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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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48章
莫母进来时，莫碉正在同产妇检查会阴。
因着她将胎头分娩的速度控制得极好，这般急产，也未出现会阴撕裂。见不用缝补,她方松了口气，毕竞缝针在这时也是极易引发感染的。“调姆，人呢？”
莫母瞧着地上小腹平坦的妇人,忙问道。
“就是她，已生出来了，孩子在夫人处。”莫媚尽量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起开！”
莫母横了她一眼,将她赶开。
先仔仔细细检查了妇人的下身，见无明显破口和裂痕，又压了压子宫底，见收缩尚可，出血不多后，又去检查了婴儿。婴儿发育得还算健全，只脸上有些乌青，应要多等些时日方能恢复了。正事解决后，莫母在破庙中捡了根枝丫，开始追着莫媚打，边追边骂：“你个小混蛋，别给我装傻，我说没说过不让你接生。”莫调上蹿下跳地躲，还不忘回嘴：
“那不是情况紧急吗？不是我，他们就没命了！”“你还挺得意，你是走了狗屎运, 出人命了怎办？”“所以阿娘,你就该早些教我接生！”
莫媚也是想趁此机会，松动莫母的念头，毕竞她需给自己的手艺找个出处。况且，莫母亦有些独门绝技，是她在现代才工作不久的“新矛头"不会的。“夫人，夫人救我！”
见自个劝不动，她还欲找来高夫人帮着劝莫母。高夫人一把拉住正奔过身前的莫母，亦是帮莫娴说话：“顺娘，莫虚掷了媚娴的天赋，别学那等眼皮子浅显的人家，有门手艺告不更好？”
长孙无忌同李世民，听闻莫娴的喊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忙闯了进来，欲护着莫娴。
莫母听罢，一把扔了手中的棍子同高夫人诉苦：“我这不是怕她将来不好说人家，多得是人嫌我们稳婆。”“单大人可没嫌你！这种人才是好人家！”听罢，本就不想嫁人的莫媚，更是忍不住劝道，“阿娘，难道为了虚无缥缈的好人家，就放弃能安身立命的本事？”见莫母若有所思，高夫人又帮着加磅：
“我也是看着娴媚长大的，我定会为她找户好人家，顺娘且放心罢！”听着高夫人的承诺，莫母心中更是松动。
方才她查看了产妇和婴儿的情况，闺女确是做得很好，她都不知她何时偷学的，难道就凭着屋子里那几本她未上锁的接产书？心中想不通，但更是在意女儿确是具天赋之才，亦怀兴味，她这一身本事，不交予女儿很是可惜。
这边莫母还在思考着，那边李世民悄悄拉了长孙无忌问：“为何会被嫌弃，救人这般了不得。”
“大隋风气如此。”
长孙无忌也对这些三教九流里头的腌腊事不清楚，只能简单归结于此。但李世民却是听了进去，心头不禁吐槽着：这般增长人口的好事，我这堂叔竞这般忽视，实属不该！
事实却并非如此，无论在大隋前，还是大隋后，稳婆亦多被世人所看不起。在古人眼中，良家妇女是不应走街串巷赚钱银子。这些时日，莫母帮着接生的皆是官宦人家，面上对她客客气气，但私底下她曾不止一次听闻他们议论她。
何况在大户人家中，贿赂稳婆做些苟且之事的情况时有发生，连高府这般人口简单的人家尚且不例外。
而一旦事发，他们则将责任全推给稳婆，导致稳婆的名声更差，进一步遭世人唾弃。
再加上稳婆这一行，暂不说接生出了差错丢掉性命，单就运气不好接触到主子们的阴私更会一命鸣呼。
正当她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时，恢复了些体力的妇人，让阿婆扶起身，缓步上前向莫媚致歉。
方才她那般激烈抗拒，不仅是疼，还因着她亦是认出了莫鲷，害怕莫媚记恨于她，要害她和腹中孩子。
听罢，莫娴心中着实掀不起更多的波澜，她方才只是尽了一个医者的职责，在救一个患者罢了。
同高夫人回府的路上，莫媚同夫人打着双簧劝莫母，诸番开导劝慰下，她总算同意了让莫娴跟着学接生。
方回到高府，秋塘便带来了新鲜的瓜吃。
因着近来河南诸郡接连发大水，郡中和邻县有些底蕴的大户人家或富贵商贾，一批批涌入长安。
眼见着，长安城的房价上浮得厉害。
先前欲帮高夫人接生的稳婆中，竟还有人手握房产，现今总算是被发现了。因着那稳婆一直未住进去，甚至平日也从不曾去欣赏，日子还过得清贫，方才躲过了秋塘和杏雏的搜查。
现今见房价上涨，家中亦是缺粮得厉害，急急将手中的屋舍院落卖了换粮，才被一直监视着她的秋塘发现。
当日刘姨娘大丫鬟暴露，高夫人大肆处置，就是为让其背后之人放松警惕，她可不信一个丫鬟能拿出这般多的银钱收买稳婆。这些时日，一直让秋塘派人守着几位稳婆地动向，现今终是有人现行了。“继续盯着，待她挥霍完手中的银钱，定会再来找人讨的。”高夫人笃定道，这般好用的把柄，就像是能生钱的摇钱树，谁会只摇一次？而刚吃完瓜，回到下人院的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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