香味,平淡嘱咐:“以后别用了。”
秦舒予:……?
不喜欢?香水?
这个没品位的东西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她精挑细选见长辈用的清甜少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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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岚园回来的时间卡在一个很微妙的节点上,不至于太早,让她能赶上下午茶的开头,也谈不上晚,能拉开晚餐的序幕。
秦舒予想了想,给于乐秋拨去通电话。
沈淮之到家后就去了卧室,他从处理好邹冠的事情后直到现在,堪堪只睡了两个小时,这还要算上在车内小憩的时间。
今日他没去公司,邹冠离职不是小事,这是他给那些利益相关者一天的缓冲期。
庄满上午时已将重要文件送来了岸悦,那些文件也已被高效率的处理完毕,相较之下没那么重要的事项,晚些解决也不算迟。
秦舒予在主卧套间的沙发上打电话,她没有刻意控制声量,也心知沈淮之也不会关心。
他多得是重要的事情要操心,而她计划的吃喝玩乐在他眼里,大抵全都是一种无足轻重。
分个心的功夫,沈淮之从面经过,他比例极优越,动作随意地解着自己的腕表,单这一个画面就可以去当电影海报,只不过,这部电影目前只有她能看见。
不过秦舒予大致能猜出,沈淮之其实没有看上去那种自若。
她也是从饭桌上才得知,原来沈淮之昨天晚上是去处理了叛变的高管,深夜一来一回,他的睡眠时间怎么想都称得上惨淡,结果他居然毫无异样地参加完了一顿家宴。
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精力。
于乐秋那边现在还闲着,她们约好二十分钟后见。秦舒予对镜打量,自觉今天这套见家长的搭配简直甜乖到了一个新境界,就懒得再换一身。
临出门的时候,她余光扫到沈淮之放在桌子上的机械表,银白的颜色,表盘反着光,沉稳而优雅。
被这随身物品提醒,她驻足想了几秒,折返去了梳妆台。
秦舒予爱用的香水也就那几种,但架不住品牌方会送,时间长了也积累起了可观的瓶瓶罐罐。
那些容量不同的正装香水有专门的地方收纳,秦舒予熟门熟路的从一堆漂亮瓶子中找到今天用的那款,打开瓶盖,大刀阔斧地冲房间里那张大床喷了好几泵。
然后深呼吸——
很好,现在每一平米的房间上都种了起码十颗梨子树。
强烈的气味让她自己也产生了一些不适,努力控制住打喷嚏的冲动,秦舒予现在看上去既可怜又得意:
沈淮之不喜欢这个香味是吧,那就帮他做脱敏训练,直到他接受了或者学会闭嘴为止。
所以,到底是谁说她蛮横娇纵的?
秦舒予笑眯眯地想,在帮助伴侣成长这方面,她明明是贴心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