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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强的爷爷咳嗽了几声,道貌巍然地说出看似公平的话,也根本不管有无道理,王国刚的妈和奶奶立即出声附和道。
“医疗费我们也不要了,孩子之间的事,闹成这样也丢人。”
“算了算了,就当我们倒霉,摊上了这么个事。”
原来他们还知道丢人呐。
眼看着男男女女拖着孩子的手臂就要离开,苏楚箐的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陈茹娇反倒是发飙了,抱起摆在办公室角落里的长板凳,咚地挡在办公室门口。
“今天这事不讲清楚,谁都不准走!”
“凌霄凌川妈妈,你这是干什么?”
王国刚他妈抱着胸,她们一家也住在筒子楼里,但是不在同个单元,陈茹娇与她男人是后搬进来的,因此不知道他们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见陈茹娇放在门口的袋子里,装着的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包的、最不值钱的鸭架骨,结合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心里对她不自觉蔑视几分。
不过是从山里来的乡巴佬。
“我要干什么,我看倒是你们忘记了什么才对!”
《文青八零》是一本写实的年代言情,作者对于女主陈茹娇的外貌描写也不过是用普通的农村女人来描述,也许是想要表现日子越往后过越红火,快要大结局的时候,原书男主齐焕华从国外给她带了些进口护肤品,作者才将吝啬地通过路人视角夸她‘越来越像城里太太’。
但现在,为母则刚的陈茹娇脸上被晒黑的高原红还未褪去,挡在一群人面前,脚上的布鞋底都快磨破了,她的气势却强硬,不肯退让半分。
“我不知道是这俩孩子打小心眼就龌龊,还是有人在他们面前嚼了舌根。扪心自问,我家孩子还这么小,那种戳肺管子的话你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黑的说成白的,要不是有在场还有其他明事理的孩子,我家凌霄凌川就仍凭你们欺负吗?”
检查完知微知晏被衣服挡着的前胸后背的情况,苏楚箐站起身,将四个孩子托付给老师照看,也走到陈茹娇身边。
知微身上倒是一点伤都没有,知晏后背却是青了一块,苏楚箐心里憋着怒气,“哭的时候义正言辞,怎么一到自家孩子做错了事,就能这样放几句狠话过去了?就算是唱戏表演,也没有你们这样随意变脸的道理。”
这是骂他们贼喊捉贼,自个演大戏呢。
“诶,你这位女同志怎么说话的?”王国刚他妈不乐意了。
“我家孙子哭也哭了,打也挨了,你们还想要怎样,是想看我这个老婆子死在这里,你们俩毒妇才会满意嘛?”
李强奶奶更是将孙子拦在身后,哎呦哎呦叫着,直拍大腿。
“反正我说的话要比你们嘴里喷出来的东西要好听,”苏楚箐讥讽道,“你们觉得受了委屈,骂我和陈同志是毒妇,我心里才真的是觉得委屈呢!”
“齐教授和我家男人在外为国家干事,造福的是咱们工农兵弟兄,是为了让咱国家人民富强,走出去有底气,常年在外地不归家,做的是高尚的事业。都是燕京大学的职工家属,你们不仅不支持大后方的工作,反倒天天想着拖后腿,瓦解军心,我看你们才真的是居心不良。”
“几个孩子之间的事在你们眼里排不上号,那行,大不了,咱们去生活纪律委员会走一趟,让书记们出来评评理,看看到底这事是大是小!”
她家男人?
刚才闹的最凶的几人突然想到,齐家之外的那俩龙凤胎可是叫她妈妈,顾知晏顾知微,她家男人,不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顾屿衡教授嘛!
听说燕京大学工研院的顾教授,是国家极其器重的高级人才。
不仅是撒泼的家长想到了,育才托儿所的尹园长更是心惊。
这要真闹到生活纪律委员会去,可就不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这般简单了,要是被定性,刊登大字报通报批评都是有可能的,万一影响到自家男人的工作……众人脸色讪讪,本以为孤儿寡母的,唬一唬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好惹。
王国刚他妈直接将孩子推出来,“看你给我惹出来的好事,还不赶紧给他们道歉。”
“我没做错,我不,我就不。”
王国刚又哭了,哭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但这次却没人站在他那边,王国刚他妈这下终于恨铁不成钢,抬起手朝着他的脑袋就是几巴掌。
最后还是尹园长出面,强制要求王国刚和李强老老实实给四个孩子鞠躬道歉,并让他们俩明天在早上的升旗仪式上进行检讨,才让这件事给过去了。
王国刚和李强的七大姑八大姨脸上无光,无地可容的灰溜溜拎着两个孩子走了,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
苏楚箐和陈茹娇也没在托儿所多待,孩子外表看着没事,毕竟是打了架,还是要带去卫生院,找医生看看才安心。
陈茹娇心里藏着事,一路上没怎么讲话。知晏和齐凌霄本就不是话多的性子,只有打群架时被两位哥哥护在身后的知微和齐凌川时不时说上两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