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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是在滨江园下的车,十月的晚风刮在身上已经有些冷了。
她裹着外套坐在了江边的椅子上,举起右手盯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有些发黑的戒指。
思绪飘回她刚和席明昼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她才开了玉雪城不久,身上的钱基本都压在了货上,而席明昼那时的身份也仅仅是个外卖小哥。
同样的生日,席明昼给她带来一个他亲手做的小蛋糕和一副银对戒,可怜巴巴地给她展示他做戒指时手上磨出的口子,哼哼唧唧地求她安慰。
今天的礼物和一枚银戒是天壤之别,她一度觉得是因为她太矫情了,能送一辆跑车的男朋友任谁都会说一句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可..她就是开心不起来啊。
玉兰取下那枚戒指,昏暗的灯光下它显得更黑了,她只需要拿一块专用的擦拭布擦擦,它就又会恢复如初了。
她该明白一个道理的,戒指能恢复如初,感情不能。
玉兰失笑,没有再犹豫,直接将银戒扔进了湍急的长江中。
做完这一切,玉兰心情更加沉闷了。
她眼睛酸得厉害,只能大口大口地吃着生日蛋糕。
突然一条短信提示弹了出来——明昼他舅。
玉兰手一抖,勺子掉到了地上,她刚跟席明昼吵完架,还是在这种别人看来无理取闹的事上吵的,随后他家长就找来了...
玉兰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
“生日快乐。”
很简短的短信,没有质问,也没有刻意的调和。
一瞬间,眼泪砸落。
她打了很多字,有解释今天和席明昼为什么吵架的,也有解释两人之间约定的,最终她都删了,只回复了两个字。
“谢谢。”
她不能把沈知行当做她情绪的垃圾桶。
玉兰在江边呆坐了许久,回家后才发现钥匙是在席明昼身上的。
她调节情绪的能力很好,但也没好到立马就能给席明昼打电话的,更何况目前为止席明昼并没有联系过她。
可是晚风吹着是真的很冷,冷鸡皮疙瘩一直冒,冷的牙齿控制不出的颤抖,玉兰还是屈服了,她给席明昼发了微信。
没过一会儿,席明昼就抱着一件风衣过来了,一过来就给玉兰裹上了,随后他抱住玉兰,将头磕在她的头顶带着浓浓鼻腔委屈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玉兰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将手一摊:“钥匙。”
“玉兰,我定的真的是玩偶,不是车,我知道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送车呢?”
见他还在这一点上纠结,玉兰心中无奈的感觉更盛了,他根本就不懂她为什么会生气,根本就不懂两人为什么会吵起来。
玉兰关门得很干脆,算是单方面地发起了冷战。
*
玉雪城的忙碌让玉兰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陷入悲秋伤春,席明昼和褚时两人就好比东风和西风,如今东风弱了,西风就压上来了。
褚时说话已经越来越露骨了,他问玉兰:“什么时候我才能上位啊?”
玉兰冷觑了他一眼,她是诚心感谢他的帮助的,但也是真的受够了他的狩猎游戏。
玉兰轻咳了一声:“店里生意需要招人了,你们两个都不要来了。”
说话间,挡风帘被掀起,玉父背着手走了进来。
“那正好,让孙空有空了就过来工作,他要赔给你的钱就用工资抵押吧。”
玉兰大概知道这个孙空是谁了,但她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装傻问道:“爸,孙空是谁?”
玉父环视了一圈店里新的布置后,挑挑拣拣选了一个沙发坐下:“你眼睛好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写谅解书呢?”
“太忙了。”玉兰平静道。
“我看着你写。”玉父抬头对上玉兰冰冷的眼神,从怀里掏出纸笔。
他蹙着眉道:“他的案子我已经查过了,只要你写了谅解书,他在里面待十五天就够,加上之前在局子里的时间,明天应该就能出来。他家里条件不好,你有钱先垫着,就让他在你这工作,就当是赔偿了。”
“我不要。”
玉父怒气一下就上来了,将本子往桌上一拍吼道:“你眼睛又没事,又没什么损失以他的学历来你这小店当服务员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你还不要上了,这事没得商量,赶紧写。”
玉兰心里闷得要死,每次都是这样,独断专行从不考虑她的感受。
每到这种时候玉兰就会想,自己要真是玉家人,他会不会就为她考虑几分了呢?
愤怒,压抑,难过席卷过来,让玉兰紧咬着唇,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她生硬地接过纸笔,就要动笔时。
席明昼一下一下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狠狠地跺上几脚。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受害者都不原谅了,牛不喝水硬按头啊!要不是看在你是玉兰爸爸份儿,你刚开口我就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