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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巨变，人声哗然。
众人齐齐看向末座那位身穿西装，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没有人认识他，但大家注意到他戴着耳机，显然是在接受指令。
简初雪先是看向慕寒，显然不是他安排的。
再将目光转向叫价的男子，他却朝着简初雪遥遥点头示意。
简初雪：“？”你为什么点头？是特别欣赏我的作品吗？
这一小小举动，在场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现场瞬间沸腾。
众人也不含蓄了，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现在基本确定，叫价的男子显然是背后有人，且敢跟闻屿舟叫板，且与简初雪相识。
谁都不会认为他们争的真的只是一幅画，又不是唐寅吴道子，或者梵高毕加索的真迹。
即便是，谁也不会为了一幅艺术作品跟闻家对着干。
不是为了作品，那就是为了人。
个别看向简初雪的眼神就很耐人寻味，的确足够吸引人，但要他们拿出全副身家，没人愿意。
难不成是这个这个女孩事先与人商量好故意抬价？
那胆子也够大的，就是不知道背后之人是真的手眼通天，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此次拍卖谢绝媒体，不允许拍摄，这是对邀请参加活动的人员统一规定。
当然，有些人不在规则之内，他们默认，跟闻屿舟叫价之人应该是有些背景的。
二楼贵宾室，闻屿舟没有去看叫价的中年人，黑眸轻挑，睨向季总，露出一抹好奇。
大概，他第一次经历有人挑战自己权威这种事吧。
不是愤怒，而是好奇。
季总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陆。”
闻屿舟了然，嘴角牵起一抹弧度，似是觉得好笑，下一秒，“三千万。”
中年男子句举牌：“四千万。”
“五千万。”闻屿舟势在必得。
……
一千万一千万地往上加，这在拍卖场绝无仅有。
现场众人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之中，一个个屏息凝神，都在等最终的成交价，可能是一场风暴的开始。
在闻屿舟叫价七千万时，简初雪的手机震动，惊得她浑身一紧，下意识挂断，猝然看向中年人。
他每次叫价都会看一眼简初雪，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看到简初雪苍白惊恐的神色，停下举牌动作，按着耳机低声说了什么。
然后，没有再举牌。
众人了然，刚才手机震动就是信号，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第一排的慕寒拿着手机示意简初雪看手机的举动。
现在确定，这个女孩与人合作抬价，心理价位是“七千万”。
胃口真大，胆子真肥，关键闻屿舟居然愿意陪着玩。
不过他们抬价，真的不怕惹怒闻屿舟吗？！
主持人第三次确认，一锤定音，现场雷鸣般的掌声，气氛炒到最热。
季总摸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笑的言不由衷，“恭喜闻先生。”可吓死我了。
闻屿舟自始至终气定神闲，双腿优雅交叠，指尖有节奏地敲着膝盖，“老季，我捧场，你还不乐意？”
“当然乐意！”季总一拍大腿，手机提示音响了下，他低头一看，目光再次瞥向楼下最后一排那个女孩。
原来如此。
“闻先生为博佳人一笑真是不惜血本。”季总嘿嘿笑着，就是代价小点就好了，闻屿舟和陆家在他这里万一真杠上，他真的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闻屿舟略略挑眉，季总立刻将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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