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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议院,议长办公厅。
“庭长先生,您这样一直在这儿耗着我也没办法。我已经跟您说了,边议长今天行程不定,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秘书长为已经空了的杯子续上热茶,无奈极了。
“您与其在这儿枯等,不如在我这儿做个预约,下回再来?”
他假笑道:“小伙子,你不必招待我,我只是等议长先生回来,说一句话,就一句。
在别人的地盘,桑克斯自然还是有收敛的,没翘个二郎腿,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真见上了,肯定不是一句,甚至不是十句能结束的。
秘书长腹诽。
他也赔着笑脸:“要不您先跟我说说,您大概要说个什么事儿;很紧急的话,我帮您联系其他议员....“哎哎,不用麻烦。
桑克斯嘴上说得客套,心里蔑视地想,你小子算哪根葱,也值得我来报告。
更何况,他找边临松的事儿,就只有边临松能解决,或者说只有边临松愿意插手。
没办法,桑克斯得意洋洋地想,自己知道得实在太多了。
秘书长拿他没办法,只好回去工作。
桑克斯也不着急,坐在那儿划拉PADD,熟门熟路点到某个微博浏览起来,看得津津有味,极有耐心。不知是不是他的耐心感动了上天,一个标准时后,边临松还真回来了。
其实他原本的安排里根本不用回办公厅,是有份文件落在这儿了,才特意折回来。
秘书长像见了救星似的,赶紧迎上去:“抱歉,边先生,庭长他.....
边临松也看到在后面起身的桑克斯,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抬手止住秘书长的道歉:“我知道了,没事,你去忙吧。”他在极端的时间里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微微笑着伸手:“桑克斯庭长。”
桑克斯腆着笑脸与他握手:“议长先生工作辛苦了,百忙之中...."
边临松笑容不变:“不必与我寒暄,庭长先生,你我都是时间宝贵做实事的人。按道理您该在秘书处预约,直接上门很有可能扑了个空。不过我想您应该有重大的事,所以,请说吧。”桑克斯被噎了一下,这人搁这拐弯抹角讽刺自己呢。
他在司法庭这种最容易跟人扯皮的地方干了这么多年,道行也不浅,厚着脸皮:“其实还是上回那件事合并联邦边防局的职能部门,提高办事效率和执法严格度,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
就知道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边临松叹了口气:“我理解您为边防局考虑的心意,但稽查局和您的司法庭从边防局成立之前就是两个独立部门,历史已久,各自分工运行也都有了完整体系,乍一下拆分,会带来很多不便。您的提议我已经递交议院了,还需从长计议。桑克斯听他熟练的打太极话术,眉毛很不高兴地立起。
片刻后,又弯成一个笑:“我当然知道程序。但是,议长先生,如果您愿意在例会上多提一提,我想其他议员先生也会更加重视。“‘愿意”。”边临松不轻不重地咬着这两个字,微笑着问,“那么,我有什么需要“愿意’的理由呢?”桑克斯没料到他竟会这般直白,倒吸了口气。
但他的脑子同样转得很快,不着痕迹接上前一句话:“您应当已经看过我提交的报告了吧?合并稽查局和同法庭,进行一体化管理,有助于互相查缺补漏,减少徇私舞弊的情况一一这些,还不能成为您‘愿意’的理由吗?”边临松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两个独立部门才能更公正公开地互相监管,不是吗?如果像您说的,让边防局进行一体化管理,也许会导致权力过于集中一一就像‘那位’一样。’他若有所示,向上指了指。
连那个联邦的罪人前总统都搬出来了,调子起得还真是够高的。
桑克斯的神情有几分阴郁:“那您是不同意这个方案?
边临松摊摊手:“我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应当在进行各部门走访调研之后,再由议会决定。这才是正常程序,不是吗?”他讲话太过冠冕堂皇,堵得桑克斯哑口无言。
桑克斯知道很多事,比如那位高贵冷艳的岑局不屑地认为边议长相当“道貌岸然”。
此刻,他也终于体会了一把。
他不再装出笑脸,压低声音:“议长先生不同意这个提案,究竟是为边防局考虑,还是为边防局的某位领导考虑呢?”“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边临松的笑意纹丝不动,“那么,我也想问,庭长先生这般积极提议,是为了单位的发展前景,还是为了私人的仕途呢?”这人简直打太极成精了!
桑克斯心里直冒火,此刻只想把边临松那张温和而绅士的面具撕下来摔个稀巴烂。
他的胸膛忿忿地起伏了几下,以最快的速度平静下来,硬是让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是我考虑不周了。打扰您的时间,我先告辞。”边临松仍是笑着的:
“慢走。”
桑克斯与他擦肩而过,走到门口时,故作突然记起什么,笑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