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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越王剑护身与紫藤剑剑灵才逃出生天。她甚至承认她故意留在儒门上空的血书推脱了造反之责,但坚称灭门是穷奇干的。
儒门众人刚死,此时魂魄可都在地府。
所以,姐姐要跟着他们师兄弟下地府,她秦无霜怎能不跟?
万一哪只鬼在姐姐面前多嘴多舌,她在场,还有狡辩的余地,她若不在场,岂不是后院失火都不知道。
“劳阁主与剑侠带上我这累赘,”秦无霜莞尔一笑,“我也不是因为别的,纯是满腹私心,地府自古隔绝天听、判官以下众鬼不得上凡、真仙以下众神不能入地,我实在不放心姐姐,也好奇地府究竟是何模样。”
裴牧云颔首:“我明白了。”
他转身就走,似乎并不在乎秦无霜是不是有所隐瞒。
秦无霜忙道:“阁主留步。”
“无霜方才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才想到,既然地府自古隔绝天听,无法与天疏阁联系,阁主如何放心下去,不怕九州事态突生变数?天疏阁揭发血珠子案和明樑帝凶兽身份,本就刺激了民怨,朝廷打压天疏阁更使民情激愤,阁主就不怕朝廷趁你不在寻衅滋事?”
裴牧云即答:“天疏阁能人辈出,就算我今日退隐,各地天疏阁也能照常运转。”
他的回答在秦无霜听来未免有不谦之嫌,但事实确实如此。
天疏阁这些年究竟网罗了多少人才,外人根本摸不清楚,只会比秦无霜掌握的名单更多。光是早早加入天疏阁的资深者中就不乏足以统领群英的领袖人物,此刻在场就有一个曾在裴牧云归隐时暂代阁主的离贰。
何止是能人辈出,根本是猛人云集。
不怪裴牧云有底气在这种时刻去地府一游。
“……多谢阁主回答。”
见她再无别问,裴牧云转头就走欲找师兄,不料又被闾丘道长拦住。
闾丘道长拦在他身前,却一时没说话,素来锐利的双眼也不看人,不知有何为难之处。
裴牧云不得不先开口:“前辈?”
闾丘道长这才勉强提问:“阁主,那血珠子,确实是魔尊所制?”
裴牧云闻言肃然,谨慎道:“从现场证据看是如此。前辈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闾丘道长轻声道:“阁主可还记得,天疏阁曾在泾水源头的老龙潭办过一桩案子,据传言,伏诛祸首是一位害人取血的堕魔高修,世人称为‘血魔’?”
“原是这事,”,裴牧云眉头微皱,语带无奈,“这种地方案件,写得再清楚,毕竟不曾全国公告,人传人就会传走样。”
听他这样说,闾丘道长神色立时有异,于是不等闾丘道长追问,裴牧云就将案情和盘托出。
那位传言中的血魔,其实既没有堕魔也没有取人血,那位隐居高修只是豢养灵兽,取灵兽血炼丹,其实除了定期取血外对灵兽也是善待有加,但被他偶然救下的百姓误会,传来传去,就成了当地用来吓唬孩童的知名血魔。
不巧一只堕了魔的幻形飞僵到此地,听闻了血魔传说,故意以那位高修形象残害百姓,后来还成功算计了那位高修,险些让那位高修被魔污污染,天疏阁法士及时赶到,救下那位高修与幸存百姓,并将案情查明,诛杀了真凶。
不料那位高修是个过分孤烈的性子,他执意将功补过,不仅自沉老龙潭,为泾水镇压水土,还不许天疏阁记载,甚至不肯告知名姓。
闾丘道长失声叫道:“自沉老龙潭!那、那他还活着!”
裴牧云不禁问:“前辈认得那位高修?”
闾丘道长长叹:“……那人,是我师兄。”
那位高修竟是闾丘道长师兄?倒确实是如出一辙的孤烈。
裴牧云与刚过来的解春风对上视线,两人都想到了闾丘道长的师承。
闾丘道长隐居鹤峰屏山多年,但他的师门其实不在南方,而是在西北的崆峒山。
崆峒山乃是道教圣地,道观众多,崆峒山山南的弹筝峡,峡中曾有一座颇负盛名的玉清观,闾丘道长师承就在此。
江湖传闻,闾丘道长是玉清观掌门寄予厚望的高徒,少年成名天下知,修真路走得顺风顺水,后来却不知因何出走,从此孤身行走江湖。
这些都是许多年前的旧事,玉清观早已没落,荒废后被改建成了佛寺,佛寺又破败荒废……如今连当地人都不知这里曾有一座玉清观。
流经弹筝峡的,正是泾水。
见闾丘道长陷入沉思,裴牧云和解春风对个眼神,双双轻步离开,没有打搅。
但他俩的体贴并没有成功。
此地天色猛然一沉,霎那间暗无天日,众修立时警戒,但天地间已刮起狂风。
异象!
狂风阴气十足,无数纸钱漫天飘落,众修闻到满鼻檀香。
这是阴风!
地面突然开始不停抖动,似有什么马上要裂地而出!
此时,鬼哭般的厉音从四面八面响起,还夹杂着魂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