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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夏家离岑寻枝并不远,少年给机车开了自动巡航模式,跟在自己后面,同小於、kfc一起走过去。
他一路都在缠着kfc多讲讲关于岑少将的故事,机器人管家很为难,主人的隐私他怎么可能擅自透露呢?
可是不仅是这个少年,连自家的小兔兔那双大眼睛也充满渴望,对有关于岑寻枝的点点滴滴都无比感兴趣。
kfc其实挺高兴的,既因为崽崽有了一个好朋友(虽然主人还不是很信任这小子),也为多了一个喜欢主人的人。
他不是人类,哪怕能模仿,也不是真的可以理解人类复杂的感情。
就像他始终不懂,为什么主人这样好,身边却冷冷清清——最好的人就应当被最多的人簇拥才对。
一路笑笑闹闹,吉尼夫人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们了。
小於在花店里见到弗拉夏的第一眼,对这个小哥哥的印象是,又酷炫又骄傲。
后来稍微熟悉了点儿,发现小哥哥也有傻乎乎的一面。
弗拉夏在母亲面前又是另一幅面孔——大老远就飞奔过去,怀里还抱着花,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献宝似的递上已经恢复了精神的花束,眼睛笑得眯起来:“给我最爱的妈咪,生日快乐!”
吉尼夫人温婉而美丽,穿着浅绿色的碎花连衣裙,有一头和弗拉夏一样的白金发,只不过要长得多,编成了单边的麻花辫。
她接过捧花,微微一笑,在儿子面颊上印下一个吻:“谢谢宝贝。”
她看起来就是每个孩子梦想中的妈妈。
除了小兔兔。
小於在心里悄悄对比了下吉尼夫人和岑寻枝——尽管后者冷硬而淡漠,可监护人的怀抱是最最柔软的。
小幼崽的雏鸟情结认定了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mama,谁也比不上,谁来也换不了。
弗拉夏并没有提前预告有客人来,吉尼夫人好奇地望着后面的一大一小:“弗拉夏,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吗?”
少年撩了撩白金色的发丝,蓬蓬的,像朵映着夕阳的云。
“妈咪,这位是小小鱼,这是他的管家kfc先生。”他语带骄傲,“你猜猜,他们是谁家的人?”
吉尼夫人讲起话来温声细语,也很配合儿子的一举一动,及时给予回应,从不扫兴:“是你的某位老师吗?我猜猜,比如米勒夫人?”
“我才不会邀请米勒夫人的家属来我家。”弗拉夏撇撇嘴,随即兴致高昂地宣布了最终答案,“——是岑长官家里的人哦!就是那位岑寻枝少将!”
严格来说,无论是垂耳兔幼崽,还是机器人管家,一个都不是“人”。
但在今天,在这个少年的眼中,他们都被归为了岑寻枝的所有物。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觉得冒犯。
两位当事“人”倒是都很高兴。
吉尼夫人同样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和儿子心心念念的偶像将军住在同一个小区,哪怕这个小区的确住着不少身份尊贵的人士,颇为卧虎藏龙。
她的惊讶很快化为了无奈的歉意:“弗拉夏这样擅自主张,一定给您和您的家里人添了麻烦。”
kfc的社交功能完备,面对这样的话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客套回去,笑得像一个真正的百年世家久经沙场的老管家:“不会,岑先生祝您生日快乐。”
kfc平日里称呼岑寻枝为“少爷”,认知中定位成“主人”,不过在见外人时倒是会改成更尊敬、也更得体的“岑先生”。
他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小礼物。
贵不贵重的,不重要,总之是一点心意。
吉尼夫人表示感谢,并且邀请他们进屋坐坐。
弗拉夏主动帮他拿着花,吉尼夫人自然地挽起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的手臂。
她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对另一个小朋友伸出手,眼睛弯弯:“你叫小鱼是吗?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小幼崽怔了怔,很快接受了这份惊喜的好意,腼腆地把小手放在吉尼夫人的掌心。
他们的背影几乎看起来就像一家人。
kfc跟在背后,万向轮无声滑动。
幸好主人没有来,他的机械大脑根据过往的资料库飞快分析和推算着岑寻枝有可能的反应,否则若是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会失落呢。哪怕一定不会承认。
弗拉夏陪母亲去厨房准备切蛋糕的餐具,小於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乱跑,但眼睛没忍住到处看。
吉尼家的装修风格化和岑寻枝很不一样,处处是温暖的奶油色,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是个柔软且心安的归处。
有一面墙上绕了三四条粗麻绳,上面五颜六色的小夹子加了许多照片,大多是弗拉夏从小到大的单人照,也有很多和母亲的合照。
在这排照片墙下面还有几个矮柜,木相框里同样有几张,这些照片里的弗拉夏年龄更小,吉尼夫人倒是一如既往美丽。
小於视力很好,离得这么远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