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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准备直接在他们眼前揭秘吗？那副本过得也太简单了些。
是时候了。
路久压低了嗓子，缓缓开口：“醒醒吧。五藏早已离开，放弃了你们。不然我是如何回来的？”
“不可能！”
老者高声反驳。
“我们年年勤恳侍奉五藏大人，为祂寻来新娘。这是天大的喜事，祂不会放弃我们这些信徒！”
“喜事？”
路久讽刺地重复。
“那红嫁衣从何而来、我又为何能站在这里？”她停顿片刻，继续道：“有多少无辜之人命丧于此。她们的怨气凝成厉鬼，村中循环往复被困在喜事这两天。要是五藏山神还在这里，你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界！”
“石像。石像就是我们信仰的证明！”
“收起你们可笑而愚昧的信仰吧。是你们的信仰污浊了山神，五藏这才选择离开。祂无法拯救你们，现在该是赎罪的时刻了。”
语罢，河中之人高高举起了半米有余的石像，狠狠掷下。两头四臂的影子倒映在众人眼中，又碎裂开来，炸起破碎的残片。
“你们口中的五藏显然不存在了。”
魏昭冷静开口。
“否则祂不会允许自己的代身被如此对待。”
“好啊，原来红嫁衣女鬼是这么回事！你们确实罪不可赦，都是报应！”
女明星气鼓鼓跳出来指责着木讷的村民们。她叉着腰，眼眶却已泛红，恨不得冲上去亲自教训他们。
“您要怎么处置这些村民？”
魏昭抬眼，朝着默不作声的河中之人询问。
但眩晕袭来，连同眼前那抹藏色也逐渐扭曲。
这是——
他迷迷糊糊想起推理失败的那晚，玩家们昏迷前，他也有类似的感觉。
迷、香。
在倒地前，三冠王不情愿地瞪着土坑角落中静默燃烧的迷香。迷香丝丝缕缕散发的烟雾和周围白雾完美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不过是掉进土坑中几分钟的时间，大家显然都中招了。
路久望着坑中尽数晕倒躺尸的人们，摘下草帽，满足地笑了。此时玩家们全都在场，附带着近百个摄像球多机位捕获了“河中之人”的真容，少女兴高采烈挥手，笑容分外明媚。
“一切搞定，收工！”
楚越停下了手动扇风的动作，默默从一旁的树丛中站起，头顶还挂着两片小树叶。
“嗯，收工。”
他难得流露出一个柔软的表情来，不再是满满的攻击或挑衅，笑意清浅。
“合作愉快，搭档。”
路久跳下增高的台阶，来到楚越面前，笑嘻嘻伸手。
“…合作愉快。”
反骨仔又恢复了变扭的模样，虽然和她握着手，脑袋又转到不知哪里去了。
似喜似丧的唢呐从远处响起，红轿头摇摇晃晃，消散在迷雾之中。
.
“精彩。”
李PD坐在电脑前，蹭地站了起来。
“太精彩了！”
她狂热地注视着转播画面中神色飞扬的少女，头一次怀疑自我。
为什么会看走眼呢？
眼前的黑长直少女分明长着一张极具辨识度的脸，单论外貌和身边那个靠脸就能火的素人小哥不相上下。如此优秀的外置条件加上她在先导片中的大胆操作，她之前怎么会觉得少女平平无奇？！
仿佛升职加薪就在眼前，李PD脑中闪过无数预热方案。她决定了，她要将路久捧为第十七赛季「无挑」的人气王！
不行，等下了副本，她就要把人拉来单采。
这次只给她配了一个摄像球多可惜啊，以后比赛正式开始，一定要装个七八个的！
先导片冠军——她可以借着这个名义去申请给路久增加版面，多些C位！
李PD深呼吸一次，急匆匆向着楼下走去。
全部玩家在副本结束后由大巴拉回S市，不过这次除了路久和楚越二人，其他人都还在呼呼大睡呢。
她就要趁这个时机，守株待兔逮到路久！
心心念念的大巴车终于停在了公司楼下，李PD看着从大巴上走下来的楚越，望眼欲穿。
“路久呢？”
她连忙拦住这位高冷话少的反骨仔询问。
“我是负责她的PD，想找她单采。”
楚越听到她的自我介绍，离开的脚步这才一顿。
他挑眉打量着眼前满脸堆笑的李PD，慢吞吞回话：“已经走了。”
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从大巴车门打开，她一直站在这里啊？
早已混入人群之中，路久看着眼前的面板，低调做回了小透明。
任务面板上明晃晃显示：
「暂时免疫技能超时，已失效。技能剩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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