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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摇头离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以前对主子多番利用,如今却知道后悔了,不管不顾的在殿外守着,跟望妻石似的。
活该。
谢珩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雪柳远去的身影,薄唇轻抿,轻轻垂下眼睫。一个月零六天,她还是不肯见他。
若不是白檀隔三差五报信,他甚至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一想到她对着另一个男人笑颜如花,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带走。关起来。
好叫她再也不能逃走,只对他一人笑。
眼底的嫉意翻涌,一阵风吹过,雨线斜飘入伞底,他睫羽上挂了水珠,将落不落。
再等等。
很快,就能见面了。
谢珩提步行至含章殿门口,晦暗不明的目光越过深深庭院,落在主殿的窗户上,几息后缓缓收回。
他俯身把怀中的木盒放在地上,并将伞遮于其上,孤身踏入雨幕。谢苓撑着下巴在窗前看雨,忽然有些心悸。她下意识看向雨雾中的殿门,却什么都没瞧见。他应当,已经走了吧。
大
三月三,上巳节。
按旧制,皇帝于华林园办“兰汤宴”,邀三品以上朝臣及家眷,行“祓除畔浴″之礼,并曲水流觞,赋诗饮酒为乐。
华林园位于宫内,是前朝旧宫苑。先帝曾言“会心处不必在远,储然林木,便有濠濮间趣,觉鸟兽禽鱼,自来相亲。"[1],于是在原先的基础上扩建,修天泉池,建景阳楼、大壮观、花光殿,凤光殿、醴泉殿等。此次宴会乃慧德贵妃亲自督办,谢苓从旁协助。二人自是免不了冲突,慧德贵妃也给谢苓下了不少绊子。若不是谢苓这段日子靠着上辈子的记忆,收服了不少身份低微的宫婢和太监,有他们报信提醒,恐怕还真会着了对方的道。好在有惊无险,总算是等到了上巳节。
谢苓乘软轿至华林园花光殿,就见大部分宫妃和大臣家眷都已经到场,正等待帝后驾临。
她环顾一周,发现谢珩不在后,心定了定,坐到了主位右下的位置上。慧德贵妃看着谢苓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恨得牙痒痒。这小贱人不知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竞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得她被冷落。而她的好弟弟谢珩,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甚至主动拦下封妃大典的事务,让王皇后好生嘲讽。
越想越气,她咬牙喝下一口温茶,转而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开口道:“册封在即,妹妹近日气色不错,哪像本宫,为了办这兰汤宴,忙得脚不沾地,黑眼圈都出来了。”
此话一出,以慧德贵妃为首的陈婕妤便帮腔道:“姐姐哪有人家命好,头上顶着天女的名号,自是不用做事,只管享福就好了。”“苦了您辛苦办宴,却还被抢了一半功劳。”慧德贵妃沉下脸,装模作样训斥道“不得胡言,右贵妃乃是天女,自有她的事情要做,岂是你能置喙的?”
谢苓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轻笑了声。
陈婕妤是个暴脾气,再加上自谢苓入宫后就没见过她几面,只听旁人说过几句,便认为她是走了狗屎运,性子也软,遂扬声道“笑什么?”“姐姐替你说话,你竟还敢笑?”
谢苓懒得跟她们打机锋,此时大殿中的其他妃子和朝臣及家眷都在看着,不管她回什么,似乎都会如了慧德贵妃的意,衬得她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她没有理睬,看向身旁的大宫女绿绮道:“按照宫规,以下犯上者,当如何?”
绿绮乃是皇帝身边的人,闻言一愣,随即双手交叠小步上前,屈膝回道:“回娘娘,该掌三十,罚抄宫规五十。”
谢苓嗯了一声,目光不轻不重落在陈婕妤身上,朱唇轻启“宴会将开,那便轻罚,掌二十吧。”
绿绮道″是,娘娘。”
谢苓身后的两个小宫女颇有眼色,将陈婕妤压在地上。陈婕妤没想到谢苓会当众发难,求救的看向慧德贵妃。慧德贵妃暗骂一句蠢货,随即开口道“上巳节不宜大动干戈,陈婕妤也是无心之言,妹妹这次不若绕了她。”
此话一出,再计较,那便是谢苓小心眼了。可若她偏要计较呢?
她点了点头,回道“姐姐说得对,那便罚她在殿外跪着吧。”“等陛下来了再做定夺。”
慧德贵妃脸一僵,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想趁此机会立威,愈发恼怒。但宫规确实如此,对方都搬出皇帝了,她还能说什么?于是对着陈婕妤道“还不快谢过右贵妃,老老实实去殿外跪着。”“等陛下赦免你的罪。”
陈婕妤只好不情不愿谢恩,顶着满座妃嫔和朝臣家眷的面,白着脸跪到殿外。
这事一闹,大殿内噤若寒蝉。
本存着轻视之心的宫妃和朝臣,此时也重新估量起谢苓的性子。谢苓仿佛没有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探究目光,泰然自若坐在那,端起茶杯轻呷了囗。
罚陈婕妤跪着,倒也不冤她。
毕竟上辈子自己被慧德贵妃罚跪,可就是陈婕妤的主意。况且她敢罚,并且让皇帝定夺,也是摸准了他的性子一一他怕麻烦,最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