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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绯红,眼圈也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一场似的,眼神湿润又迷离。
厉曦月走到他身边,看着桌上歪歪扭扭放着的酒瓶和几杯只剩下冰块的调酒,就知道他肯定喝了不少。
她截断了头顶暖黄色的光线,投下一片阴影落在薄枭的睫毛上。
他缓缓睁开眼,安静得看着她。
这一刻,好像身边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你喝多了。”厉曦月主动打破这种让她不安的沉寂。
薄枭醉眼微醺得望着她,有些无力得扯了扯嘴角,“是啊,我还真是喝多了,多到都出现幻觉了。”
他侧躺在沙发椅上,身子歪歪扭扭得都快坐不稳了,还想伸手去端桌上的酒。
服务员正好收拾完旁边一桌,见薄枭身边终于有了其他人,赶紧跑过来,“这位小姐,这先生你认识吗?他喝得实在太多了,又不准人上前跟他搭话,我们正愁着不知道联系谁来接他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得回过头,示意厉曦月,“您看,这店里现在就这位先生一个客人了,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
厉曦月微微颔首,“不好意思,耽搁你们了,我就这带他走。”
厉曦月原本只是想着过来看看薄枭,没想到他会喝得这么醉。
要不是一路上有店小二帮他把人送上车,她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小姐,您要去哪儿?”司机回头问。
喝成这个样子,送回薄家是不太可能,别到时候吓到了暖暖。
厉曦月思索开口,“去城南公寓。”
“好的,小姐。”
半个小时以后,厉曦月终于把喝得烂醉的薄枭放在了沙发上。
她热得脱掉了繁重的外套,又担心薄枭着凉,转头打开了客厅的空调。
薄枭躺在沙发上,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歪歪倒倒得眼看就要摔下沙发。
厉曦月急得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推回沙发里。
“曦月,别离开我,求求你别不要我。”他拉着她的手,眼圈绯红。
哪怕意识迷离,他心里呼唤的第一个名字,竟还是自己。
厉曦月握着他冰凉的手,腾出另一只手把毛毯搭在他肩上,“我在,我不会走的。”
听到她的声音,他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真的是你吗,曦月?”
她哄着他,“是我,不是梦。”
薄枭拽着她往怀里一拉,她整个人就扑倒在了他怀里。
逼兀的沙发空间很艰难得才能勉强容纳两个人,她刚想起身,就被他的臂弯圈在住,半点动弹不得。
“薄枭,你喝多了,你先放……”
余下的话被一个吻彻底堵了回去。
厉曦月瞳孔瑟缩,抬起的手被他紧紧摁在身后,混着酒气的亲吻一点一点闯入她伪装起来的那面墙。
不讲道理的,没来由的,让她的防备溃不成军。
“曦月,对不起……”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自耳畔传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厉曦月的心脏莫名揪紧了一下,心里有一瞬间乱做一团。
就好像理智和情感在不断拉扯,非要争论个输赢。
耳边传来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从一开始的不安慌乱,渐渐变得平缓。
厉曦月回过神来,看到他紧闭的双眼,睫毛垂落下来,睡得格外安稳。
她有些不忍打扰到他,便只能由着他抱着。
不知不觉间也就这么睡了过去。
……
翌日,厉曦月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
她身上还是穿着昨天那套内搭。
她分明记得昨晚自己也在沙发上睡着了的。
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她赶紧穿上拖鞋下楼查看。
沙发上的毛毯叠得整整齐齐,薄枭穿着白衬衫,胸前挂着她的小熊围裙,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有些恍惚,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其实这些年她想象过很多次,如果当初她和薄枭没有分开,他们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这些假如,在她梦里出现过很多次。
是清晨的第一个早安吻,是一起在镜子前刷牙洗漱,互相搭配喜欢的衣服,一起做早餐、晚餐,送孩子去上幼儿园,然后晚上一家人窝在沙发里,陪孩子看电影,吃水果。
没有旁人介入,只有他们三个人的生活。
如今,这一切好像突然变得唾手可得了,她却怎么都不敢迈出这第一步。
“曦月,你醒了啊?”薄枭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看着桌上那一堆可以称为不明物体的早餐和看起来一团糟的厨房,厉曦月突然就笑出声来。
“你是打算把我的家里烧起来吗?”
薄枭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给你熬点粥做点烤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