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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琛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你神经病!”
“亲爱的,你是不是不会骂人?”林镜莞尔。
初次见面时他用委婉的表达骂她神经病,时至今日,他的攻击力依然停留在这一层面上。
凌远琛沉着一张脸,成长环境使然,他是不会骂人,但若逼急了也不是吐不出污言秽语。
“不会骂人好,我讨厌别人说脏话,”林镜微笑,“曾经我拔光了一个师弟满口的牙,就因为他骂……”
“你胡说八道。”凌远琛打断她,拔了别人满嘴的牙能善后到不走漏一点儿风声?
可看她卸人下巴的娴熟手段,还真有可能。
不管是真是假,凌远琛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林镜满意地亲他:“乖,我会好好照顾你。”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凌远琛瘦了整整十斤。
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尝遍了无数种补汤的味道,脸颊还是一天比一天苍白,气血渐渐亏空。
甚至、甚至他都没有休息的工夫,除去吃饭、洗漱和做昏之后睡的“觉”之外,其他时候全是在……
他的伤势痊愈得很慢,骨头一直没有养好。
迟早有一天,他会被林楚诺玩死。
凌远琛意识到这一残忍事实,为了突破困境,在新的一个夜晚她抱着他上床时,他抬手抵住她。
“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
林镜漫不经心地掐着他的腰窝,手一路向下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我不骗人。”
“你有没有指使宋启铭开车撞我?”
凌远琛一字一句地问,无奈他瞎了眼,不能观察她脸上出现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林镜语气坚定地回答他:“没有。”
凌远琛思量片刻,主动环住她的腰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小小声地道:“抱歉,是我错怪你了。”
误会消弭,双方冰释前嫌。
凌远琛表现得极为热忱,在一番极致的情动后,他伏在她肩头小口小口地呼吸。
“明、明天再……我们来日方长的对不对?”
林镜按住他汗涔涔的后颈:“嗯。”
当他变得乖顺时,待遇水涨船高,得到了权限,能在老宅内自由走动乃至到庭院里散步。
凌远琛搬进老宅好久,但过去从没留意过房子布局,现在他要分心去记住每个楼层有哪些房间,走廊有几步,每一层楼梯分别有多少层的台阶。
坚持数天后,他断掉的肋骨和满身的伤彻底养好了,总算能如正常人一般走动。
麻烦的是监视他的手环,虽说回家之后,林楚诺就解除了十米的范围限制,但逃跑是没可能的。
林镜结束工作回家,嗅到了不寻常的香味。
她走进厨房,目光落到男人高大的背影上。
他一身简单贵气的黑衬衫,腰间系了围裙,手持一柄汤勺在锅内轻轻搅拌着,气质贤良。
锅咕噜咕噜冒热气,林镜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我总不好当一辈子废人。”凌远琛低声道。
“我说了,会养你一辈子的。”林镜满不赞同,“而且,万一你做饭时弄伤自己,可怎么好。”
“不会的。”凌远琛回答,“王妈她们都在帮我,我只负责将切好的蔬菜放进粥里。”
林镜转移注意力:“粥?”
“嗯。”他点头,“我给你熬了海鲜蔬菜粥。”
林镜揽住他的肩背拥抱入怀,怅然感叹:“亲爱的,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爱你了,怎么办?”
他内心毫无波动,但以柔顺的姿态偎在她的怀里:“我想要一个手机,可以吗?”
“别误会。”他急急地补充,“我想要个工具学习盲文,当你不在家时方便联系你。”
林镜稍作沉吟,答应他:“你的手机车祸时撞坏了,我马上叫人给你买个新的。”
凌远琛得到了崭新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以及几本教材和一个教他盲文的老师。
如此安安分分地又过了数天,他对盲文初步入门了,在床上顺势提出了新请求。
“我想和你去公司,好不好?”
林镜半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凌远琛吃不准她的态度,生气了?
在床上是她最好说话的时候,他顾不得脸面,抬起手臂环绕住她的脖颈轻轻蹭着她撒娇。
“你不在家里时,我一个人待着,会害怕。”
果然,她抵抗不了示弱和撒娇:“那好吧。”
凌远琛喜不自胜,或许林楚诺是真的爱他,只是她的爱太扭曲太过变态,沉重地叫人喘不过气。
没指使宋启铭开车撞他,不代表没在背后推波助澜,哪怕林楚诺从未对他做过坏事,他也绝不甘心困在狭隘的一方天地当个仰人鼻息的金丝雀。
第二天,凌远琛如愿以偿地跟她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