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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的黑影停止颤动,乖顺地消失于她的裙角。阿清举起鸡毛掸子,清扫博古架上微不可见的灰尘。

架子上多数放着的是书籍。不知是谁搜集,又是谁堂而皇之地将它们摆上,阿清眼尖,从一堆志怪小说中甚至发现了一本春宫图。书籍往后,是粉彩的花瓶,釉质清透,要是这个季节的荷花盛放其中,应当会很好看。

阿清取下花瓶,意外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盒子。

她把它倒了出来。

一枚黑色的木匣,机关咬合得死死的,轻轻晃动会发出零碎的响声。

错误的开端可能只是一丝不合时宜的好奇。她撬开了匣子。

里面是一对碧色的耳坠。因为久藏于见不到光的暗处,珠子通体冰凉,折射着刺骨的冷光。阿清微微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耳坠,上次被秦越夺走了一枚,现在只剩下了单边。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呼吸微微紊乱,她接着翻开了垫在最底下的软垫。破碎的白骨几乎断成了粉,灰白无力如同烧尽了的香灰,只有指尖那段细细的骨头是完整的。

阿清难得清醒,想要将东西塞回原位。不管秦越是带着何种心情把它放在这里,她都不应该发现。刚刚拿起匣子,手腕被轻柔地牵引住了。

不知何时,秦越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声音依旧温柔好听:“你发现了。”

她深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第一次见光,带着一种被戳穿的兴奋感,握着阿清手腕的力道加大,几乎折断脆弱的腕骨。袖口往下滑,苍白无力的肌肤往下是如同蛇鳞般丑陋的伤痕。

简直和母妃身上的一模一样。

噩梦似乎又要在眼前化为实质,秦越笑意盈盈,眼中藏着毫不遮掩的杀意。

“被发现了,就不好玩了。”她这样说,反而很轻松地放开了阿清,问她:“想要取花瓶做什么?”

阿清迟钝地说道:“放荷花。”

“荷花啊……”秦越笑着说,“不,朕最讨厌荷花。”

她的手指冰冷,刮过阿清耳廓时激起了细密的鸡皮,注视这张脸颊的目光如同在注视死物,阿清耳垂一痛,秦越硬生生将耳坠扯了下来。银色的弯钩带着血水,盛放在如同白玉般的掌心。

阿清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秦越攥住掌心,往后退了几步,“看,你甚至都不会做出痛苦的表情。茶水烫得不可思议,你仿佛感受不到一样放在朕的面前,朕要如何信你,阿清。”

沾在下唇的血珠被咬着舔舐,秦越低低地笑:“你的血竟然是甜的。”

阿清被状如鬼魅的秦越吓坏,她呆愣着,“陛下……”

“嗯。”秦越踢开掉落在脚边的木匣,抬手把手上刚夺过来的耳坠扔了进去。有多恨才不闻不问,任由它在花瓶里藏了数年,仿佛已经好全了的伤痂被再次揭开,被从水里捞起来的女尸和近在咫尺破碎的宫女又化为了白日梦魇,在眼前影影绰绰地闪着。

头,又开始痛了。无数的细碎絮语声嘶力竭,一声又一声地憎恨她为何不救。

秦越浅浅地笑着,弯下腰,抬起了阿清的下巴。

宫女目光呆滞,眼泪顺着脸颊不要命地淌下。看上去被吓坏了,可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秦越擅长伪装。小时候要装得可怜才能逃过被兄弟殴打,长大了也要学着懦弱可欺,才不会被莫名其妙杀掉。她知道他们想要看什么。在她眼中,阿清的表演堪称拙劣,甚至透露着几分滑稽。

“陛下,奴婢对您一片真心啊!”阿清仍然在为自己辩解。心里渐渐漫上凉意,原来一切真是骗局。身体中的某处开始崩坏,她生不出任何反应,更像是被欺骗后幡然悔悟的过度恼怒。

秦越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抬起了佩在身侧的长剑。

于是阿清又轻轻换她:“陛下。”

这句陛下代表着什么呢?阿清自己也不知。从那天她笑着抬起她的脸取笑自己遇上了个花猫开始,这句称谓便成了忌讳,如同锁链般缠绕着,越拽越手心发痛。她明知道结局,还要装聋作哑,欺骗自己再等一等,骗自己说也许她是不一样的。

秦越抬起手,稳稳地将剑送进了她的胸膛。人血是温热的,有时候杀人会起放松身心的作用,但此刻秦越并不在笑。

“朕已经腻了。”她说。

天子无惧于任何鬼神,琉璃般的眼眸明澈,且冰冷,坚硬得像是一枚石头。

帝王与祂,乃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阿清张口,吐出一口夹着黑色的血。

“哼……哈哈哈哈……陛下……”她笑得破碎,伤口也随着扩大,蠕动的血肉中挣扎着探出一只白皙的手。指节修长,手背上鼓动的青筋宛如蜿蜒的山峦,如同冰雪雕就,有种阴冷的美感。

接着流出的是一团黑色的如同脓液般的液体,人皮在它的侵入下迅速溶解,露出一具完美的胴体。柔亮的长发几乎及地,他身上的白衣吸饱了血水,紧紧地吸附在身体上,衬得那张如同仙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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