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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叹息。

可他却在这声风的叹息中,感知到了异样的情愫,像极了某位故人的未尽之言,将诉未诉。

周雅人下意识绷紧背脊,明明一切都在无言中,他却好似能够从中理出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足下的长河突然染成猩红的血色,如同一面庞大的血镜,鉴出他此刻仓皇失措的模样。

周雅人看见自己狼狈不堪,衣衫褴褛,身穿囚服,戴着枷锁,俨然一副阶下囚的模样。

他踉跄退步,脚上沉重无比的镣铐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紧紧桎梏住他。

海潮般的惊恐席卷而来,他妄图挣脱桎梏,拼命想逃,镣铐却越扣越紧,猛地将他拽入红河。

血腥味充斥鼻腔,他奋力挣扎,却被越拖越深,要将他拖拽进不见天日的地狱深处般。

就在被绝望灭顶之际,他腰间的律管响了,周雅人猛地一把拽住那支律管,睁开眼,看见尽头站着一个倒携黑伞的白衣女子,耳边听到的——却是一曲死声。

他明明紧闭双唇,未曾张口,却恍惚听见自己在问:“那是什么?”

这一问好似从心底深处发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对方却好似明白似的,回道:“报死伞。”

“你为何会来?”

“来报丧。”

乐音低沉喑哑,响得断断续续,夹杂着另一道隔在海潮外的声音:“公子……公子……醒醒……”

周雅人猝然睁开眼,从那个窒息的梦境中惊醒。

他睁着猩红的眼睛,一时间分不清虚实。

掌柜被他的样子惊了一下,很快温声道:“公子……您是被梦魇住了吧?”

“什么?”周雅人听清掌柜的声音,才总算醒悟自己身在保和堂。

掌柜关心道:“我看您睡觉时手里一直抓着这面铜镜,手指都被边沿划伤了,还在流血呢。”

周雅人胡乱摸索了一下,摸到镜面上湿黏的液体,同时指尖传来轻微的刺疼感。

掌柜继续道:“还有你怀里揣的这是笛子吗,突然稀稀拉拉地响了,也没人吹啊,好生奇怪。”

周雅人霍然抬头:“响了吗?”

掌柜寻求认同似的,回头去看店里的药徒:“三阳,你刚听见响了吧?”

药徒正在百眼柜前抓药,闻言点点头:“听见了,声儿不大。”断断续续地响,刚开始他还觉得纳闷儿,四处盯了一圈,以为是什么老鼠或者夜猫钻进屋在叫,结果掌柜发现声音来自这位青衣客身上。

周雅人清晰记得自己在做梦,然后在梦里听见了死声……

药徒话音刚落,保和堂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有些年迈的老人摔进屋,接着穿堂风直灌而入,寒意袭身的瞬间,周雅人腰间的律管再一次喑哑地响了半声……

“哎呀呀,何郎中,”掌柜大惊失色,赶紧跑去门口搀扶老人,“怎么了这是,没摔着哪里吧?”

何郎中刚刚那一撞一摔,惊醒了沉睡过去的三位官差,陆秉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地上一幕问:“怎么回事?”

何郎中满脸惊慌,趴地上一把抓住前来扶他的掌柜,张大嘴,急切地想要说什么,结果可能跑太快又憋太久,一时间竟导不上来气:“我……我……”

掌柜一下一下给他捋背:“别着急,您顺顺气儿。”

何郎中紧跟着急喘一气,结果这一下喘岔了气,佝偻着身子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一只手却死死抓住掌柜,抓得掌柜生疼。

何郎中急咳的间隙,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出……出……”

掌柜瞧他这番狼狈,连药箱都没背回来,就这么两手空空栽倒在门口,关切道:“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半夜遇到劫道的了?药箱被抢了?哎呀人没事儿就好,别着急,陆小爷他们在咱保和堂呢,你喘匀了慢慢说。”

何郎中转头看向站在店里的三名捕快,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竭尽全力说出一句连贯的话:“出人命了!”

陆秉面色一凛:“在哪里?”

与此同时,周雅人已经绕过何郎中冲出保和堂。

何郎中躺地上大咳:“沈……沈家……”

陆秉一刻不敢耽搁往外冲,看到周雅人所去的方向正好是沈家,他毫不迟疑追上去:“雅人。”

周雅人循着风迹一路疾行,远远便听见前方传来无数惊声尖叫,随着迎面的风旋在他耳际被放大数倍。

接二连三的惨叫扎入耳孔,刺得耳膜生疼,那惨叫声从凄厉逐渐奄奄一息,让他心底一阵阵发沉。

脑子里不断闪过方才的梦魇,那个倒携报死伞的女人站在血雾中,凉薄而无情的声音盘绕耳际:“报丧——”

刚才在鬼衙门出了人命,这一次同样也是吗?

眼前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兀自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急奔,耳边响起声声惨嚎,越来越近,然后闻到散在风里的血腥味,极其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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