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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吓得呛了两声,放低音量道:“大嫂!”
羞赧中带了些埋怨一一
顾窈却不甚在意她的小女儿心心态,也压低声音,道:“哎,只有我们三个在,有什么好害羞的?咱们出门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吗?府上都没空管你的事了,你想拖到何时。让你大哥去挑,挑到你不喜欢的怎么办?”她将那日劝魏娇的说辞再讲一遍:“人生大事,须得自个儿看过眼了才成。”
顺便,她杵了魏娇一下:“你别闲着呀,看一看那两人在何处呢?”
礼部尚书是个大官,按照常理定会邀请到显国公与定北侯家,端看那俩男子来不来就是了。
魏嫣与魏娇二人对视一眼,都知大嫂行事豪放,索性也不端着了,借着谈天悄悄地瞥向男客那里。打这主意的不止顾窈一人,旁的太太自然也是如此,这事儿在京中乃心照不宣,稍大些的宴会都是为这些小儿女相看做筏子的。
顾窈也左看右看,旁人看的是人,她看的便是游戏了。在陈元屏这么个爱玩闹的主场上,自少不了各类游戏,甚而比公主府那一回更多些。
顾窈心里痒痒,却顾念着魏娇说的那话没动一一谁让她眼下是夫人的身份呢。
也只得安慰自个儿:反正都玩不过她,有何好惦记。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绪很快便消散了,只因一小拨围着下棋的男女里有了争吵,吸引了她的注意。主事的陈家太太与陈元屏过去了,旁的男男女女也往那里凑,顾窈稍加思索,拽着魏嫣魏娇两个便也去扎堆。“你好生不要脸!他都定亲了,你还与他下棋!"说话的是个满脸涨红的少女,正指着另个姑娘控诉。那姑娘柔柔弱弱,正慌乱地躲开她,不敢抬眼。此时,与她下棋的男子终于站起来,蹙眉道:“阿祺,不要闹了。”
周意祺何曾受过这气,被未婚夫当面指责胡闹,还眼睁睁地看他护着另个女子。
她道:“你就没有分寸么?旁的定了亲的男女怎么就晓得跟旁人远远的,偏你上赶着和她下棋?!”她实在是忍不住。明知在这样大的场合发气,会被旁人指摘性子不好,还未进门便如此善妒,可陈元莺那女人,眼睛都要黏到她未婚夫身上了,如何能忍!方鹤安已实在不耐。他素来爱棋,京中久无对手,今日正一人枯坐于此自奕,却有一姑娘轻点出他所安排的困局。
他连此女脸貌如何都未曾看入眼里,光想着下棋了,哪里有周意祺说的那般不堪。
“我说没有,我与这姑娘素不相识,不过下一场棋,怎就值得你如此信口雌黄?"方鹤安冷下脸,见她如此胡搅蛮缠,便也不再给她脸面。
两个定下婚约的男女在陈家闹出了事儿,牵扯进来的还有陈家庶女,陈太太暗骂一句倒霉,她年岁身份摆在这,出来劝解了便是闹大了,只得使个眼色给陈元屏,叫她处理去。
陈元屏接收到亲娘的信号,也恼那陈元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自家宴席上还搞出这事,却又不得不善后,只能硬着头皮上:“周姑娘,方公子,你们都少说两句。”周意祺眼眶发红:“是我少说还是他少说?说我信口雌黄,可他们在这眉来眼去都是大伙瞧见了的!”方鹤安扯扯嘴角冷笑:“陈大姑娘,你也听见了,她说旁人不要脸,上来便血口喷人,这也是大伙都瞧见了的!”
陈元屏听两人在这里指桑骂槐,一时头痛得厉害,偏她那庶妹还要蹦出来现一遭,怯生生地给周意祺道歉:“对不住,周姑娘,我并无此意……
此言一出,自然是遭了的。那周意祺怒发冲冠,咬牙便上去要撕扯她,却被方鹤安一把拦住,生生挨了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