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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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瑶光，让我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噫，拉到罢，可不敢不战。不战，咱们这军饷去哪儿领？银钱从哪儿得？我还指望这几年凑够了，回乡娶那苦等我的小青梅呢！媳妇孩子热炕头，可是我毕生的梦想。”
一个突兀之声插入，短暂寂静之后，哄笑爆发如雷。百夫长手忙脚乱，忙去捂那人嘴，冷汗爆起。
一人举手，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士兵，他弱声道，“我，我入伍，亦是为了攒银钱。凑我入京赶考的盘缠。我家道贫寒，只能暂时弃笔从戎，凑了银两再他打算。我之梦想，是状元及第，封侯拜相。”“我可不是为了银钱，我是为了功名。老宅宗家那群混账东西，瞧不起我母亲，连门都不让入，我要建功立业打出名堂来，给我母亲赢个诰命夫人的头衔回去！看谁还敢给我母亲使眼子！”
“我，嘿嘿，从小就是个纨绔无赖，人称混世小魔王，被我爹强扭过来当兵的，说我欠打，他教不了，来军营好好滚打滚打。不过我前个月，陷阵夺旗，俘获不少敌众。军功虽小，也算一件，更是十六年来我唯一干的正事儿了，咱们万户亲自修书告与我爹。也不知，此刻家书是否已达，让我爹也为我骄傲一回！“小子才十六，就陷阵夺旗了，厉害厉害，有前途！”“嘿嘿，虚岁，虚岁。我地支为亥，属猪。”“那我比你大半轮，今年二十一了，属蛇。”“大哥！”
“不敢不敢，小子前途无量，将来若出息了，大哥也得称你声大人。”“俺没啥出息，年纪也大了，家里只剩个老奶奶带着她孙我儿，日夜盼我回去呢。打完这仗，俺就解甲归田了，就只求个平安。唉，好几年没见俺娘我了，不知道俺娘那老寒腿好些没，我儿是不是又长高了。不过好在，今冬就能见到了。回去赶早了，还能把那破屋漏瓦好好拾掇一下，俺娘我儿今冬就不会挨流了。”
“安心安心，我们殿下率军出战，哪有不胜的道理！”“对！公主带领我们打了无数胜战，这次也一定能大获全胜！”“为胜利干了！”
“干了！”
篝火燃燃，锅汤滚滚，肉香四溢。众兵喝酒吃肉，谈笑风生，百夫长生无可恋，放弃了般，给我满酒添肉。我津津有味地听，捧了碗要仰头灌，被步杀拉下，我笑笑，就小口抿酒，大口吃肉。步杀见我难得开心，也就任我去了。不远处，势如洪钟的厉喝传来，“喂，你们百夫长哪儿去了？篝火夜谈，喝酒吃肉？好好的营不巡，就知道和士兵们瞎混！玩忽职守，反了他了！”众士兵停酒收肉，脸色瞬慌，“糟糕，千夫长。”百夫长神色难喻。
下一刻，百夫长卷袍，给千夫长擦汗，千夫长笑靥如花，“呵呵呵呵，甚好甚好。为将，就该这样，不辞屈尊下顾，深入基兵，篝火夜谈，与下属同吃同住，才能对兵士了如指掌，对军情洞若观火，兵强士勇，所向无敌啊!！都愣着做什么，吃啊，继续吃。”
众兵一脸蒙圈，大口吃肉，接着饮酒，”
我，…”
二人，方战兢而坐不久，气吞山河的怒斥又起，“千夫长呢？篝火夜谈，喝酒吃肉？还与你们百夫长一起？擅离职守，反了他们了！”众士兵停酒收肉，脸色惨白，“糟糕，万夫长。”百夫长、千夫长神色难喻。
下一刻，百夫长卷袍，给千夫长擦汗，千夫长拈袖，给万夫长拭汗，万夫长脸都笑出了褶子，“哈哈哈哈，妙哉妙哉！与将士们篝火夜谈，时常这般推心置腹，好好聊上一聊，明士之所想，解士之所急，顾士之所需，善体下情，解衣推食，才能兵将一心，助我大辰之军，战无不胜啊。来，来，大家都是兄弟，不必拘谨，放开吃，畅快饮。”
众士兵不明所以，继续吃肉，大口饮酒，”我，…”
我算是瞧出来了，我这是，身份暴露了啊。那个百夫长，肯定认得我，陪我演戏闹着玩儿呢。后面这两位，也个个是人精儿。这马屁拍的，那是一套一套的，层层递进，逐级加捧啊。
三人酒肉不忌，很快与士兵打成一片，勾肩搭背，不似亲兄，胜似亲兄。有几分演的成分？我眼拙，瞧不出，起身就要走，却被喝得醉醺醺的士兵甲，抓了胳膊，悄声说道，“好妹子，听、听哥句劝，你……你挑那夫婿，不、不行。人前人后，他两副面孔。别看在你面前，他温顺的跟……跟家犬一样。弟兄们可是瞧、瞧见他那眼神了，凶、凶得跟恶狼一样，是罢，兄弟们！”他扭身寻人，一个趣趄，差点儿扑那儿，被其他士兵扶住，“哎哎，悠着点儿，悠着点儿！”
一个士兵，偷瞧篝火旁，帮我舀汤的步杀，亦压低了声，对我道，“姑娘，我兄弟醉了，说胡话。但有几句也算真，你那夫婿身上，杀气重呢！那血脂味儿，比我们那杀神将军都浓。他那眼神尤甚，跟我们去年冬里围猎得那头雪原狼，一模一样，凶狠得很。那狼亦极善伪装，在洞口假死，诱我弟兄上前察看，一口就咬断了我那弟兄的脖子。”
我皱眉，“你们猎那雪原狼做何？”
士兵一愣，“将军要剥狼皮，进献给我大辰帝王。”我道，“你们都要抓它剥皮了，它能不咬断你兄弟的脖子么！”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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