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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没个轻重,这一下比刚才推得更用力,险些将他从马背上推下来。
他骑术极好,自然不会被谢灵越推下来,可现在,他心思一动,心甘情愿摔下来。
于是他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后背撞上了坚硬的石块,幸好他身上穿的是羽林卫的甲衣,倒也不曾受伤,只是石块与盔甲相撞,发出一声极清脆的声响,而这声响之后,是他后背被挫得一阵顿疼。
李鸣岐闷哼一声。
谢灵越愣了一下。
她何时有这种力气了?
竟然能把李鸣岐推下马?
难不成谢氏一族断了好几代的战神血脉竟在她身上觉醒,她有着力拔山河的力气?
谢灵越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满眼不敢置信。
余光看到谢灵越的动作,李鸣岐哑然失笑,于是倒在地上喊起疼来,“嘶——好疼。”
真正受了伤的人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银丹翻了个白眼。
——这种拙劣的演技傻子才会上当!
可谢灵越没有受过伤,她哪分得清受伤和没受伤的声音的差别?
她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紧接着便是李鸣岐的闷哼声,以她贫瘠无比的磕碰受伤经验来看,李鸣岐应该伤得不轻。
她要不要下马看看?
谢灵越蹙了蹙眉。
不,她不下去。
李鸣岐还想跟她撇清关系呢,她干嘛要下去看他?
她不敲锣打鼓庆祝他受伤都已经是看着自幼相识的情分了!
谢灵越骄纵想着,没有立刻下马,只用余光偷偷去瞧草地上的李鸣岐。
少年生了一张好皮子,立在羽林卫队里,颇有貌若妇人的好颜色。
这样的好皮囊如果再以银甲红衣来相配,便越发显得丰神隽秀恍若天人,简直是精准踩着她的审美长。
这样的脸,这样的身段与气质,哪怕不是被她推下马,而是一个陌生人自己跌倒受伤了,以她喜欢皮囊......啊,不对,以她的善良大度,也会遣人问一声的吧?
谢灵越说服了自己。
“你怎么了?”
谢灵越坐在马背上,故作不在意地问:“伤到哪了?”
应该伤得不严重。
她又不是霸王在世,力拔山河兮之一巴掌拍死李鸣岐兮,更何况,李鸣岐的马术那么好,哪怕她的力气真的很大,以他的马术也能借力卸力不至于让自己受太重的伤。
银丹面上有一瞬的扭曲。
——县君怎么就信了这个小白脸!
其实这事儿仔细论起来应该怪府君。
都怪府君把县君养得太过单纯,才会被顶着一张好皮囊的人轻易骗了去。
顶着一张好皮囊的人并不想骗人,他只想转移话题与谢灵越好好说说话来着。
只是灵越虽问他的伤,但彼时仍坐在马背上,离他的距离有些远,这显然不是说悄悄话的好机会,他便只好卖力表演,骗灵越他伤得真的很重。
李鸣岐拧眉道:“好像伤到了腿,我的腿疼得快没知觉了。”
“没知觉了?”
谢灵越吓了一跳。
东海王世子被封余踩腿骨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反应,从极度的疼到几乎没有知觉,然后彻底昏厥过去。
——李鸣岐别是把腿骨给摔断了吧?!
谢灵越瞬间慌了起来。
她从马背上跳下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李鸣岐面前,“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想检查李鸣岐伤势,但手指刚触及到李鸣岐的腿甲,又触电似的缩回手。
她怕弄伤李鸣岐的腿。
“......”
让我来!
我是医者,没伤也能让他有伤!
银丹立刻毛遂自荐,“县君,让我来看看二郎的伤吧?”
“哪里需要劳烦银丹姐姐?”
李鸣岐连忙拒绝,“灵越,我伤得不重,不用银丹姐姐帮我看伤的。”
开什么玩笑?
如果银丹来帮他诊治,他这双腿怕不是都保不住了。
“?”
谢灵越狐疑地看李鸣岐,“不需要银丹看?”
“不需要,当然不需要。”
李鸣岐摇头。
“......”
明白了,又在耍她。
谢灵越这次真的生气了。
“银丹,来帮李鸣岐治疗一下腿。”
谢灵越扭头便对银丹道。
哼,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鸣岐脸色微变。
“来了!”
银丹道。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银丹嗳了一声,翻身下马,去检查李鸣岐的“伤”。
这人根本没受伤,就是骗她家县君玩,如今栽到她手里,没伤也得给她受伤。
“估计是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