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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息消化:“妻主她心地善良?”多财点头,同他道起自己和多福的凄惨身世:“若非少主施舍,买下小奴二人,只怕小奴和多福早已化为路边白骨。”少年不说话了,眼眸低垂,好半响四处张望,见天色不早应是段乞宁活动的时段,不免问道:“妻主呢?”
段乞宁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留下多财照顾崔锦程。她这一趟为的是城外作坊、钓月娘子的生意,所以并未兴师动众,携上阿潮扮做商户妻夫去往自个的产业园内打点,一打点就是七日,月事干净,才打马回府。
崔锦程也不知道她具体干嘛去了,等到他再次见着段乞宁,随之而来的还有“赵侍夫被晋了位份"的消息。
说是段大少主的后院正经夫郎之位空悬已久,总让三少侧君顺带着打理大少主院里的内务终归是不妥当,是该给后院寻个掌权的夫郎了。段乞宁忙着经商也没空相看适龄郎君,干脆就把赵侍夫抬上去。他虽家境清贫,但到底是正经人家的儿郎,且在府里伺候多年,封为侧夫倒是没什么问题段乞宁把晋位一事提上去,段家主扫了一眼便准了,流程快得难以想象:侧夫礼制的喜服着身,合卺酒一饮,一场顺(变)遂(态)的洞房花烛,隔天,赵氏就从侍夫摇身一变,成段乞宁的侧夫了。还是段家大少主现存的唯一侧夫。
别说后院那些侍夫侍奴了,就连赵侧夫本人都傻眼了。他原以为送吃食那日被段乞宁轰出去,人生到了尽头,没想到竟一举麻雀飞上枝头了!甚至段乞宁还把大少主院的掌家令牌给了他!第一日赵侧夫尚未习惯,家厮女使唤他“大少侧君”,他还有些惶恐;第二日他便好多了,清清嗓子使唤下人将段乞宁新赐的芙蓉苑打扫干净;第三日新侧君按礼要去拜会家主,段乞宁亲自同他一道去请安。这样隆重的晨昏定省已是府里好久都未曾有了,不仅段乞宁的后院夫侍们来了,段乞安那边的也来了。
敬茶听训那些也很顺畅,待到赵侧夫拜会崔青衍时,后者故作贺喜,可暗下去的眸子里却翻涌起怨毒。
果不其然,晨昏定省结束,三少侧君回到自个的院落,就开始疯狂砸物件。“什么贱人!竞然和我平起平坐!”
花瓶砚台,茶具衾枕,能砸的崔青衍都砸了个遍,砸得浮石叫苦连连。谁能想到呢,曾经跟在他身后寻求庇护的狗腿子,居然有这一天!甚至论辈分,他崔青衍还得唤赵侧夫一声“姐夫”!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公子您消消气呀!"浮石抹着眼泪劝道,“再气也不能伤了自个的身子,那贱人赵氏多得是把柄在我们手中,公子何不暂忍一时,日后自然多得是机会报复。咱们眼下更重要的敌人,是贱人崔锦程啊!”崔青衍想想更气了,让赵氏去煽风点火没能把崔锦程撵出府,反而把他后院的权力给夺了一半去。
“虽说我们有赵氏的把柄,可我们的把柄也一样在人家手中。“他们从前一起干得勾当,那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男人怒不可遏,眼下实在是走投无路,父亲大人的病又耽搁不起。崔青衍眸色一沉,行至桌案提笔撰写,将信纸包好,又掏出秘章,在信封封口处印上“水蛇″图案。
“送去吧。“男人语气里多了些无力。
浮石谨慎收好,去寻那日送信的家斯。
另一边,段乞宁刚忙完手上初春的第一批货,总算有时间暂歇一下,她特地把多财唤来盘问。
在得知崔锦程醒后先关心的是黄梨其次是他的妻主,段乞宁执笔的手一顿,随后她将毛笔丢在案桌上。
女人点开系统面板查询,好感度仍是纹丝不动,这便更令她眉色耷拉,也更让她坚定不去看他的念头。
故而一连多日,崔小少爷都没能见到段乞宁,一打听就是妻主公事繁忙。不过这也并非是借口,段乞宁最近确实忙的是不可开交,尤其是阿潮将另一块“秘钥”取回来时,女人在烛火下端详那枚蝴蝶图案银器,摇下近日第五次头手里的这只蝴蝶,始终没有少年身上的那只灵动。哪怕她已将刺青纹路拓印细致,可偌大晾州城盛产翡翠珠宝工艺,对这铁器银器锻造属实是专业不对口,未免有点强人所难。而大延王朝金属治炼工艺最拔尖的地方,在京州,天女脚下。银器在手中把玩许久,段乞宁抑是思忖多久,终于,她将阿潮唤来,把失败的成品和拓印图悉数用信封包好,“替我跑一趟,交给京州'逐鹿镖局′的马夫阿也,就说是钓月娘子所托。”
阿潮眼眸一怔,抬手接过。
段乞宁浅笑着,“不记得了?”
“记得……
阿潮闷声道。“阿也”这个男人,已经死去的阿秉曾和他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