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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蓓许久不见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她的胃口也还没设置一道晨起消化食物的生物钟。
烘烤过的全麦面包浇淋了一点溏心蛋的黄,由切片的牛油果及其他富有营养的蔬菜点缀,不论从气味还是样式都极具可食性,但乔宝蓓没什么胃口,吃得温吞极了。
傅砚清以一杯提神的咖啡结束餐点,他垂眼扫了下腕表,见时间只有片刻余量,开始端详妻子悠然进食的模样。
她微卷的长发被低低盘扎在后脑勺,毫无察觉遗落了一缕青丝垂在肩上。穿着朴素的白裙也无法遮掩她的美,傅砚清深知,他的妻子很漂亮,否则当初也不会有那么多追求者。
——像苍蝇一样厌烦。
目光落到空落落的腕骨上时,乔宝蓓被他的注目礼盯得心里发毛,想到昨天的谈话,斟酌着求实一次:“你这次不会再出差很久了吧?”
“不会。”傅砚清用纸巾擦手,予以肯定的答复,“之后很少会有这类频繁的外派工作,至少年底之前是。”
“哦……”乔宝蓓刺挠了下,因为昨晚的舒服,不算违心地说:“那还蛮好的。”
“你手上的表什么时候摘的?”傅砚清问。
乔宝蓓看眼手腕,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摘了忘记戴……怕进水。”
“不用摘,它有做防水。”傅砚清解释道,语气里透着很淡的强硬:“不论什么时候都别摘。”
乔宝蓓刚想说自己知道了,却见他忽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表,示意她将手伸过来。
她向来听他的,自是没有拒绝,伸出手,由他捉着腕骨佩戴。
趁这时候,乔宝蓓瞄了眼他疏朗的面庞,距离太近了,眉骨上的刀疤清晰得骇人。
她怕目光太赤裸,没敢多看,老实巴交地垂眼望腕骨上的那只碎钻表,发现样式和她原先戴的那只一模一样,不,完全就是同一只,表盘上定制的花苞就能证明。
他既然知道她摘下表,为什么又要问她是什么时候摘下?直接提醒她,让她戴上不就好了。乔宝蓓心里犯嘀咕。
过了片刻,时间差不多,傅砚清起身系上西装纽扣,对她说:“慢慢吃,我先去公司。”
乔宝蓓嘴里还嚼着面包,点头随口含糊:“路上注意安全。”
她垂着头,表面在用餐,等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就立马放下叉子推开餐盘称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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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城美院的主校区在前年经过翻修,已从古典的风格迈向半现代化,简约且高耸的白色砂岩墙体在光的照耀下明媚又出片,常有游客辗转多线公交,只为来这里的地标打卡。
乔宝蓓已经很久没坐过公交了,是被专车四平八稳地送过来的。她本是不想来这种富满学生气的地方,但宋瑛是黎美的老师,这个点还有课程。她不好在许久没来的情况下,厚着脸皮去画室,只好来这儿等她。
“来了啊。”
宋瑛看见她,不是很意外,很快安排她去一间空教室,“去那儿吧,没什么人,也很干净。”
乔宝蓓点点头:“你呢?”
“我去取奶茶,一会儿过来。”宋瑛双手插兜,笑了笑,补充道,“你老公点的。”
乔宝蓓更觉古怪,到教室里放下包,掀掀帘子,到处摸一摸瞧一瞧,刚坐下刷手机,就看见一杯奶茶被递了过来。
“三分糖,红茶味道的,是你喜欢的吧?”宋瑛挑眉,手里也拿了杯同样的联名奶茶。
自从身份水涨船高以后,乔宝蓓对奶茶这类劣质小甜水就没那么热衷,总爱以品茶酒标榜自己的见识。不过现在的奶茶产业极为发达,已经不是她印象里的街边小饮料了,精美的包装、铺天盖地的广告,被精明的商人推出了更适配她的高端奶茶。
她是最近才开始重拾喝奶茶的爱好,大概一星期前。
“……你说这是傅砚清点的?”乔宝蓓不太信。
宋瑛点头:“对啊。”
乔宝蓓不清楚傅砚清是怎么知道她最近喜欢喝这些的,但既然都点了,哪有不喝的道理。她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拿到手先就着自己的颀长美甲、画室背景来几张,然后挑选出最好看的角度,调调滤镜和明暗深度预备发朋友圈。
“这两张哪张好看?”乔宝蓓把手机歪给宋瑛看。
宋瑛没怎么纠结:“都一样,男左女右我选右。”
“你再认真看看。”乔宝蓓不依不饶。
“别折腾了,专心画吧。”宋瑛推开她的手机:“你老公把你放我这里托管,我总得交差吧。”
乔宝蓓轻轻蹙眉:“你别和我提他了。什么托管不托管的,这说法整得跟什么似的……”
她闷声咕哝,忽然想到什么,又捉住宋瑛的手:“对了,我得拜托你一件事。”
“你帮我画一副他的肖像画,半成品就好,不用太精细。”
“我帮你画?”宋瑛睁大眼睛,蓦地抽回手,“你要害我啊?”
乔宝蓓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