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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岁的孩子,亲眼目睹母亲被折磨至死,而荒唐的是,行凶者是他的生父,是当今九五之尊,真龙天子。

这真的是人间吗?

这与炼狱有什么区别?

旁观者几句话就能描述的经过,是亲历者终生不能摆脱的折磨。

宋秋瑟这么想着,莫名觉得心中揪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沈贤妃拍抚着她的后背,道:“我知道,你一定觉得他可怜,我也很心疼他,可是在这个宫里,谁不是可怜人,淑妃被困在那血腥的一夜里,整十年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皇上非要她活着,没人敢给她个解脱。”

宋秋瑟痛苦地喘息着。

沈贤妃还在说:“所以,三年前,当我踏进那间暗室,看到你身上锁着镣铐,被困在床榻上时,我差点疯在当场,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宋秋瑟不知不觉又陷入了那段回忆中。

她也经历过血腥的屠杀,她知道那会造成怎样的噩梦。

那天夜里,雨淅淅沥沥落着,她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冲进母亲房间。

却见两只红烛滚落在地。

母亲趴在床边,腹部被一把匕首刺穿,鲜血蜿蜒流到了门口,母亲早已断了生息,身体冰冷僵硬。

宋秋瑟想逃,却被捉回去,关进了密室里。

许多许多天之后,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那一段时间,她见不得红的东西。

蜡烛是红的,她瞧着刺眼,夜里独坐时,她取下红烛,怔怔地盯着火苗燃烧,粘稠、鲜红的烛泪顺着她的手臂流淌,刺痛着她的神经,也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似血的痕迹。

那天,一直情绪平静的李曜没来由的怒了,他盯着她臂上纵横交错的烛泪,将所有的蜡烛都拂落在地。

他眼底赤红,掐着她的脖颈,质问她究竟想怎样。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木然地说:“你别管我,我就喜欢这样。”

是了,镣铐也是那一天加在她身上的。

屋子里被挂上了红色的帐幔。

连枝灯上红烛高燃。

他扯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目光深远,道:“我知道你见了这些东西会发疯,但你必须习惯它,克服它,否则,你会越疯越彻底,你这一辈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似乎还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对她道过歉。

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

宋秋瑟从回忆中抽身,看见沈贤妃的嘴唇正在一张一合。

她努力凝神去听。

“……他们毕竟是亲父子,他又经历过那样的事,他心里的偏执和阴郁皆有迹可循。”沈贤妃痛心道:“秋瑟,你真的不该招惹他,他是一头狼,既然盯上了你这个猎物,便不可能容许你轻易逃脱。”

宋秋瑟点头:“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沈贤妃:“你已知道了他这性子的根源何在,你想怎么做呢?”

宋秋瑟看似在思量,其实心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想。

安静了一段时间,她问:“所以说,这些年,皇上也不是真的疼惜这个儿子,所谓的父慈子孝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沈贤妃道:“我也不知他们父子具体是如何相处的,不过,皇上应当是真心看好他这个储君,记得有一年宫宴上,皇上就兴当头,曾盛赞,他膝下这几个儿女中,太子最是像他。”

宋秋瑟心道,多恶心啊。

李曜是怎么忍住不吐的?

沈贤妃拉开帐幔,贴着宋秋瑟耳边,嘱咐道:“今日这些话,绝不能有第三人知晓,明白吗?”

宋秋瑟点头。

沈贤妃又道:“你自己缓一缓吧,等想清楚对策了,再去找我商议。”

宋秋瑟应了一声是。

门窗被重新打开,日光照了进来。

宫婢捧了一束鲜花插进花瓶中。

宋秋瑟打开她从寺里带来的行李,抱出了一摞书。

这些书被她翻看了许多遍,边页都已泛黄卷曲,她摸着已潮湿的内页,招呼宫婢来帮忙,将书摊在窗下晒一晒。

那个赌约,她恐怕要输了。

东宫,她迟早是要去一趟的。

下晌,日头偏斜,宫道上还留有一抹灿阳,东宫却已经全部笼在阴影中了。

东宫各殿早早掌了灯。

李曜刚沐浴完,松松散散的系着一件白袍,头发上只绑了一道发带,散在肩头,正站在案前作画。

东宫女官呈上了一截竹管。

李曜停下笔,打开竹管,从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打开一看,随即在烛火上引燃了。

火星子簌簌落下。

李曜哼笑了一声:“孤煞费苦心养出来的七窍玲珑心,岂能由得旁人捡了便宜,孤亲手放飞的鸟,终归会回到孤的身边。”

东宫女官唤了一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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