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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停在院子里,身高腿长的英俊青年从车上下来,西装笔挺,难得的庄重沉稳,如果不是那张脸他很熟悉,迟雪洱他忙揉揉脸醒神,准备迎接客人,可是这顾砚速度太快,不等他从沙发上完全起身,这人就已经幽灵似的飘了过来。"哟,嫂子,好久不见。"
这轻挑熟稔的口气,果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公子哥顾砚没错了。
“顾砚。”
迟雪洱掀开身上的毛毯,端正坐姿,笑着跟他打招呼。
顾砚不请自坐,大咧咧翘起二郎腿,目光将他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好久不见,嫂子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好,生病了吗。”迟雪洱摇摇头,他不是喜欢跟不熟的人话长短的性格,直接问:“你是来找陆熵的吗,那应该直接去公司,他很少白天在家的。”迟雪洱说这话其实也不全然对,以前陆熵或许白天基本不在家,但这几天却是全然相反的情况,不仅一直在家,连处理公事的书房也很少去。至于原因,迟雪洱不愿深度回想,热着脸给对面的顾砚倒杯奶茶。
顾砚端起来喝了口,太甜,又给放下了,摆摆手说:“我不是来找表哥的,就是来看嫂子你的,有急事跟你说下,所以才刚从家庭聚会上下来就往你这赶了。原来他这是去参加家庭聚会了,他们这种家族,简单的聚会也算是一场小宴会,怪不得穿这么正式。迟雪洱被他的话勾起好奇心,毕竟他们
本身就没什么交情,平时基本也不联系,顾砚能有什么紧急的事告诉他。
“你想说什么。”
顾砚又捏一颗栗子酥扔嘴里,“唔嗯”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嫂子,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表哥那个青梅竹马吗?”迟雪洱捏着毯子的手僵住,脑子里也似乎“嗡”了一下,平淡的心境突然变得汹涌,呼吸无意识加快,抬起头看着他:“记得,他怎么了。”顾砚说完后就一直在观察他,遗憾的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始终跟他进来时差不多,一直保持着没有表情的淡漠模样,类似惊慌,怀疑,愤怒一类的情绪一概没有。顾砚对于没吃到一手瓜感到有几分失望,不过转瞬也就不在意了,毕竟他对迟雪洱这个漂亮嫂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就算真有什么事,也并不希望发生在他身上尤其现在看着他一副苍白病弱的样子,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唇瓣很淡,整个人瘦弱得感觉随时一阵风都能把他吹散,当真是纸糊的病美人。看他这样,谁还忍心再给他带来以外多余的一丝痛苦。
反正向来怜香惜玉的顾砚是舍不得,所以才会巴巴跑来提前给他打小报告。
“你还记得就好,那人叫许安言,他都八百年没回国了,谁知道我今天在聚会上竟然看到了他,也不知道突然跑回来干什么。”许安言。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迟雪洱吊在半空的心脏“哐”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他猜的没错,这个传闻中青梅竹马的名字,跟书中白月光的名字一模一样。
刚才听顾砚说出那个名字之前时,他分明害怕得手脚都开始冰冷,可等到真正确定的这一刻,却反倒没有那么紧张和抗拒了。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的,不如说这个白月光直到现在才出现,已经比他预设的要晚了许久。
还不算晚,不算晚,至少没有在他对陆熵泥足深陷后才出现,其实这样的当头一棒是对现在动摇的他无疑是最好的一击。迟雪洱不动声色地默默思索着,却不知自己已经无意中捏碎了手中的栗子酥。
"嫂子,嫂子?"
顾砚见他不说话,抬手在他脸前挥挥,不知道他这反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太担忧说不出话了,还是压根就对这件事没那么在意。迟雪洱垂下眼,睫毛微弱的抖动着,苍白脆弱:“我知道了,只是陆熵今天刚好不在家,你要不打电话通知他一下吧。”顾砚差点把嘴里的栗子酥喷出来:“不是嫂子,你没看出来我是特意过来只告诉你的吗,跟我表哥说什么啊,就算我不跟他说,这种事他也迟早会知道,到时候如果特意瞒着你怎么办迟雪洱思付了一会,明白他的意图:“你现在是在帮我,为什么?”
“别这么戒备啊。”顾砚靠到后面,瞅着他狐疑的表情,叹口气:“不为什么,就因为我跟嫂子你有眼缘,不想看我表哥欺负你。”迟雪洱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一会才离开,语气变软了些:“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顾砚。”
“就这样?”顾砚摊手睁大眼睛:“你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真不怕我表哥动什么心思吗?”
迟雪洱捧起杯子,将上面袅袅氤氲的热气吹开,声线平静到微微发冷:“同样身为男人,你觉得如果一个男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就算别人想去阻拦,就真的能阻拦得住吗?”顾砚“呃”了一声,没想到会被他这么反问,他这表嫂看起来单薄文弱,一副谁都能在他头上踩两下的小白花气质,可说出来的话却还挺一针见血的。“我承认,这种问题对我这样的男人来讲,或许劝阻真的没用,但表哥不一样啊,他天生不是滥情的人,最近对你也挺关心的,说不定你稍稍预防挽留下,不会发生那些不好的情况。
听得出来顾砚这段话的确是出自他的真心,这也让迟雪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