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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国子监招收新学子,都是件备受瞩目的大事。
今年这般特殊,是以到入学考试开始前,京中已经格外热闹。
因参考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还没开考,便已经有几个学子受到了各方关注。
萧氏有吩咐过底下的人,注意施元夕的动向,可到了入学考试前,都没见到施元夕踏出院子一步。
在她院里洒扫的小丫鬟来报,说是她每日都在温书。
“这三小姐,难不成是真打算考入国子监中?”汪管事惊奇道。
萧氏平静道:“国子监考的,是经史、策论和算学等,且参与考试的,还有不少举人。”
她不否认施元夕聪慧,可这些东西,若要自己钻研,尚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月。
那些举子一直学的就是此科,施元夕要通过考试,其难度不亚于她再找一门极好的婚事。
“她既是还算安分,便不必多管了。”
到入学考试这日,天空放晴,碧蓝天际下,国子监门口挤满了参考的学子,还有自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的人。
“听闻这次考试,许多东西都参照了科考,加上糊名阅卷,叫很多从前不得志的举人都远赴而来参加考试。”
“是啊,从未见过国子监门口这么多人,参考的人都要比国子监学子要多了吧?”
“这是自然。”
正门口立了一个大锣。
时间一到,大锣当即被敲响:“学子入院——”
声音响彻天际,人群中沸腾不已。
国子监的大门大开,所有参考的学子,皆排队接受检查,方才能入院。
入院前检查很是漫长,所以给了学子们三个时辰入场。
只是在第二时辰时,便已经有大批学子入了场,留在了门外的人不多。
女学子那一列人是最少的,偶尔出现一位,便会引得全场关注。
一直等到了闭院前两刻钟,才消停了些许。
此时几乎大部分学子已经入了院,门外只余下了零星的几个学子。
来送人的,看热闹的,也都散了大半。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还持续关注着这边。
旁边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施元夕被乐书拉着,慢慢下了马车。
她们其实到得很早,可到地方后,施元夕还在不紧不慢地看着书。
她这几日书不离手,张妈妈和乐书都不敢打扰她。
等到国子监门外催促的锣声响起,施元夕才收了书。
她到大门口时,整个国子监门外只剩下了三个学子。
可当她出现后,场中还是有不少目光,骤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施元夕拿着浮票,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她心中知道,若是她在刚才人最多的时候现身,一定会惹来极大的关注。
但她还是选择暂避风头。
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在成绩落定前,一切均是未知数。
她名声在外,此刻出现,只会让许多人关注她这份还没出成绩的试卷。
如此,反倒坏事。
所以施元夕挑了这么个时间,靠后,却不是最后。
最后赶来的学子受到的关注,不比最前边的少。
而这会,恰是人群最松散的时候。
和她所想的一样,在场的人虽多看了她几眼,但并没有几个认识她的人。
等到入院后,她的座位被分在了角落处,除了巡查的监考官外,也就身边一两个人注意到她。
施元夕就在这种状态下,默默坐在角落里,考完了所有内容。
六天后,入院时的那口大锣再次被敲响。
所有学子被督促着停了笔,面前摆着的东西被悉数清走。
施元夕在暮色四合中,缓步走出了国子监大门。
她出来的时间较晚,仍旧去了来时那条小巷子,从那边安静地离开了。
等次日一早,才听到了乐书打听来的消息。
“……来往的学子都说,本次考试的内容难度太高,怕是有许多人都要落榜。在您回来前,奴婢还看到有些举子已经心灰意冷,打算收拾包袱回乡了。”
施元夕正在喝茶,闻言微顿。
乐书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好坏来,也不敢多问,只道:“七日后放榜,除此外,还有一事需得要您来拿主意。”
她将一封帖子递给了施元夕,道:“是大夫人差人送来的,说是王尚书府上的放榜宴,邀请了许多此番参考的学子和国子监监生。”
施元夕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接过帖子看了眼。
礼部的王尚书,是她大伯父的直属上司,帖子上写的是施雨烟的名字,显然对方并不知晓她参考的事。
“姑娘要去吗?”张妈妈走到施元夕身侧,给她揉捏脖颈。
“去。”施元夕扫了帖子两眼,神色平静。
七日后午时,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