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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爹。”黄绩学高兴回道。
孟知行站在一边,心中腹诽:冤枉了儿子,把腿都打折了,买个小马就算是道歉了,还真是难以评价。
黄父说完就板着脸离开了,只是出门时,吩咐了一句,让下人好好待客。
等黄父彻底离开之后,黄绩学欢呼与孟知行击掌。
“我们赢了。”
“终于成了。”
过程虽然曲折,但好在结果算是好的。
两人这下都松了心上提着那口气,像是完成了,了不得的难题,激动又放松。
过了一会儿,黄绩学才突然想起,问道:“你昨日回去怎么样了?你舅舅没有为难你吧!”
孟知行摇头,把他从第一日到私塾起,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孟遐的事说了。
“舅舅先前就知道,自然不会被那梁秀才蒙蔽。”
黄绩学有些羡慕道:“你舅舅真好,什么都相信你。”
“你这主要是离得太远了,信件交流不方便。加上梁秀才那边又准备充分,伯父也是一时被蒙蔽才……若是住一起,像我一样,每日都说些,伯父定然也会信你。”
听完孟知行的安慰,黄绩学只是撇撇嘴:“他才不会信我,自从我兄长离开,他就认定了我是个不好的。”
这话恐怕涉及家庭秘辛,孟知行也不好询问。
倒是黄绩学直接便说了:
“原先不是这样的。我兄长是父亲与先头那位夫人生的,父亲很看重他,一直把兄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毕竟兄长未来要撑起我们整个黄家。”
“但父亲对我也不错,我是次子,只需认得些字,一辈子吃喝玩乐,在兄长的庇护下生活便好。”
“我兄长也很争气,考了山岳书院,又不过弱冠就成了举人,我们全家人都指望着他再进一步。然后也不知怎么的,兄长去寺庙祈福,就不回来了。最后更是以死相逼,让我父亲同意他留在寺庙,带发修行。”
“没办法,黄家的未来就到了我身上。也是那会儿,我父亲突然对我十分严苛,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督促我的学业,才会如此。来苍梧县之前才知,他觉我兄长这事,只有我是得利者,定是我母亲做了什么,逼得兄长放弃了前程。”
孟知行听完,总算知道,黄绩学为何能养成这样的性子了,以前也是被爱浇灌着长大的。就是如今他父亲对他如此,心底也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吧!
“你兄长究竟为何突然出家?”
“不知道,他不愿说。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定然与我母亲没有关系。”
黄绩学只落寞了片刻,便又恢复了,“不说这些,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
孟知行点头,直接岔开话题。
因为黄绩学一身的伤,也需要休息,孟知行便也没有久留,只是又说了会儿话,就告辞离开了。
当日晚些时候,黄绩学就派家中下人,送了封信到孟知行这。
也没多说,只写了他父亲已经调查清楚了,说明日便能看戏了。
孟知行收了信,继续读书。
次日,也无需孟知行去打听,孟遐忙过之后,就一脸兴奋的进屋,对孟知行说:
“听面摊上客人闲话,梁秀才被人告到了县衙,说是涉及人命,如今一家人都下了大狱。县衙还贴出了告示,让有线索证据的,三日内到县衙去说明。”
县衙离他们住的地方还挺远,孟知行每日忙着努力学习赚积分,便没有去看热闹。
但是每日孟遐几人都可以在面摊上,听到一些客人谈论此事,说是消息传开后,每日都有人去状告梁秀才。
当然,大部分都是发现不是梁秀才教学,找上门,不退银子的事。
也有好些,此时才得知真相的,前去请县官主持公道。
在梁家私塾进学过的学子挺多,找过去的人自然不少。
就连孟知行这,严叔去采购物资时,还特地拐过去县衙,写了一份证词。
在苍梧县这样遍地都是私塾的地方,这种事情自然闹得挺大。
据说还有几个私塾也是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甚至挂名那人都不授课,出了这事,吓得把束脩银子都送了回去,直接关了门,生怕此时有人去告,县太爷一怒之下被牵连到。
也是这段时间,孟知行才知道,其实大一些的私塾,一般都是好几个夫子,不过人都是每个夫子教自己擅长的,轮流授课。
这事一直到五月底,才算了结。
宣判时,孟知行去看了,才知道,原来涉及的人命官司不止一条。
比先前那少年的情况,还要更为惨烈些。那家人讨回束脩不成,想要把事情闹大,结果被梁秀才叫去的地痞,失手打死了一个。
又靠着在衙门当差的小吏,叫了几个衙役,提前把要去申冤的几个人,都悄无声息的抓了起来,然后把一家人都烧死在了屋里。
这家人在苍梧县没什么亲友,还是邻居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