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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哥!”林珊眼睛一亮,立刻小声向他说明情况,“你昨天晚上刚做完手术,现在需要好好静养。”
“你们怎么样?”贺正岩声音有点儿哑,脸上没多少血色,眼神也不像之前那么锋利了。
林珊心里难受,人家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问她们一家人好不好,她红着眼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都没什么大事儿,贺大哥,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我们就都没命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表达感谢,我觉得说什么好像都特别苍白。”
贺正岩理解她的心情,不过不用这样,“保护人民群众是我的职责,我也答应过你哥要好好照顾你们。”知道她们都没大碍,他也就放心了。
林珊两辈子都没有这么感动过,其实用“感动”来形容她的心情,不是很准确。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被人救了一命的恩情,真得没办法言喻,她鼻头忍不住发酸,脱口而出:“贺大哥,我请你吃一辈子包子。”
说完,见贺正岩有些怔愣,她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突兀,“不是,我是说、说您对我们家有救命之恩,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又这么正直,肯定不会那什么,唉,我脑子一乱,想起您喜欢吃我家的包子,所以我一下子就说秃噜嘴了。”
贺正岩没说话,看着她笑了。
林珊略显尴尬,第一次这么语无伦次,而且她还很不合时宜地发现贺正岩笑起来得时候,显得更年轻了。最早的时候她觉得他应该二十五六,现在看可能还要小点儿。
“贺大哥,医生说刀子伤到肠道了,现在还不能喝水,我拿点儿棉签沾水,给你润润唇吧。”林珊见他嘴唇干燥,都开始起皮了,知道应该是口渴了。
贺正岩确实觉得口渴,他也不是第一次受伤做手术了,知道大概得注意事项,“麻烦你了。”
小姑娘自己还穿着病号服,虽然披着棉袄看不见伤势,但身上肯定有不少口子,她这才休息了一晚上,居然就跑来照顾他了。
再想起她昨晚的一系列举动,他内心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在面对歹毒的时候,像她这么勇敢。不仅勇敢,还非常有智慧。就是他们部队的那些女兵,也不见得各个都能这样。
贺正岩这次来安河,其实是为了回礼。
林珊上次又寄了一大堆熟肉包子给他,贺正岩就想着趁这次休假回家,索性直接拐过来看看,这样也省得再邮递东西。正好安河就在省城回京市的路上,倒也不用绕路。
结果没想到他人还没见着,就听见前面有人大喊救命。当时才晚上八点多一点儿,居然就有人敢作奸犯科,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等离近之后发现受害的是林珊一家,他就更加愤怒了。孤儿寡母都要来欺负,简直丧心病狂。林家这几位女同志都是好样的,敢于勇斗歹徒不妥协。
林珊对着水杯把棉签沾湿,然后靠近贺正岩,直到棉签轻轻挨到他嘴上,她才意识这举动似乎有点儿那什么啊。
不靠近点儿不好操作,靠近了吧,这会儿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她强忍着别扭,用湿棉签轻轻给贺正岩涂着嘴皮子。
他嘴巴虽然干,形状却非常好看,不是言情小说里那种冷酷总裁的薄唇,当然也不是什么厚唇,不薄不厚正正好,人中也长得挺合适。
下巴胡茬子都出来了,长得倒是挺快的。
“咳……”一声轻咳,打断了林珊的动作。她抬起头,用眼神询问贺正岩。
贺正岩颇有些尴尬,他刚才只想着嘴皮儿确实干,用湿棉签涂涂也挺好的,结果完全忘了这是个年轻姑娘,不是他们医院四十来岁的护士大姐。
贺正岩当兵这些年,走南闯北,枪林弹雨的,什么场面都经历过,却独独没跟女孩子这么近距离得接触过。
他还闻见味儿了,香的。像香皂,又像是洗头膏,但又不全是,反正比那些东西都好闻,他满脑子就只蹦出一个字儿:香。
“可以了。”贺正岩耳朵根儿都红了,面上还努力镇定着,他不想让人家姑娘觉得自己是个大盲流子。
林珊察觉出了他的异样,赶紧佯装无事地直起腰,把棉签和水杯都收走了。
她本来完全就是为了照顾病人才这么做的,绝对没有半点儿不纯洁的想法,但他这么一害羞,搞得她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那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你的情况?”林珊找借口离开了。
医生过来问了两句话后,直接撩开了贺正岩的衣服,林珊还没来得及回避,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镇住了。
整整齐齐排列的腹肌上头,居然有着大大小小的伤,新被捅的刀口,跟旁边一颗弹孔疤痕比起来,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林珊被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来,贺正岩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只有医生一边看着伤口,一边来回按着腹部其他地方,“不错,恢复得挺好,咱们军人的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啊!”
贺正岩扯出点笑意,感谢了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