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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然。敌不过林诺这真正拯救苍生之心。“那些年我知道你很挣扎为难,如果我是你,一样会很难办。难得的是,我俩最终不用刀剑相向。”
“杀你们四人虽然我不会手软!”
林诺这话一说,她自己先笑了笑。厉玉鸿只是微微一叹,在那飞仙岛下洞窟之中,林诺当时的杀意之浓,他又如何不明白。就像他此前几次要对她出手一样,她下手也同样不容情。
“但能不动手,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我对你情意如何?"林诺微微望着远处花海,似乎不知如何措辞。然后她捡起一截花枝丢入身旁的溪流之中,那花枝在涓涓细流之下缓慢沉浮流淌在静夜里。
“你看。"她指着那花枝,淡声道,“这水流之中沉沉浮浮的花枝,悬溺沉沦。就如同…″
“我之于你的情感。"厉玉鸿接话,因为他此刻心底便如同那沉浮的花枝一般挣扎。
林诺微微看他一眼,点点头。
“我明白你们这份感情的真挚炽热!”
你们二字让厉玉鸿不觉面皮微抽看她一眼,林诺当时忍不住闷笑了一声。饮下一口酒以后,淡淡看着那花枝。“我也明白你们深陷情感的痛苦挣扎,但"她指了指溪流边的花草,“我就在这里。并非冷眼旁观,我只是…”她微微一叹。厉玉鸿其实已经懂了,她只是无法也跟他们一样沉沦在这情感之中。
“陪伴呢,往后时光如流,我们修真者的寿命,或许登仙后几千年之久。也许.…你并不排斥我陪在你身边。”
厉玉鸿终是如此道。
林诺含笑望过来,放松地往后一躺。“这有何不可呢。不管是仙道也好,人生也罢,在我看来,就是来体验其中各种美好。有你这种佳友陪伴,总归不会寂寞。”
只是…佳友而已。厉玉鸿不觉一笑,但心底那块心结的确散去许多。独占的话,他实则到此时心底还有这种心情潜藏。但林诺是绝不会愿意的,她就像自由自在的云,容不得任何人将她束缚。如此,他便成为那片蓝天,或者她身旁那朵云……亦可。
然后他忽然懂了魏翎那种看向林诺的目光,彷如等待雀鸟归巢般柔和,那是一种守护的心情。惟愿她一切美好,哪怕因此潜藏起心;中那份炽情也未为不可。而这正是林诺所需要的,故而她与魏翎总是有种不同常人之间的亲密。也许.…以后,他也可以偷来些许这种甜蜜,甚至挤开那人。当然,这份心情不能让林诺看破。
一夜饮酒到天明,天光熹微时,两人站起身。在去破开阵法前,厉玉鸿略一犹豫,到底还是看向林诺。她看透似的微微一笑。在他低头亲吻她时,没有闪躲。之后,随着阵法旗突破到外围。两人被花海阻隔,在纷飞翻卷的花雾之中,飒然远离。
随即粉雾猛地荡起,灵气汹涌将人抛出这结界小世界。飞落山林时,但觉粉色瘴气如龙般翻卷,轰然散开在林间。厉玉鸿在明净的夜色下,不知是被花粉所迷惑,还是如此,恍如身处梦幻。或许本就是梦幻?等他睁开眼眸,四周粉雾淡去。身后那回落森林深处绯色,就仿佛一场不忍惊动的梦。美好,却又如此触目惊心地痛楚。终究只是一场梦吗?厉玉鸿飞身而起,纵落在山间。却隐约可见远处山峦青袍身影在林间卷起衣袍,回眸一笑时,星落如流,璀璨却又暗含一点肆意调皮。厉玉鸿当时不觉垂眸一笑,还好并不是梦。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一个梦,林诺只是路过而已。
接下来飞升成仙,在那仙界之中,厉玉鸿都试图以陪伴姿态,想要撬走林诺身边人的位置。当然一直未能真正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