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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又看向裴珩道:“我有一事,想询问世子。”
裴珩也认真看向她,“你说。”
宁襄垂眸转了转茶盏,朱唇轻启,“前些日子我瞧了出戏,戏中男女本各有所爱,却阴差阳错,男误娶,女误嫁,耽误双方终身,成了孽缘。”
宁襄一顿,瞥了眼裴珩的脸色,他好像没什么反应。
于是继续道:“倘若他们能及时止损,而非煎熬一生,或许还能得个圆满,”宁襄弯弯唇问他,“世子以为呢?”
裴珩专心听宁襄说的话。
可他对看戏听曲并无建树。
若是旁人问及,他定是不予理会,可妻子问的话,不回答那就错了。
他自小见舅父、舅母相处,舅父从来都是宠着舅母,要什么给什么,更不会让舅母的话落在地上。
于是,裴珩思量片刻,正色道:“联姻事关宗族子嗣、两姓荣辱,何以会出这般纰漏?”
宁襄微噎,这是重点吗?
继而扬了扬下巴道:“这误打误撞的事谁能说一定不会发生?是问你该如何解决?”
裴珩看妻子不容置疑的模样,非要他说出答案不可。
又重新想了番,“婚姻非儿戏,既是错了,那也不该迁怒对方,将以后的日子过好才是正道。”
不是,他怎么……
宁襄不明白,她都提示这么明显了,为什么裴珩就是说不到点子上!
宁襄直接挑破,“世子,倘若你是那戏中的男子,就没想过和离吗?与其两相生厌,不如悬崖勒马。”
闻言,裴珩眉头蹙起,严肃纠正她,“若是和离,男子可以再娶,女子却名声受损,再嫁艰难,岂非毁了女儿家。”
真是个榆木脑袋!
宁襄暗自捏了捏拳,没好气道:“那你觉得要怎样才会和离?”
裴珩不解,“你为何这般想?夫妻当携手共度,何以会闹到和离的地步?”
看着他漆黑坚定的眼眸,宁襄心中莫名就有气。
忍了片刻拂袖起身,懒得再与他多说:“罢了,我要睡了!”
宁襄气呼呼地往榻上一躺,卷着被子往里靠。
感受到床榻微微下陷,宁襄不悦地转头,看向正要上·床的裴珩。
“你做什么?”
裴珩愣愣,吐出两个字:“安寝。”
宁襄气得抿唇,挑剔道:“你沐浴没?”
裴珩:“还未。”
“哼!”宁襄不再理他,只留个背影给他。
裴珩明白了,妻子不高兴他没沐浴,随即去了净室。
待他再出来,屋内已经熄了灯。
裴珩躺下后往里侧看了看,妻子还是方才那样背对着他。
一片被角都没给他留。
裴珩犹豫片刻,没去拉被子。
虽然屋子里点着炭火,可外头毕竟还在下雪,明日让人加床被子好了。
随后,裴珩往里侧转身,伸手抱住宁襄。
宁襄身子一滞,匆忙睁开眼。
身后人的手已然伸进锦被,落在她腰际。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宁襄一颤。
仓皇制止他,“你、你要做什么?”
裴珩停下动作。
自然是行·房。
成婚不就是为了绵延子嗣?
在黑暗中,裴珩揣摩着妻子的语气。
她这反应,莫非……
裴珩默了片刻,才问:“你不愿?”
宁襄咬咬唇,“是,我不愿,再者,我身子现下还不舒服。”
裴珩缓缓收回手,重新躺平。
帐中静了须臾。
宁襄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了心绪。
身后幽幽传来他的声音。
“昨夜是我不好,不该那般莽撞,今后我会注意。”
他的嗓音沙哑沉静,让人听着莫名心颤。
想到昨夜,宁襄又恼又羞。
贝齿咬着唇瓣,拉被子盖住泛红的脸蛋,不去理他。
宁襄很快便睡了,倒是裴珩有些煎熬。
手中那抹温软迟迟不散,呼吸间又尽是清甜暖香,磨得他心头发痒……
翌日。
宁襄醒来时,枕边已然空了。
她慢悠悠地起身洗漱,随后又叫执春将早饭抬到里间,她在软榻上用。
颂夏有些为难地开口:“姑娘,世子在厅中等您一同用饭。”
宁襄柳眉一蹙,“我不想同他一起。”
“世子卯时就起了,一直等您呢。”颂夏又道。
真是的,宁襄心中不满地哼哼,终还是出去了。
裴珩端坐在案前看书,衣饰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宁襄虽不喜欢他,心底还是划过一句“好看”。
倘若他是那等温存儒雅的郎君,她也未尝不能接受。
裴珩毫无预兆地抬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