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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灰绿向淡金色转变的晨曦已经爬上了村民的屋顶。
鳞次栉比的屋子,偶尔有几家烟囱升腾起的袅袅炊烟,与早间群山山涧处飘来的晨雾相和。
喧躁了一夜的霍格莫德仍在沉睡。
安置受灾巫师以及联军的帐篷不仅挤满了霍格莫德村宽敞的中心街道。
连邮局后的缓坡上,都订着一顶顶行军帐篷,甚至,尖叫棚屋都被草草的清理干净用来安置人员。
一股湿冷的北风裹挟着晨雾袭来,从阳光中夺走了这一片土地,弥漫着悲恸与迷茫的空气里,飘起了碎雪。
阿莫斯塔看向广场上的一顶大帐篷。
纳西莎带着哀伤的平静在给卢修斯擦拭脸颊,德拉科脱去父亲沾满泥灰的鞋,换上一双崭新的靴子。
她的丈夫,他的父亲,是个体面的巫师。
安然沉睡的卢修斯·马尔福嘴角噙着一缕心满意足笑
或许,他对自己保护了儿子而感到高兴。
或许,他为自己这一死能确保马尔福家族未来一个世纪的繁荣而骄傲。
阿莫斯塔灵魂的边廓微微濯动,不禁黯然。
没有人可以掌控所有的事态,他也不行,相反,正是由于他的介入,很多人的命运因此改变。
卢修斯就是这样。
按照原著,他本可以活到伏地魔完蛋,可以看见自己的孙子出生、上学。
当然,他的介入也让一些人有了好的结局。
比如说莱姆斯和唐克斯。
怀孕的唐克斯架不住疲倦,在一顶温暖的安置帐篷的软床上沉沉睡了。
莱姆斯坐在小凳子上,埋着头,脸颊搭在妻子的温热的手心上,打着盹。
他们这对夫妻,可以看见他们的儿子出生。
同样这顶帐篷的沙发上,阿蜜莉亚依偎在小天狼星的怀里。
他们两人就睡得不太安稳了,眉心间都沁着一丝忧虑。
韦斯莱家族一大家子挤在一顶只有一个单独卧室的小帐篷里。
金妮和拉文德占据了那个卧室,其余的家庭成员,都在客厅里打地铺。
“不要放松警惕!”
忽而传进帐篷里的喝声令沉睡中的罗恩眉头皱了皱,他不满地咕哝了几句,翻了个身又陷入沉睡。
“大家都在休息呢,阿拉斯托--”
朝着霍格沃茨方向远去的飞天扫帚上,同样熬了两个昼夜的金斯莱温和的对阿拉斯托说。
阿莫斯塔看向三把扫帚酒吧门前摆着的一顶帐篷。
白皙的脸颊沾着泥污的芙蓉也倚靠在马克西姆夫人的怀里沉睡,海格坐在帐篷的大门外,裹着鼹鼠皮大衣垂着头打鼾.算是在给两位淑女看门。
霍格沃茨的教职工们都聚在一顶帐篷里,老巴纳也在这里。
但他们并没有在休息。
“两百万加隆和至少四个月时间——”
老巴纳声音嘶哑的对忧心忡忡的教职工们说,
“才有可能建成一座初步符合要求的魔法学校如果霍格沃茨再也不能用的话。”
“时间上有没有可能再进行压缩呢?”
麦格教授痛心的说,
“孩子们不能四个月没有学上!”
教职工们都这么说,但西弗勒斯没有介入话题,他坐在一个矮脚凳上,透过敞开的帐篷门帘,望着巷子里的猪头酒吧发呆,神情落莫。
阿莫斯塔忍不住想给他一个拥抱了。
但是,他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暂时还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他‘飘’进了巷子,驻足凝视着梅林留下的石刻,注视着上面描绘的那场战争。
可以说,那是一切的根源。
阿莫斯塔叹息了声,进入了昏暗的猪头酒吧。
帐篷紧俏,这里的每一张桌子上都趴着人,阿不福思也趴在吧台上小憩。
薇缇娅躺在床上,眉头深锁。
她的脸颊依然苍白无血色,碧绿的发丝变成了深秋之际的草色。
她以自己的身躯为桥梁,一次性将十几个世纪以来,历代德鲁伊对自然虔诚的祈祷积攒的神力,灌入打人柳内。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能力,致使她元气大伤。
但是,卧室内依然有一些魔法部的女打击手在看守着她。
她在魁地奇世界杯决赛以及伏地魔的问题犯下的错误,恐怕需要一生去洗刷。
阿莫斯塔终于来到了邓布利多的房间。
房间里有三个人。
除了病榻上气若游丝的邓布利多之外,靠墙的方桌两边,坐着哈利和格林德沃。
哈利趴在桌上休息。
看见了他右手背上,霍格沃茨校徽的阿莫斯塔抿了抿嘴唇。
第一次的,灵魂状态的阿莫斯塔被察觉。
一直默默注视着邓布利多的格林德沃眉心动了动,凝聚的眸光指向出现在