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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奉了茶水,随后便在下首候着。
媛媛看她不走,只得说:“太液池上风光正好,游船赏莲最是怡人,徐宝林去看看吧。”
徐莹抬眼看傅祯,傅祯就道:“这是皇后的恩典。”
徐莹老大不情愿地起身告退。
媛媛这才说起为傅晨选妃一事,傅祯兴致颇高:“皇后属意哪家娘子?”
“妾没眼光,本是听说礼侍家的女郎颇有才情,便和二郎提上一句,谁料人家却说,上巳节时,在曲江池见过左金吾大将军家的女三公子。”
傅祯要送到嘴边的茶就停住了。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二郎进宫请安时说的。妾看他,很是中意那位女郎。”
傅祯放了茶盏,只说了句:“他出宫这几年,还真是见多识广了。”
这话没头没尾,偏是媛媛听懂了。可她隔三差五见杨太妃,指不定她哪日又提起来,倒像是她忽略了这事一般。因而想得傅祯一个准话。
她又说:“太母一向喜欢人多热闹,前头提到给二郎选妃,又说陛下看重手足,想多留几个兄弟在京居住几年。若是他们婚后仍居京城,那是太母慈爱,陛下恩典,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会有御史谏言。”
傅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时媛媛直接问:“陛下究竟舍不舍得让几个兄弟离京?”
这话问得犹如一句废话,可傅祯并没有出言贬损,而是回答得干脆:“舍不得。”
“是。”媛媛应道,“妾明白了。”
难得也有她体察上意之时,宫里宫外均能帮他周全,让她做皇后,那是太皇太后有眼光。
又过数日,傅晨满心欢喜地来到含凉殿,媛媛主动与他说起所托旧事:“并非陛下不肯玉成,实在是御史台个个皆是指天骂地的料子。”
傅晨听到这里拧了眉,心也突突跳得飞快。
“先帝只有你们几个儿女,你又是和陛下一起长大的兄弟,陛下最是看重你,想着多留你在京城住上几年,却又怕成婚后不合祖制,被人指责,再生出风波来,那才不值。”媛媛看他的神采奕奕立马没了,又宽慰他,“你也不必急,我已着人打听过,她今年十三岁,想来一年之内也不会配人。待转过年,我再去求陛下,或许陛下顾念你一片真心,就成了。你看如何?”
傅晨离开的时候,果然失落,不过有了皇后的话,倒不至于失望。
他前脚才走,傅练便来了。
吴尚书教他写字,那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但凡他写得不好,戒尺便打上去了,偶尔有戒尺不在手边之际,镇尺也没闲着。
傅练生气,也想争气,好在到含凉殿来,嫂嫂脾气好,指点他写字时比吴老头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要好上许多,更重要的是,嫂嫂还会给他做点心,他不爱来那才是奇了怪了。
夏日的含凉殿最舒适,他愿意往这跑,秋日欣赏一路风景,他也来,然而到了冬天,即便是冒着风雪,他居然还来。
这日,他搓着手进殿,便笑嘻嘻地说吴老头褒奖他字进步大,今日没留课业。
媛媛搁下书,打趣道:“这么说,吴尚书那柄戒尺也能放一日假了。”
他常来含凉殿,宫人们便知他常被吴尚书揍手板,此刻听了皇后的话,个个笑出了声。
傅练不理他们,只管冲媛媛道:“我要多谢嫂嫂。”
媛媛提嘴一笑:“你少气我便是好的,谢就免了吧。”
“那可不行。”傅练认真道,“我给嫂嫂摘红梅,算是谢礼。”
说着,他转头就嗖嗖跑了,媛媛以为他要去冷香园,才要提醒他把斗篷罩上,却又见他噔噔噔地跑了回来,手上还捧着五枝梅,上头的花苞就要绽来了。他有模有样地道:“请嫂嫂笑纳。”
媛媛当即笑道:“多谢多谢。”
云舒就捧着青瓷双耳瓶过来,把他这份心意插了起来。
傅练才暖过来,才要讨些恩典,不料外头有急急的步子声传来,紧接着宫人就报:“咸宜长公主来了。”
厚重的毡帘一撩开,傅楚楚那颓丧的脸就映入眼帘。
“这是怎么了?”媛媛不解地问。
一向性子活泼的傅楚楚“哇”地哭出了声。
傅练惊呆了,坐在位子上不敢动,这还是他阿姊吗?
媛媛起身,拉着她坐下,疑惑地问:“在哪受委屈了?”
“陛下要我去和亲……”
媛媛听得发懵,近来没听说鸿胪寺接待了哪国使节,如何就提到和亲了。
她抽了自己帕子给她拭泪,担心地问:“和亲乃国之大事,非同小可,眼下既无鸿胪寺的使节,也没听礼部议论,你是听谁说的?”
“今日陛下和四叔祖去了弘德殿,然后把我支开了,可我听见一句,回纥请求大卫嫁女。”这转眼的功夫她已哭得双眼红肿,说话也不利索了,“宫里……宫里只我一个公主,我不去还能让谁去。”
傅楚楚这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