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动手的善良小哥哥一枚吖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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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身侧俏丽的小丫鬟:“咱们家可是什么皇亲国戚,了不得的大人物?”
如果是这样,女儿身也是可以接受的……才怪。
他实在不喜欢男人,也不愿守那什么三从四德。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堂里的人都能听见,莺儿心里一惊,不敢回这样敏感的问题,只是抿了抿嘴,笑了笑。
蟠哥儿未必敢找姑娘的麻烦,最多是受不得激,说几句冷言冷语讽刺姑娘罢了,她却不同,是不敢在太太面前妄议主子家事的。
只是……
莺儿有些疑惑。
姑娘平常这个时候是先哄着太太的,只偶尔帮腔,很少主动指责。
林宣也没有为难小丫鬟的心思,转过头问薛蟠:“你可是当家做主,恩荫咱们全家了?”
这两句话问的,一句比一句戳心戳肺。
不是皇亲国戚,没有恩荫全家的薛蟠:“……”
他第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薛姨妈在旁边冷眼看着,也乐于见到儿子吃瘪。
“你有本事,你倒是恩荫我啊。”他憋了许久,憋出来一句话,冷笑道,“咱们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倒是可以以后给你招个婿,养闲人一口饭吃是够了,也免得你总怨我不争气,到时候你一个人振兴咱们家业去,我任你……”
话还没说完,薛姨妈突然捂着胸口痛苦地哀声叹息:“造孽啊。”
竟是气得不轻,捂着胸口直喘气。
这话完全是薛蟠被压得狠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话,他直接脱口而出,直到说了一半,才意识到有多不妥。
……一个女子招婿,能是多光彩的话题?谈论这样的事,无异于是对妹妹的侮辱,甚至有指责妹妹谋夺家业之嫌,是诛心语。
薛蟠怔了良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他在风月场所混了良久,平常掐架荤话不过脑子,说这话时甚至是脱口而出。
他立刻走过来,陪着笑,赔罪:“我……我刚刚胡说的,你莫生气……”
依照原来的经验,妹妹怕是绝对不好受,或许现在强撑着不说什么,回去后准得介怀失措许久。
然而越靠近,他只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神色冷漠的美人面。
那张脸上不见平常最端庄得体的笑容,柔和的假面褪去之后,她脸上是几乎陌生人的冷漠,就连笑也是冰凉的,带着点儿痞气。
太陌生了。
若非脸和神色太过熟悉,薛蟠几乎看不到妹妹的一点儿痕迹。
他向前凑的身体顿了顿。
下一秒,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到薛蟠脸上,他“啊”得一声惨叫,来不及反应,下意识闭上了眼,拿手去挡,只是那盏茶泼得太快,来不及挡,大半部分扎扎实实直接泼到了薛蟠脸上。
疼痛和不可置信一起降临,薛蟠愣住了。
不只是薛蟠,就连薛姨妈和莺儿,都愣在原地,直愣愣看着自己平常动口不动手的姑娘,一泼一收,用拿绣花针绣最精细完美的女红的手,动作堪称迅捷得泼了薛蟠一脸,事后甚至若无其事地掏出茶杯,吹了吹茶盖。
茶杯和茶盖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超出常理之外,她们暂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香菱瞪大了眼睛,脸上一小片红痕,迷惘地看着宝姑娘。
林宣才不管周围是怎么样的反应,总算起床气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发泄出口,他舒服了,看薛蟠也顺眼了几分:“清醒了?”
他观察了薛蟠许久,不用看,早就猜出来这人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嘴上不饶人,实际上真一打起来,就怂了。
林宣要是在花楼里碰到,准要和薛蟠这种掰掰腕子,看看谁才是老大,如今泼了一盏茶,心情还算不错,语气倒是温和了几分。
薛蟠木木的,看着崭新的妹妹,不回应。
薛姨妈接受程度更不行,还在石化中。
她只是不断抚着胸口,一口气没喘过来,注视着这双儿女,麻木了,脑海里没什么多余的念头,只不断在想:还好这里没什么丫鬟婆子。
出去总不至于让人笑话。
林宣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这一幕很像他家里的感觉,林如海年岁渐长,无力教养,每次遇到他只能大骂竖子无礼,然后就是干瞪眼,文化人实在没什么攻击力,偶尔的斥责林宣当拌饭酱了,嫡母只多差银两,别的绝不多管,偶尔传来警告:别带坏你嫡妹。
他亲娘早逝,一抔黄土残碑而已,林如海爱重妻子,就连女儿也是疼宠有加,对妾室就有些潦草敷衍,可能是地府里没钱,幽魂也难以乘坐快马踏破阴阳界限,对他加以管束。
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下,黛玉都是睁着眼,像角落里跪着那姑娘一样,缩成一团,在角落里看他。
他懒洋洋地在自己的衣裙里扒拉——女装就是麻烦,找不到口袋在哪里。
好在也不难找,林宣很快找到了些碎银子,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