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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也轻飘飘的,长得又可爱,非但没有熊孩子哭天抢地的讨嫌,反而叫人心疼。
连一向能自由调节情感和心绪的边临松,都有些不忍了。
他的秘书已经去紧急联系公关团队,而徐总这边则把走失儿童的事情告知了警署。
无论哪一方,眼下能做的只有等待。
徐总叹胖气:“太抱歉了,边议长,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边临松苦笑了下:“这也不是你们能预料到的。”
幼崽是个触觉型小家伙,一直用双手抱着他的小臂,圈得紧紧的,好似那就是瘦小身体全部的安全感来源。
想来想去,还是先问问小孩自己对家长和家有没有印象。
怕人太多吓着孩子,边临松让其他人在前厅先坐,单独带小孩去了后面备花的房间。
老板没来得及打扫,屋子里满地都是残破的花枝,无处下脚,修到一半的蓝玫瑰靠在透明的花瓶里,舒展着丝绒似的花瓣。
过于馥郁的熏香中,边临松把怕踩到花儿的男孩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后者局促地双手放在膝盖上,小短腿够不着地,可也不敢乱晃。
小兔兔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儿眼熟。
刚被带来这颗星球时,在新mama的办公室等着,自己好像也是这么被羊叔叔放在凳子上来着。
大人的椅子……怎么都这么高的呀!
他不安地搅着小手指,怯怯地开口:“papa……”
这称呼听得边临松虎躯一震,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记得你爸爸叫什么吗?”
幼崽仰脸看着他,慢吞吞摇了摇头。
边临松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孩子年龄太小了,最多两三岁,有的小孩儿这么大话都讲不明白呢,记不住事也正常。
问估计也没用,只能等警署过来带他去信息库里核对了。
小孩一直戴着兜帽,牢固得很,不管是从天上掉下来还是被转移到花店,都没有掉下来。
兜帽宽宽,露出小小一张脸,一双大眼睛快占了一半,长睫毛扑扇,清灵灵葡萄似的。
联邦人口混杂,有些种族戴帽子是礼仪,不能被他人触碰,边临松自然不会去犯这种禁忌。
即便很想知道男孩鼓囊囊的帽子底下藏了什么小秘密,边临松还是忍住了,只在心里猜想。
反正,总不能是一对兔耳朵。
议长的思绪已然放飞到云端。
又被细弱的小嗓音扯回来。
“papa……”幼崽再度嚅嗫着开口,紫瞳泪光点点,“想、想mama……”
……虽然不知道你妈妈到底去谁,可是跟我说也没用啊。
但话说回来,联邦公民有困难,他作为一国元首,为他们解决问题也是应该的。
哪怕是一桩儿童迷路的小事儿,摊到他头上,就得义不容辞。
“小朋友,我真的不是你爸爸。”边临松又叹了口气,清楚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纠正都没啥用,扯着椅子坐到他面前,“你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那妈妈呢?妈妈什么样?”
“mama?”兔兔咬着手指想了想,“mama,很好看。”
他为自己的回答感到满意,再度郑重其事地强调:“全世界最好看。”
边临松居然被他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
好吧,能这样喜欢自己的妈妈,是好事。只可惜这样的答案是没有办法进行定位的。
腕机嗡鸣,边临松低头一看,秘书处那边来消息,说公关部门已经准备好了,请他过目。
本来今天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公事访问,莫名其妙出了插曲,只希望还来得及收场。
边临松脸色有些沉,抬眼,见小插曲本人也关切地望着自己,眼神里是不掩饰的担忧。
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家呢,倒是有心思担心别人。
小孩子,真是奇怪的生物。
边临松揉揉他的头顶:“来吧,我们去前面等,好吗?”
小孩乖乖张开双臂,等着被抱。
看着胆子小,还是个很会撒娇的小东西。边临松失笑。
然而就在他架着幼崽的腋下准备把他放下来时,小孩却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落地之后,站姿也不对劲儿。
边临松皱眉:“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受伤了?”
男孩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腿上。
边临松蹲下来,小心地帮他卷起裤腿——白生生的皮肤上一道明显的红痕。
估计是掉下来的时候擦伤的,他们见小孩乍一看没什么事儿,也都没多问。
擦伤不是严重的伤,但很疼,对于娇生惯养的小孩子来说,简直是不可承受的,得哭破天。
然而这个幼崽至今没吱声,要不是边临松发现了,还不知会忍到什么时候去。
显然,这是个习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