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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他似乎经常感到失控。
离得近了似乎有压迫感,离得远又显得不自然,江知羽低下脑袋,提着脚边的小石头。
啪。
他整个人三心二意,不慎撞到了戚述的后背,但戚述刚转过头去看,江知羽就退开了好几步。
可是这样避嫌有什么用呢?
两人亲密无间地纠缠过也爱抚过,或吻或咬留下的痕迹可以消退,身体的记忆却随血液一同流淌。
江知羽冷不丁接触到对方的体温,第一时间竟是觉得熟悉,而非生涩和胆怯。
“对不起,我忘了看路。”他撇开头,故意错开男人的视线。
戚述同样保持距离:“没有关系。”
江知羽转移话题,讲起今晚的临时兼职家教。
“我在你弟弟那里拿过报酬了,他学业基础弱,但脑子还算灵光,教起来没有很吃力。”
戚述觉得滑稽:“小孩子和你说的悄悄话,几分可信都不确定,也能算是报酬了吗?”
江知羽意识到自己与初中生交易情报,这种行为似乎有些幼稚,随即不服气地望向戚述,逞强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这么也对,那我应该找你说要求。”他道。
树荫下蝉鸣聒噪,两人不知不觉消磨一路,在公寓的门口停住。
戚述说:“你可以和我提一个任意的愿望。”
他讲得是那么稀松寻常,好像能满足江知羽的所有想法。
事业上的利益,生活里的方便,亦或者没有限制的钱财数额。
江知羽觉得他很嚣张,确认:“什么都可以?”
没给戚述收回大话的机会,他说:“那天我醒来没穿衣服,你却整个人都收拾齐整了。”
当时江知羽没说,他觉得两者之间的形象对比太强烈,让自己有些狼狈和弱势,甚至略微地意识到难堪。
“后来看你的体检报告,我觉得医院不太对,身材真的有这么好吗?”
此时他故意这么讲着,微微歪过脑袋,做了个一起上楼的动作示意。
然后他眯起桃花眼,语调有几分轻快,却不是商量和询问的态度。
“你脱吧。”他几近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