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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杀说要去后院打水,我心满意足地吃包子。

王哥亦笑眯眯地将手中拈了许久的包子塞进口中,忽而脸色一变,喷了包子,抠了嗓子猛咳。

“额滴个玉帝老爷呐,”他脸红脖子粗,“这是费了咱家几年的盐巴呀!可烧死我了!”

我一愣,王嫂好奇地掰了一小块馅儿,尝了尝,眉头拧成了疙瘩,“大酱多了,再加盐巴,味儿苦了。”

她与王哥默默对视一眼,目光复杂地停在那只剩零落两只包子的屉笼。

我忙拾起咬了一口,齁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惊道,“不是酱越多越鲜的么?”

“那也只是个佐味儿的呀,多了就咸了,我记得嘱咐你在馅儿里加半勺就够了,你加了多少?”

“半、半、半……瓶儿……”

“哎呦我的宝贝大酱哎!”

王嫂抱着她的大酱坛子哭去了,我却满脑都是步杀一口一口眉头不皱吃包子的模样,心里登时像堵了块儿大石,扭头就向后院跑。

步杀正放下水桶,水流顺着他的下颌一路蜿蜒,在前襟处印出大片湿迹。他以手背抹去唇侧的残水,抬眸,瞧见气喘吁吁的我,微微一怔。我喘息半晌,断续问道,“很、很……咸么……”

步杀迟疑了一下,点头。

“咸的都苦了啊,还烧嗓子,你吃那么多,是不是特别难受?”

步杀睫毛轻动,点头。

我的目光扫向空了大半的水桶,“一下子灌那么多水,胀的是不是更难受了?”

他抬眼迎上我的视线,我垂目,讷讷低道,“不是……命令啊……我总要你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不命令啊……我说过不许不吃,不许吐,但也只是说说罢了,不是命令的……你瞧,我连那令牌都没拿……”

“不好吃你都直说了,干嘛还要吃,干嘛不直接吐了,谁逼着你吃了啊,”我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只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涌出来了,“我只是想你开心罢了,你都不开心还有什么意义啊!哇啊——我以后再也不给你蒸包子了——再也不给你蒸包子了——”

步杀瞳孔一缩,手指微动,却握拳在侧,垂了眼睛,唇紧抿成线。

最后,我自己哭的累了,抽抽噎噎停了下来。泪眼婆娑中,步杀依旧那么安静挺直地立着,如绝壁孤松,亦如高崖竖石,我突然觉得委屈极了,低低喃道,“你要我怎么做呢……要我怎么做呢……为什么我怎么做都讨不得你的欢心啊……”

他身子绷直,有些僵硬。

“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要是不喜欢……不喜欢你……”

不喜欢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心累了……

他猛然抬头,乌眸黑沉如幽潭死水,却又似在倾刻掣过困兽般的哀光。待我眨净眼中盈泪再瞧,那黑眸,仍是一片死水般的乌冷沉寂。

我咬唇,淡淡的血锈味儿散在口中。他一言不发,我却渐渐冷静下来。缓了会儿,我自言自语道,“哪有那么多如果和要是啊……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我起身,掏了胸口珍藏的那块儿翠牌,纵是万般不舍,却仍是拽过步杀的手,塞进他的手心,“这个我不要了,还给你,你不必与我绑着了,该去哪儿去哪儿吧……我只求你看在我对你——罢了,随便什么情面都好,你放我一条生路吧……若是回血狱,我定必死无疑……若是回大营回皇宫,我亦是死路,时间长短罢了……”

步杀大掌未合,任那翠牌躺在掌心,眼睛空空沉沉。我转身,他却突然出手擒住我的手腕,反掌将翠牌压回我的手心。我微怔,挣脱开来,将翠牌递还回去。他再擒,固执地将牌子塞回我的手心。

我委屈地望他,“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不成么……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你走啊!走啊!”

步杀动作僵住,脸白了一瞬,任我将翠牌塞回他的掌心。我收手转身,他的掌失力般垂下,任翠牌砸进泥土之中……

+++++++++++++++

戳瘪的气球般瘫在桌上,王嫂抚了抚我铺了满桌满凳的长发,轻轻叹了口气,“唉——这、这事儿是怎么弄得……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说分开,就分开了?”

我泪眼汪汪地望她,她忙拍拍我,“别哭别哭!你瞧着吧,明儿他准后悔!”

我皱了脸,眼泪更盛,“可、可……可我现在就后悔了啊……”

“啊!?”

“哇啊——我后悔了,我不要他离开我啊!!!”

“啊啊啊???”王嫂手忙脚乱地哄好我,满头大汗,“那你方才,你方才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我就是气嘛!”

“气?”

“我都哭成那样了,他就站在一边儿瞧啊,不想劝你堵我一句也好啊,怎么能怎么能……一点儿反应都不给……他就是块儿没有感情的烂木头臭石头……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在瞎折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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